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光刚亮,苏云楚便出了院门,至于某个睡得正香的家伙,则被她丢在了大明湖畔。
她觉得,她没有把他从床上踹下去就已经显得她很宽容了。至于叫醒服务?
苏云楚想起正窝在帝惊欢脸上的小魂,低低地笑了几声。
希望小魂厚道一点,不要在那张毫无瑕疵的脸上留下些什么不太良好的东西。
按理说,寻常女子经历了被赐婚,还是被赐婚给一个国民男神这种不说荣幸无比起码在人生中非常重要的一件事,都得兴奋几天。
矜持的也许会娇羞地窝在闺房里梳妆待嫁,时不时盼望着情郎从闺房外走过,好偷偷地瞄他一眼;豪放的甚至可能会四处乱窜,扯着别人的衣领告诉人家:“我跟你讲我要嫁人了,我要嫁人了,嫁的还是太子,你羡不羡慕我,嫉不嫉妒我?”
更有甚者,可能在婚前按捺不住旖旎情思,偷偷潜入情郎寝房,然后珠联璧合暗结珠胎未婚先孕早生贵子......
然而这些跟苏云楚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在将军府中走走看看,一边暗叹古代绿化就是好,一边记记将军府结构,完全没有一点即将身为人妇的自觉。
开玩笑,像苏云楚这种节操掉一地的姑娘,很有可能会面无表情地陈述:“我才十四岁还只是个小姑娘,未成年是不能嫁人的,虽然现在这里是古代,可我依旧留有着现代的保守与节操......”
然而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在某些人的眼里,就很让人不爽了。
打个比方,比如说现在正躲在芭蕉叶后面,透过缝隙恨恨盯着苏云楚的苏月珺。
一旁的丫鬟冬月帮她打着蒲扇,疑惑地问:“小姐,灵气明明就可以制冷,而且比扇子的效果不知道好多少倍,为什么您不用呢?”
苏月珺回头狠狠地剜她一眼:“你脑子有泡吧,你没看到她只有一个人吗?我们输什么都行,可不能输了阵仗!”
冬月:“......那么小姐,您为什么要躲在芭蕉叶后面......”
苏月珺愣了一瞬,或许是发觉自己的举动‘有失阵仗’,便有些懊恼的拍了拍脑袋,随后大摇大摆理直气壮地从芭蕉林中钻出来,拽着冬月冲到苏云楚面前,睥睨地一扬鼻子,高傲地睨了她一眼,对对方脸上的惊讶表情感到很满意,于是嗤笑一声,道:“喂,那个谁!”
苏云楚:“......这人脑子有泡吧。”
实话说,自从苏月珺鬼鬼祟祟地跟着她开始,她就发现她了,然而碍于姐妹情分(其实就是懒得管),她也一直没有揭穿她。她认为,对于有偷窥爱好的心理变态者,人们是需要善待的。
苏月珺还不知道自己在苏云楚心中已经被安上了一个‘有偷窥爱好的心理变态者’的名头,她一想起千与胤看向苏云楚的眼神,心中就冒酸泡泡,要知道,千与胤和她交往了快一年,她连身体都给了他,却从未听说过他有想要娶她的意图。
结果这苏七小姐一来,就抢走了本该属于她的地位与荣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