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生么呆呀,还不快点看,你是这个工作也不要吗?”暮云戈觉得他不太懂女人的感情,一天了总是走神,都过了那么久了还是还般在意吗?
在意吗?她自己也不知道,自从那天遇见了冷漠后,她就平静不下来了,毕竟已经过了几年了,要说还有多爱好像也没想象中的那么多,可心里就是放不下,越是努力想忘掉就越发的深刻,其实有些时候她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可是又能怎么样?
“还是说你觉得自己够格可以做个花瓶了,”暮云戈见万一还是呆呆的有些恨铁不成钢。
这句话仿佛像一个铁球狠狠地把万一砸醒了,“对不起,我一定会加油的。”她握紧了铅笔,看着那些资料还是眼花缭乱的。
从失业到现在她面试了很多次,她的外貌给她加了分也减了分,有想用她充当门面想潜规则她,可更多真正的大集团是质疑她。
可她确实应该被质疑,暮云戈说了一句“不是让你拼命去匹配那些工作,想干什么,喜欢什么,你就去做。”
竟然回答不出来一个字,因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些答案,可听了这些话有种莫名的难过,也有点感动,她二十三了。
暮云戈似乎在等她的答案。“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万一有些艰涩的开口。
“你不是不知道,只是你自己都选择遗忘了,因为忘了就不会再恋,不会再痛。来,闭上眼睛,忘掉你所有的东西包括性别,”暮云戈说着。
万一一个激灵,她飘在天空之中,没有任何的束缚,柔柔的云轻蹭着她的脸颊,感觉很轻松很幸福。
“想想你以前最爱做的事情,”从天地间传来的好像上帝的声音,有着救世主的味道。
一幕幕又狠又快的闪过她的脑海,万一看见了一个可爱的红苹果小女孩,穿着白色的蓬蓬裙,小小的手紧紧拽住两侧的裙子,可是她为什么哭呢?
撕碎的画纸铺满了她的桌子,飘到她的头上、脸上,一个穿着粉红色裙子,塌鼻子小雀斑的小女孩,恶毒的指着她的鼻尖骂着,“你家都那么穷你还画什么画,你都已经没爸爸了,你爸爸不要你了,难怪画得那么丑,没爸爸的野孩子......”
哭着跑回家想让妈妈告诉她,自己不是野孩子,却从门缝中看见妈妈捏着几张一百的和一些零碎的钱,偷偷的抹泪。她家现在确实很穷,前一段时间她还没有了爸爸,所以她不会告诉妈妈她画的画得到了老师的表扬,要推荐她去那个据说很厉害的古老师那里画画,就算不收学费,她也负担不起画画需要买的昂贵材料。
万一看到那个小女孩变了一个人,不再像以前。没哭没闹,从那天起她扔掉了所有精心收藏的芭比娃娃,上面穿的每一件衣服都是她细细的做出来的;不再画画,她告诉老师她看不出彩色是什么颜色了;把以前买的漂亮头饰放到了抽屉下面,收起了漂亮的公主裙,不再为每天穿什么而苦恼了。
这个小女孩让万一感到心被揪得生疼,好熟悉,她一起埋葬扔掉的不仅有她喜欢的芭比娃娃、绘画、漂亮的裙子,还包括她自己。
死死地闭着眼睛抗拒着“不要、不要......”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已经选择忘记的一定要让她想起来?那个不是她,一定不是,她只是看那个小女孩可怜和自己一样没有爸爸,所以才可怜她的,对就是这样,仅此而已!
可为什么睡着了也能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