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生南国对这个女孩越来越迷恋了,像烟入了肺,在身体里沉淀一直沉到了心,也许喜欢一个人真的有瘾,就像是喝酒,久而久之,食之其味,不饮不快,难以忘怀。
有人说沦陷在爱情泥沼的人都会是一个诗人,总有一天他们会控制不住自己压抑的情感而用或悲伤或愉悦的口吻吟唱出一段又一段幼稚却又唯美的情诗。
那时候生南国喜欢写一些似是而非现在读来都是莫名其妙的诗,有人说他是无病呻吟,而他说自己只是想吸引那个女孩的注意,无病呻吟就无病呻吟吧,只要她愿意看。
或许花莫离并不知道的是那时段生南国所有的句子都是写给她看,也许她知道,就好比生南国给她写了好几封长信来表白,只是她装作不清楚而生南国也不好太直白地去问。
有些人喜欢猜,有些人喜欢直白,这两件事生南国都喜欢,只是唯独关于花莫离喜不喜欢自己这件事他不愿意去猜。
可是生南国又不敢当面去问花莫离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男生,他怕自己与她说的要求差距太大,所以他就去问:“莫离,你最讨厌什么样的男生?”
花莫离偏了偏头,忽的笑了,“最讨厌的类型啊,我想想。”
生南国也不催,笑着说:“你慢慢想。”然后便在一旁看着小湖边座椅旁盛开的小花儿低着头笑。
“最讨厌男生抽烟喝酒,没有孝心,没有上进心,还有小气。”花莫离像是在解一道难题,花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才得出结论,她说话的时候抬着头表情很认真,像一个回答老师题目的小学生。
听着花莫离的回答生南国嘴角开始往上翘,他的眼睛始终盯着那朵盛开的小花。终于还是决定把那朵粉色的小花采了下来,“那……你一定不会讨厌我的。”
生南国一边说话一边小心翼翼地把那朵小花插在她的头上,只是花莫离下意识侧了侧身,生南国便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样怔在了原地。
“花姑娘,不要动。”生南国一本正经的看着花莫离说道,“鲜花就该插在你头上才般配。”
花莫离撇了撇嘴,“你这是在骂人吗?不理你了。”那一刻,生南国觉得面前这个姑娘才是最美的花朵,就连她生气的样子都那么迷人。
到了这时候生南国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莫离,莫离,看啊,看啊,它插在我头上才配啊。”
花莫离扭过头来噗一下笑了,生南国把那朵花插在了自己的头上那副滑稽模样让花莫离忍俊不禁。
“应该放在这里。”花莫离拿下那朵花别在了生南国的耳后,生南国也配合着做了几个浮夸版的女生扭捏羞涩表情。
只是花莫离在摘那朵花的时候和生南国离得特别近,生南国都能看到她的睫毛在自己的眼前,“我只是想说,莫离,你才是最好看的花,最白的,最美丽的茉莉花。”霎时间,花莫离的脸就红了,然后低下了头。
这让生南国想到了一首徐志摩写的诗: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般不胜凉风的娇羞。
“油嘴滑舌。”花莫离笑着说。
“哪有,我这可是发自肺腑,你的漂亮啊,是我见过最漂亮的。”生南国很认真的说。“以前没人告诉过你吗?”
“没有啊。”花莫离不去看他,眼神游离在生南国之外。
“不要管他们怎么说,你呢,以后只要听我一个人的赞美就够了。”生南国的声音温柔得像这风,轻轻撩起花莫离的长发,轻吻她的脸颊。
那天,生南国说从今以后她花莫离就由他生南国负责赞美了,而她只要负责接受他的赞美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