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同学问了大半晌,总算有个好心的嬷嬷带她过去,听门口的守卫说王爷他们等久,再晚些就该责罚了。
夏小溪赶紧推门进去。
热气扑面而来。
里面竟然是一个特大号的浴池,全以大理石铺的地面,四周种满花树,有类仿苏州园林之感。她心惊胆战的看清眼前事物,鼻子一凉,眼前两个裸着上身的美男泡在水中,青丝浮在水面上与花瓣交错,一个犹如暖玉,一个酷似寒冰,嘎嘎嘎,老天还是疼她的,晚上做梦给你个飞吻么么哒。
冷气场的那一个见她进来,道,“将百花浆拿来,你便退下吧。”这声音好像一块玄冰,好听就是渗的慌。
夏小溪回过神来,随意拿袖子抹了抹鼻血走过去,以致没看清眼前一滩水迹,她一脚踩的毫无违和感,一下子就失去平衡直接滑进池子里——
“啊!!!——”
惨叫声中,腰被用力扶住,夏小溪惊吓状的抱住对方的脖子,姿势谈不上唯美,八爪章鱼最为合适……
抬眼一看,一张俊脸近在咫尺,秦言的头发被溅的都是水,顺着他高挺的鼻梁滑下来,一双眼睛依旧明亮如天上星辰。
他的手拥着她,
“是你。”
没错,就是我T_T…
夏小溪鼻上血迹擦的一圈都是,太监帽子歪到一边,身在男神怀里,却是这副吊样,她此刻真的很想狂喊一声,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真的是温柔美丽的小女子啊!我真的非常可爱非常活泼非常善良!少年,咱们回放一遍好不好!
“百花浆洒了呢。”他语气温和。
夏小溪愣了好一会儿,吞了吞口水,“啊。”
她提起手上玉罐,百花浆早已经溶到池水中,她晃了晃,样子憨态可掬,“这个……”
不会要她的小命吧……
封毓已经到屏风后穿了衣出来,冷冷的盯着夏小溪,秦言到也没责怪,一双搂着她的手也不曾放开。
想着还和他浸在水里,小溪同学赶紧蹬开他自己爬上岸,衣服上的水也不拧,扶了下帽子就没节操的奔了出去。
封毓面色阴沉,“这个小公公举止奇怪,有些可疑——”
秦言想到方才她浸湿衣裳,他明显感觉到那种属于女人的身线,便笑道,“我看那公公应该是新来宫中,不熟悉规矩罢了,今天宴上我还见过,是御膳房管事陈公公手下的,说是犯了暑有些糊涂。”
封毓看了一眼门口,算是不再追究。
约莫午后,陈公公到御花园中,对眼前的人规矩的行了一礼,有些不明所以,“奴才见过侯爷。”
“陈公公近日可好?”
“回侯爷,咱家一个奴才自然是本分求平安,不知侯爷这样急着找咱家,是——”
“本侯这番,是来向陈公公讨要个手底下的小奴才。”
“那侯爷是要?”
“小喜子。”
陈公公一惊。侯爷能报出名字,估计是已经派人问了,他不由面露难色,其他人好说,可这小喜子是……
“侯爷,这小喜子做事莽撞,还是咱家给您换个机灵点儿的?”
秦言莞尔,气势却是实在的逼人,“陈公公,有些事不要以为可以凭一己之力瞒天过海。”
“咱家…不明白侯爷所指何意。”
“哦?”秦言厉色道,“那个小喜子恐怕不是进宫名单上的那一个吧,据本侯猜测,那个真的应该是逃了,你一时无计,又恰好碰到一个误到宫中的女人,就让她打扮成小太监顶上小喜子的位置,要是本侯没料错,那个女人估计还很感激你吧?这让宫里人私逃出宫,欺上瞒下之罪——”
陈公公自知瞒不过,赶紧跪下请罪,“侯爷可得帮咱家这一把,那时候小太监进宫登记时便少了一人,那人恰巧又是宫里兰妃娘娘的远亲,奴才正发愁时候,房顶上掉下来一个昏迷的姑娘,穿的奇奇怪怪的……侯爷,咱家这也是无路可走,您也知兰妃娘娘向来得宠,咱奴才惹不得……”
“掉下来的?衣着奇怪的姑娘?”
“是!咱家原本想支使她在御膳房里,却不想怠慢到侯爷跟前…”
“罢了,陈公公,你只管把她划到本侯府下,一可免了你的担心受怕,毕竟她来历不明,若是刺客,你更担待不起,二也可少了那女人在宫里头的麻烦,不是两全其美么。”
“奴才谢侯爷。”
于是乎,夏小溪还没到晚上,就被陈公公一个包袱打发到了永安候府。
临走前,陈公公情深义重的捏着他的吊鸭嗓子交代说,“多亏侯爷相中你,日后去了永安候府上,可要本本分分的做事,日后飞黄腾达,可回来看看咱家这宫里的老人…”
她有种她要嫁入豪门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