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美男子开口,浅浅道:“我叫凫楹。”他的声音迷人,低沉而又富有磁性,深夜中,更让人感觉性感。
“与我何干?”以沫讽刺一笑。
凫楹只是看了看她,随即掩下眸子,嘴角边赫然挂起一抹笑:“那如此,就罢了。”
说完,他似乎要走。
临走之际,以沫叫住了他,声音冷淡:“解开封印!”
凫楹不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眸中似乎有什么在运转,终于才冷冷道:“为何你不怪我欺骗了你?”
“你只是一个无关的人,何谈怪你?”以沫呵呵一声,反问。
凫楹低下头,垂下眸,那长长的似丝绸般滑润的青丝掩住那俊美的脸庞,半晌他才呢喃一句:“以吾之名,解此之封印。”
说罢,人影便已消失不见。
周围却似乎什么都没变,但身为创世主的以沫却感觉得到,那些莫名其妙被定住的人,都可动身了。
而他们,始终不知他们曾被定过身。
以沫伸手一挥,周围亮着的光骤然灭。
她回到大床之上,倚在墙上坐在床上。
而方才不久之前,凫楹所看到以沫所流出的泪水不假,此刻的她一身仿佛被抽空了一般,泪水止住,却又忍不住划过脸庞。
那个一直喊自己姐姐,那个一直喊要对他一直好,那个曾说她对他最好,那个呆萌的蠢蠢的萌萌……为何是假的……
她以为,她以为她可以有个呆萌的小萌娃,不曾知……却是一个想夺她命的人……
多么讽刺。
细想方才,她还在昏睡,却感觉周围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周身施了法,她动弹不得谈话不得。
但是……凫楹不知,她是创世主,却还是一个创世主之一的空间操控者,在一个空间里,她就是王,他人只能俯首称臣。
她能动能说,自是也能听,凫楹下床的动作她也知,没有人知道,她自从身穿而来,就从不会落下防备,而真寐,她的睡眠也只是浅眠。
所以,凫楹的一言一语,她都知都在听。
那时,谁会不心痛是假的,谁会在已然交出一颗心,想要以心换心守护他的时候,被现实所打了一巴掌,将那科真心狠心掐碎,嘲笑她之后,还能不心痛还能装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沐苡,夏孤两人说的很对,凫楹,确实值得怀疑,也不可相信。
可她却不听,傻傻的,呆呆的就对他好,哭了都不舍的,结果呢……竟落得如此下场。
多么讽刺。
讽刺所有的真心,讽刺所有的自作多情,或许在她觉得两人是姐弟的时候,凫楹在嘲笑她吧……
嘲笑她的自作多情,嘲笑她的真心,嘲笑她的天真……
这些……多么残忍。
现实……多么讽刺。
以后,她不想再看见他……
算了,为这样一个相处没多久的人伤心,何须?何必?
她抹了抹泪水,躺在床上,却依旧闭不上眼眸,害怕……那液体再一次划下呢。
妖界一处世外桃源的花丛中,一位俊美的男子坐此,一腿膝盖起,一手捂着心口,哪里……在痛……是否?
他无欲无情无义,怎会痛?
或许是幻觉吧……
俊美男子的眼前,是一道灵光聚成的画面,那上面绝美的少女——以沫正躺在床上,眼角残留几滴泪水……
他在看着,很专心,嘴边不知不觉呢喃:“别哭……”
声音轻柔,宛如鸿毛。
他的周围,全是一片花海,各色各样的花,无论什么品种,千年亦或百年,亦或以下的花都有……
这里,正是真真正正花的海洋,仔细一看,这里似乎没有限度,宽敞的看不到边。
那道身影又忽现:“主人,可还保护她?”
他问的很冰冷,也无情。
凫楹冷漠的眼神折射在前方,虽没看那身影,却让那身影的人道:“是。”
他退下,只剩凫楹一人独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