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白霜自知此人绝不简单,不敢小看,对那人道:“汝为何人?”
“王成玺”听闻此话,居然下跪道:““师父赎罪,徒儿并非贪玩,只是顾念师父安危,故到此处一探。”
良久没有回应。
张国缘知晓师父是动气了,忙现身下跪,王成玺立马瘫倒在地。“徒儿心法已习完,是……叶姐姐许徒儿出来的。”
“………”慕容白霜轻挥右手,张国缘还未反应过来,双手已不由己地引了慕容白霜右手之力,再连着自身的功力一齐反弹了回去。
慕容白霜虽毫发未伤,亦丝毫为觉得吃力,脸色却难看得很。张国缘心中不禁暗自后悔。
“汝胆敢修习禁术?”慕容白霜此话一尽,张国缘的身子似被一股劲风向后带去,狠狠地摔在了几丈外的宫墙上!
端着果盘穿行的宫女见着这一幕,手中各样水果落了一地,张国缘还只是个孩童,如此凄惨是在令人不忍直视,那宫女倒不是同情心突发,只是怕自己借此被人诬告,忙上前去看那孩童是死是活。
正要探孩童的鼻息,以她身居深宫多年的反应,猛然感觉身后落下一人。
人怎么会从空中落下?
宫女不可置信地回首望,差点一头撞到身后的白衣少年身上。
那是一双带着杀气的眸子。“走。”
宫女的脸色由白变得更白,连滚带爬地跑开,带走了一路血足印。慕容白霜居高临下地俯视艰难喘息的张国缘,冰冷如地狱的罗刹:“汝为何修习禁术?”
“笑话。”张国缘嘴角涌出一团血沫,“当万人之上的位置唾手可得时,一人之下有什么好?你为禁术反噬,我便修习禁术,直到………得到你的那个位置………到时何止是臣民,天下苍生都任我睥睨!”
“好一个宏愿!”慕容白霜冷笑,张国缘顿时感觉似万箭穿心般痛苦,依旧硬挺着道:“你唯独教我治国之道,却不传我长生之术,不就是……想令我做个傀儡,和另一个人,治理好你们所谓的天下………
“何为天下何为江山?不过是一人所愿罢了!”
慕容白霜正欲抬指灭掉苟延残喘的张国缘,却来一人迅速接下他那一指,并解了张国缘的禁制,“他只是孩童耳。”
百里慕天瞥张国缘一眼,虽是救他一命,却亦觉得张国缘做得过分。慕容白霜处心积虑培养这个治国天才,张国缘却恩将仇报,以怨报德。慕容白霜屡次三番容忍,仍是不尽人意,以至张国缘最后竟不顾后果偷习禁术,简直到了该诛的地步了。
到底还是孩童,纵然心计再深,了无本事,终究还是得被人制伏。自以为不会被人发现,终究只是掩耳盗铃罢了。
慕容白霜眼中的杀气渐渐退却,语气仍然冰冷,“孩童?孩童便不晓得明辨是非么?只是孩童便追随这歪门邪道,教吾将天下交付于他,如何放心得下!”
“汝未教与国缘长生之术。”百里慕天道,“叫他如何承受得住?”
慕容白霜则是看亦不看张国缘,拂袖道:“废他双足,便将他带回灵山!将看汝忍不忍得了。不去双足,便去一命。”
张国缘虽未讲一言,心中不禁惨然。
百里慕天竟不顾张国缘意见,毫无犹豫地应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