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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生死信任

那日以后,付潇然再没去过樱花林,寒千雨也不曾刻意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本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会让他淡忘掉她。可心中始终是忍不住抱着希望,想看她一眼,哪怕是不能触及,只能远远看着。压抑着的感情存在他心底,许久许久,直到那一日,天空被染成血色,他再一次看到她,却是在战场。

那一日,他始终记得血色染红天空的模样,魔尊君夜的突然袭击让所有人措手不及,他似乎带着些目的。魔兵横行在这片净土之上,紧接着一篇厮杀声,叫喊声,哀号声持续了很久很久。。。尸体,血迹琳琅满地。寸缕大地被业火吞没。

付潇然也在其中防守着,一身白袍早已被血迹染红,他的同伴有很多都已经死去,同样的他也亲手结束了许多魔界战士的生命。回首只见满目苍痍。

他闭上眼,这便是战争的代价么?上一次的神魔大战他未曾参与,只知道结局是两败俱伤,而且损失惨重。这一次他体会到了战争的残酷,他开始犹豫战争的意义,除了杀戮还能剩下什么?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去看好那个女孩是否还活着。有那么一刻,他想去守护她,哪怕她不是他要找的人。

他加快了脚步,去看看她还在不在。眼前的景象却足以让他震惊。月光下燃烧着一团耀眼的火焰。不,那不是火焰,而是一把剑。剑的主人一身白衣,比月光更为清冷,比天地间的一切更为秀美。“呵,死人不必知道。”她轻笑。血红色的剑伸向魔兵,只消一个瞬间,原本活生生的人已然成了一具死尸。

下一刻,那人定定的站在了他的面前,她的眼睛竟然成了血红色。原本满是仙气的脸上,此刻却有着妖邪的杀气。付潇然看着月光下那个无比熟悉,却又无比陌生的人影。在梦中陪伴他十年,在夜幕中戏愚了他三次的人的身影与眼前这个人的身影重叠在一起。

“为何会这般?”他颤抖着问出声。“此刻的我,很可怕,对么?”她平静的问出声。付潇然点点头,他不想骗她。“哼,如今你还会觉得我像是你要找的人么?”她语带讽刺地问着。“你和她本就是两个不一样的人。”月光映射下,他可以清晰的看到她的衣角,头发上都带着血迹。眼神中带着嗜血的暗茫,她手中握着的剑也在泛着红色的光束。

血迹顺着剑流了一地,她的目光紧紧盯着他的身后,由一开始的漠然变成了严肃。他转过身,发现他们所要面对的,是君夜。“你终于还是找来了。”握住剑的手没有丝毫的放松,反而是更加紧了几分。后颈一痛,付潇然望了一眼寒千雨,他不明白他的用意。

“你母亲为你谋划了那么多,却未曾想过真相揭露以后该怎么办。”君夜冷笑一下,目光转向了寒千雨“他的孩子果然不一般。”

“可是现在他死了,你还活着。”千雨的语气很不善。

“是啊,他死了。”君夜面色依旧平静,似乎什么话都不能让他有分毫的悸动。

“小惜,你该回去了?”他盯着她,郑重地说了一句。

“若我说不呢?”她丝毫不畏惧他的目光,迎了上去。

“呵,等你哪天经历了绝望,自然会选择回来。”他的笑容总是令人难以捉摸。

“告诉我,当年的真相如何?当年的事情,只有你知道。”她认真看着君夜。

“呵,希望你还有命能听我给你讲那个故事。”君夜的靠近,竟然让她无法动弹,她动不了,只能用一双眼瞪着他。“哈哈哈!”蓦地,一道极致冰冷的笑声在这空间里响起,君夜留下了这句话,整个人便立马消失在那条连接神与魔之间界限的道路之上!

她看向了晕倒的付潇然,扶起他走到了僻静之处。看着他,思绪万千。她可以选择杀了他,今日他看到了自己那副血色眼瞳。她暴露的可能性也就大了。如今四下无人,莫不如……如此想着,她手中握起剑,一步一步走近他,付潇然的手指微微颤动了一下。

寒千雨大惊,即刻收回了剑。“你受伤了么?”他竟没头没脑地问他有没有受伤。“与你无关。”她依旧这般冷清。付潇然默默地靠近她,寒千雨迟疑了一下终究没有把他推开,两个人各怀心思。寒千雨:他值得我去信任么?付潇然:眼前的人,似乎隐藏了许多的秘密。我是否应该疏远她。

“我…我杀了人,很多人。你若是聪明一点,便该离我远一点。”付潇然这才发现,她身上未干的血迹,将他的衣服也染红了。“那你呢?你没有受伤么?”想要讥讽的话到了嘴边,却始终不能说出口,她软下声音来:“那些都不是我的血。”他以为自己会笑,但却再也笑不出来。

“那些人死在我剑下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了当年的我又死了一次。”不知何时,寒千雨的剑已经滑落。这一次轮到了她忐忑,不安。“我可以信任你么?”看向了付潇然,她用带血的双臂环住了他的腰身。她的气息冰冷无比,却让他感觉到了错失了许久的暖。“将你的信任交给我可好?”他问她

寒千雨并没有回答,只是将头埋入他的发间。“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比血好闻。”随着时光的流逝,她缓缓将唇瓣贴近他的耳畔:“我愿意将,我所有的信任交付于你。希望你是值得我信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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