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颜颖儿的威逼利诱,软磨硬泡之下,君殷辰终于同意趴上一天。
把马肉枕在头低下,马血就在绑在马肉一旁。衣服盖在君殷辰身上,木棍颜颖儿拿着。
不得不说的是,这个很重啊!
拉第一下没有拉动,卯足了劲儿拉第二次才拉动了。
走了几步才觉得,其实和他自己有的速度也差不多……君殷辰已经睡了,不然看到她这么,估计又要下来自己走。
伺候人的活儿,真不是人干的。
不知道是用的什么信念,她才能坚持着走。她是最后的希望,所以,坚持啊!一定要,都活下去!
颜颖儿凭着毅力带着君殷辰走了一夜,等到天明时,她的腿都在打颤了。但是她仍旧一声没有哼,期间除了认不清方向时会叫醒君殷辰,其他时间她都在死命赶路。
但是任务并没有完成,她还需要刨一个坑。
需要刨一个大坑,君殷辰刨的时候感觉无比的轻松,为何自己来的时候就觉得这么难?刨了半天也只弄出一个小坑,君殷辰要来帮忙,她死活不肯。
结果就是,君殷辰趴下去了,就几乎没有颜颖儿的位置了。
这个时候太阳已经出来了,所以要继续挖也不可能。颜颖儿只能搭好遮太阳的棚子,扶着他下坑。颜颖儿在上面坐了一会儿就受不了了。
君殷辰抬头:“下来吧,我坐着没事。”他知道,她昨晚有多么努力。他从来不知道,一个女子,一个弱女子。居然会有这么刚强的意志。他以为她用不了就会停下来。但她没有,就算有,也只是在询问方向。
“嗯……”颜颖儿犹豫着。
君殷辰直接伸手把她从坑边扯下来,然后盘坐起,闭眼睡觉。颜颖儿走了一晚上也困了,于是也没有太矫情,多给了他点位置,靠着坑壁睡了。
只是,她睡着睡着就睡了躺着。不过是扭着的,头和脚伸不直,不舒服。她又扭啊扭啊扭,扭到了君殷辰的腿上。刚刚睡上去,君殷辰就猛的睁开眼,看到是颜颖儿,君殷辰别扭的调整了一下位置。还是不对劲,再调一下,颜颖儿皱着的眉头松了,君殷辰就觉得对劲了。闭眼,继续睡。
所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两个停停走走了三天,终于见到了沙漠之上的第一片绿洲,不但是绿洲,还有人类!还有房屋!
在看到鲜活的绿色,与人群的时候,颜颖儿几乎激动的想要大吼。只是她的喉咙早已说不出话来了。
颜颖儿转头去看君殷辰,此时她正扶着君殷辰,天蒙蒙亮,已经有人在洗衣打水了。房屋是按着圆形排列,中间空出了一大片的空地空地上面有一个大大的石台,石台上一根十分粗壮的木头。许多麻绳从木头连接但到房屋,上面挂了许多玉米辣椒。
君殷辰的唇边,也带起了一抹笑意。他们,做到了。
颜颖儿拉着他们的宝贝木板,一边扶着君殷辰,一瘸一拐的往那个地方走去。
两人刚到这个小村口,就有人奔出来,那个男人看了一眼两人狼狈的模样,立马大声吼了句什么。然后有几户人家的门被打开,几个男人奔出来。把君殷辰和颜颖儿两人扶进去。
他们一直哇哇呀呀的讲着些什么,可是颜颖儿完全听不懂,一股鸡同鸭讲的感觉。在她一个头两个大的时候,君殷辰居然也跟着喔喔哇哇起来?!
他居然会说这种偏僻地区的方言?
颜颖儿一脸的不可置信,但是,看那个几个男人的表情,他是真的会说。不但会说,他们还在交谈。
只见那几个男人点点头,应了句什么鬼,又对着村里大喊了句什么鬼,接着一个女人跑了出来……
呃,为什么这个女人穿的这么厚?
不但身上厚,还用面纱围着脸,头纱盖着头,一根发丝都没有露。那几个男人眼神怪异的看着她,然后拍拍君殷辰的肩,大笑着哇哇呱呱。
君殷辰也回以一个微笑,那个女人牵着她进了房间。然后转身出去……
颜颖儿咽了口口水,君殷辰不会把她卖了吧?
为了在这里住下来,她就把她卖了?难道他们是食人族?这里的女人为什么穿的那么厚?明明是这么热的天?
事实证明,颜颖儿她想多了?
那个……像木乃伊一样的女人,是去帮她打洗澡水了。
看到满满一大盆的清水,颜颖儿几乎要乐晕了!木乃伊美女出去之后,立马扒光光跳水里。
七天!一个星期!颜颖儿泡了大半个小时才从水里爬起来,好心的木乃伊姐姐放了一套干净的麻布衣在一旁。颜颖儿感动得稀里哗啦的,她回去了,一定要喊爷爷好好报答报答她们!
穿好奇怪的衣服,擦干头发,梳整齐。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小金库!唔啊,她一直带着,锲而不舍呢!
刚出门,那个木乃伊姐姐就拉着她进了另一个房间,示意她进去。颜颖儿莫名其妙,推门而入,噗……
君殷辰坐在浴桶前发呆,见颜颖儿进来后,他眸子闪了闪:“给本王宽衣……”
“呃?”颜颖儿没有反应过来。
“算了,你去里面,本王自己来。”而后君殷辰有摇头,让她入内室。
“你叫我进来,然后要我在里面听你洗澡?”颜颖儿嘴角抽了抽,满脸黑线。
君殷辰一愣,半晌才开口:“本王同他们说你是本王的丫头。”停顿了下,看了看颜颖儿仿佛便秘一星期的脸继续道:“本王也是迫不得已,他们这边有风俗,已婚女子不得抛头露面,否则视为不贞。”
颜颖儿本是他的妻子,如今他却和别人说自己是他的丫鬟?心里老大不爽了!那个抛头露面是什么?脸不能露,头发也不能露?
“未婚女子可以不掩面,但不能和男子一同外出,除非你们有姻亲。有姻亲也不得与男子单独过夜,不然还是视为不贞。要乱棒打死的。”君殷辰一脸的无奈,他只能先说她是自己的丫鬟,那只是权宜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