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是谁？”曲水诧异道。
“不，我只是偶然看到那侍卫死之前的夜晚，他和一个女人在一起，因为他当时跪着，我以为是妃子在训斥下人，所以我也没有多想。”说着，渝孤从温泉中站起来。
曲岚见他站不稳，便伸出手助他一臂之力，道：“你可看到什么特征？”
渝孤的脸晕开两片红霞，眼神略有闪躲，被曲岚拉住的手臂不知如何安放。
“嗯，我记着她的衣服，紫色的流仙裙，还印着兰花的图案，不如我画下来好了。”
说罢，曲水带着他到书房。
“请你画五幅，我们还有三个人。”曲岚拿起已经画好的一幅，不由觉得有些眼熟。
“曲水，你看这裙子好像在哪见过。”
“这不就是上次那个贵妃的吗？”
她们两对视了几秒，很是诧异，不过想想也觉得合情合理。
“我就说是她，一个几百年的狐妖怎么可能生了孩子后还能青春永驻？我们今晚就去跟着她。”曲水用力拍了拍书桌，大义凛然的道。
“曲岚，快来帮我按按。”柘海一进门就往曲岚身上靠，一个大高个弯下腰把头靠在小个的肩上，岂不是更累？
“你怎么了，把你累成这样?”曲岚想本推开他的头，扶让他去椅子上坐住，结果他却先一步把头移开，打开他那把羽扇遮住半张脸。
这感觉怎么这么像拍卖会那时……她也没有惹到柘海啊。
曲岚正纳闷，柘海却收起羽扇，过来挽住曲岚，仿佛刚才只是错觉。
“我们到膳房边吃别说。”
“等等，我有样东西给你。”曲岚说完，将渝孤的画给他一幅。
“这位是十七皇子，渝孤，他将在这住几日，巧的是，前个侍卫死前的夜晚，渝孤记下了可疑人物的衣服，于是我请他画了下来，一人一份。”
曲岚说完，柘海才发现渝孤的存在，听到她说渝孤将在这住几日时，每个人都明显感觉到柘海的情绪变化。
不过柘海还是朝渝孤微微的颔首。
曲岚从入宫开始就担心柘海，怕他在海底当惯了养尊处优的人鱼王子，以他的性子，在陆地上讨不到好，结果是她想多了。
柘海该做的都会做。
“一起去用膳。”曲岚用另一只手拉起渝孤前往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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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曲岚等人正听着柘海讲述他所谓的辛苦的一天。
“一整天都被那些宫女缠着，不停地送我小物件，我说我疲了，她们一群人还说要帮我按摩，这里的宫女着实有些愚钝，竟听不出我的话中话。”
“不过，我已经打听到了一些线索。”说到这，柘海故意停顿一下，夹起海虾吃了起来。
一只，两只，三只，四只……
见他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刚回来的曲流道：“你还打不打算要讲？虾都快被你吃完了！”
“宫里的虾果然就是不一样，竟和我以前吃的一个味，开口便很难停下来。”柘海说这句话时，一幅天真无邪的模样，可下一句却是寒气逼人。
“你再这么大声和我说话，我便把你的脖子撕了。”
柘海擦了擦嘴角，接着道：“那些宫女说，以前也有过这样的事，不过都被狐贵妃压下了，而这次是因为皇上发现侍卫不断减少，察觉不对劲，才派我们来查明。”
“既然这样，就是狐贵妃的嫌疑最大了，而且目前的证据都指向她。”曲水将所有事情联系在一起，更确定了狐贵妃的嫌疑。
“什么证据?”曲觞问道
曲岚将渝孤画的画递给他们，道：“这件衣服的主人很可能就是凶手，而上次狐贵妃穿的就是这件。”
“照你这么说，我们去度化亡魂时，那些魂魄都已经被打碎了，无法复原，本想从亡魂中找线索，却什么也没有。”曲觞道。
“从亡魂这个方面想，宫中能打碎亡魂的，也就只有皇后和那个狐贵妃了，虽说证据都指向狐贵妃，但不能就此下论。”曲岚道。
“嗯，那些宫女还说，发现新尸体后隔两天就会有侍卫失踪，而第三天就会发现失踪侍卫的尸体，我们来这一天了，也是今天看见的尸体，所以再隔两天就会有侍卫失踪。”柘海说完，便吃起了大闸蟹。
“这样，明天我和柘海假装去教狐贵妃保养皮肤，而你们就以曲家水流觞的身份直接监视皇后。”曲岚见大闸蟹要被柘海吃光，也赶紧吃起来。
“那我呢？”渝孤道。
他见曲岚很爱吃海鲜，便不停地帮她剥虾壳剥蟹壳，可听到她们的计划中没有他时，竟不小心被蟹壳划到。
曲岚见他划破了手，便拿出帕子擦拭。
“你应该趁此机会好好疗伤，你若是觉得孤单，我便叫羽棠陪你。”
“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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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贵妃娘娘，我有一个保养皮肤的秘方，经柘海实践过，效果十分好。”曲岚捧着调好的蜂蜜面膜来找狐贵妃，露出狗腿的笑容。
“跟我来。”狐贵妃瞟了她们一眼，便将她们带到她院中的亭里。
“你们曲家不是以魂师和经商出名的吗？什么时候做起护养肌肤之事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来这的目的，我岂是这么好忽悠的？”狐贵妃躺在躺椅上，闭上眼示意曲岚动手。
“若是想让我在皇上面前美言你们曲家，还得看你们这秘方的神奇之处了。”
听到此，曲岚悬着的心顿时放松，她还真怕狐贵妃直接在这将她们就地阵法了，毕竟若是动起真格来，恐怕柘海也打不过。
“别说，我现在都感觉我的皮肤仿佛在喝水，很舒服。”
曲岚听了，赶紧趁热打铁道：“娘娘，我们的秘方不止这些，若是能让我们在这住上几日帮您护理，定能让您的肌肤更上一层楼，光彩照人。”
“你们能舍去那众星攒月而来我这，确实诚意可佳，若是真能像你说得那样，我定会在皇上面前好好夸夸你们。”
“娘娘，我看您这院子里种得挺多花草，不知我可否摘些做香油?”
柘海看着那些花，两眼放光。
“哦？巧了，我也算得上炼香的好能手，传闻那位归隐的月国第一炼香师便是我，不如待会我们切磋一番?”
听到这话，委实惊到了曲岚，原来那神秘的第一炼香师并不是归隐，而是嫁入了皇宫，怪不得一进来这儿便觉得有股清香扑鼻。
“我嫌着没事，便做了一堆香薰，把多出的送给了我的宫女、侍卫，所以我宫里的人都是香的，其它宫里的人可就没有这个福气。”
曲岚估摸着时间到了，便让贵妃前去洗脸。
是夜，柘海将之前在曲府炼好的那香薰給曲岚，便前去与狐贵妃一较高下，直到夜深也没回来。
曲岚在房间里将那香薰点着，不由地佩服柘海的手艺。
“扑通。”一个人体倒地的声音在门外想起，曲岚一个激灵，赶紧往外跑去，却见一个侍卫倒在假山旁，却又突然站了起来。
“不好意思，曲小姐，地滑，摔了一跤，没打扰到你吧?”那侍卫低下头，一脸紧张。
难道她看起来像是很凶的主?
“没事，这夜里就你一个人看门也挺辛苦的。”
“这是我的职责。”
那侍卫说完，曲岚点了下头，便回了房间，可心里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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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是在下输了。”柘海和狐贵妃调了一整夜的香，最终以柘海失败告终。
曲岚在旁也不经为狐贵妃鼓掌，因为她的香确实有一股沁人心脾的味道，感觉很纯、很干净。
“你也不赖啊，若不是我注入了些仙气，还真比不过你了。”狐贵妃顶着个黑眼圈，依旧美艳。
而曲岚和柘海听到这却一个激灵。
“仙气?”他们异口同声地道。
“对啊，我是狐仙，你们奇怪也正常，因为我从来不告诉别人，看你们跟我挺合得来才跟你们说，你们可要帮我保密。”狐贵妃说完打了个哈欠，露出了她的狐尾。
别人可能会认错，可曲岚和柘海可是不会认错，那气息，确实是狐仙不假。
曲岚和柘海对视了一眼，心中了然。
那壮丁失踪案的主凶肯定不会是她，据宫女所说，之前也有过这样的案件，可若是狐仙动用仙力打碎人类的魂魄，必会遭到反噬，而且还杀了这么多人，她不可能完好无损。
只是，若不是她，那渝孤所看到的情景又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又要将案件掩盖下来?
就在曲岚和柘海疑惑时，狐贵妃便叫他们前去帮她护肤。
曲岚拿出新调好的面膜，正要帮她敷，却被制止住了。
“诶，柘海好歹也流几滴眼泪进去吧，美人鱼的眼泪可是上好的珍珠，磨成粉可是极其补的。”狐贵妃说到这，见他们一个个成了愣头青，笑道：“我好歹也是个上阶狐仙，肯定能看出柘海的身份了，况且，我还抱过小时候的柘海。”
她话出口，叫柘海脸上难得的震惊。
“你是公孙璃?”柘海惊讶道。
就说她的容貌怎么有点眼熟，准错不了。
一旁的曲岚虽不太清楚，却依稀觉得在哪听过这个名字。
“你终于想起我了，我明明第一天见到你就提示过你，可惜你现在才知道是我。”
公孙璃见曲岚一脸毫不知情，便靠近曲岚道：“其实，柘海刚出生时，就连他父母也不确定他的性别，因为，刚出生的男人鱼宝宝，都是有鱼尾却长得很丑，而女宝宝是人身，却十分漂亮，而我们柘海可是专挑父母的好地方长，一出生就漂亮极了，弄得当时好多人都不知所措。”
曲岚看向柘海的黑脸，仿佛在说：“长得好看，怪我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