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远峰闻声渐渐恢复心神,顿感羞愧,至于什么忠诚专一的感情条例,他也懵懂的很,借着她的话下台阶,未免被看出破绽佯装叹息道:“晴儿曾经告诫我,说我太过多情,唉,临死还是狠不下心。”
章若初闻声心花怒放,双手绕紧他的脖颈,美目秋水荡漾,吐语如莺:“秋郎,我真的想时光在这一刻停止,就算立即死了我也无怨无悔。”说着,腰部用力圆润修长丰盈匀称的玉腿紧紧绞缠挂在结实健壮的腰际,纤手一拉那得天独厚的柔韧身段丝毫不显得费力,弓身挺上,螓首深情款款埋到他结实肩膀,乌黑浓密的长发随风飘逸,一派心满意足恬静安雅之态。
别看秋远峰身上挂着一个人,章若初似八爪鱼紧紧缠挂,丝毫不显得像是附加或者累赘,无边艳福令他心情舒爽之极,忘记了死亡的威胁,忽然心中个闪念正要开口说话,却听耳际传来舒缓轻声碎语:“不要说话,抱紧我,我们就这样彼此依靠到死。”
荡人香气直面扑鼻而来,秋远峰的心神仿佛回到与赵晚晴相依相偎的美妙光景,不过此时他的心里多出一个朦胧优雅的倩影。
半个时辰很快过去,两人还是紧紧依偎着。
一个时辰过去了,章若初似乎惧怕怀抱着的人融为一滩血水,抱得更紧。
两个时辰过去了,似乎觉得怀里缺少了温暖,迷迷糊糊之际章若初呓语叹息。
四个时辰过去了,章若初感觉到怀里一丝冰冷的温暖,做梦了么,好久没有这么舒服。
黑夜过去了,远处传来公鸡打鸣声,章若初依然无知无觉一动不动,似乎不愿意醒来,潜意识里,一梦醒来无穷无尽是离愁。
“咿呀”,半扇门被轻轻推开了,追风讶异看着房门,怎么房门半开半合,待到走进房间内,不仅她惊呆了,连着跟进来的弄月,摘星,撩辰也是一副吃惊状。
四人皆是未经人事的花季少女,正值情窦初开,见到高高在上的会主竟与昨天那位佯装中计巧如纤手会的年轻剑客亲密地拥抱在一起,而且两人的姿态撩人情动之极,四女不禁脸红耳赤却又不想将眼睛移开,因为她们想不到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会主竟然也是性情中人,不仅如此表现的比之别人更加**性感。
普通情人拥抱也不过是搂搂抱抱罢了,可是会主就是会主,连拥抱的姿态跟凡夫俗子也不一样,看她双脚离地浑圆修长的玉腿紧紧绞缠盘踞在熊腰之上,手臂如树藤一般死死纠缠秋公子的脖颈,差点没把他给勒死。一想到两人可能发生的香艳激情,四女俏脸不约而同的红云尽染,眼睛水汪汪的染上春色。
四女皆是章若初贴身侍婢,在纤手会中不低于左右**,且在年幼之时由老会主许与章若初允当心腹,她四人相当于身居闺房大小姐的侍婢,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陪嫁丫鬟,所以看到会主旁若无人的与情郎以极为**性感的姿态拥抱耳鬓厮磨,对于她们四人来说那就是意味着,以后多了一个需要服侍的公子爷。
一想到这里,四女心有灵犀一点通,彼此相互一视便急忙移开目光,想到日后有可能侍寝怎么的,情窦初开的心灵越发充满无边漫想,不想则已,一想便收不住念头,俏脸之上皆是春色满园关不住,眼角眉梢堆积着浓浓春意。
目光终于收回,最后还是落在两人身上,弄月于心有戚戚,生怕日后那位公子爷将之前她愤恨责骂之过加在她头上;追风则是一脸的疑惑,难道这位公子爷上演一幕英雄救美,将那个恶魔*贼击退后顺便征服了会主的芳心。摘星与撩辰对于将来的公子爷了解最少,两双明眸频频向他打量,细看之下,不免惊心,怎的他的脸色如此煞白,一副痛苦状,全然不是享受无边艳福的得意满足神情。
大约过了一刻钟,四女静静看着一刻钟,脸上红润的色彩渐渐褪去,然而紧紧相拥的两人恍如未觉,心神沉浸于浓浓爱河中,依然难分难舍一动不动。
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劲,追风轻声道:“奇怪了,他们互相拥••••••拥抱这么久,怎么连动都不动一下?”
“我前瞧瞧看。”弄月红着脸,轻声上前走到两人身边低声说:“会主,公子,你们,你们醒一醒。”说完面有惧色生怕会主着恼自己打扰他们的美妙时光。
然而连续叫了三声过后,章若初才微微动一下,迷迷糊糊地问:“唔,是谁啊?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四女见会主只顾得亲热连时辰都不记得,不禁轻笑,弄月轻声低语道:“是小婢弄月,现在已过了卯时尚有两刻就到辰时。会主,你怎么抱着秋公子?而且还这么亲热,小婢可是从未见过会主你对男子有过好脸色,更不用说跟他这么••••••这么亲热要好。”
此时章若初心神仍处于极度恍惚中,似乎既不愿意醒来面对残酷现实,心里的悲凉凄苦萧瑟已经让她饱受煎熬,想到一觉醒来昨夜热情似火的躯体,化成一滩腥臭脓水,那颗心不知支离破碎多少次才能抚平心中那道深深地伤疤,满腔浓浓爱欲随风而逝,禁不住肝肠寸断,泪干了又湿,湿了又干,经几度轮回方能一如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