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地牢白衣没有丝毫耽搁,这一次她的目标很明确,离开郭成进入宫城。
郭成于她而言太危险,两方人马的追杀根本不是她一个人可以搞定的,她现在唯一的活路便是折返宫城。
元帅府君震天老爷子身边,是她唯一的退路。
没了后顾之忧白衣不再有任何担忧,她用尽全力的奔跑,没有提出多余的精力来收敛气息,自然而然被追踪到了。
不到刻中的时间左右两边传来了熟悉的气息,有那位督主大人身边那两木头的,也有那些讲着鸟语的怪人的,总之就是她已经完全暴露了。
好在她足够聪明,这一次她并未选择小道,大摇大摆的走在郭城的商道上,偶尔还能与几个巡逻的士兵擦肩而过。
左右两方人马似乎都对这些兵士有所忌惮,他们也没有直接扛着刀就杀过来,反而间隔不远的与她走在一条直线上伺机而动。
白衣姑且数了数,哪位督主大人很是守信并未搀和进来,他这边人追来的人也就那两个被他几番瞧不上眼的木头。另一边那些说着鸟语的人就不同了,他们派出来的人单单这条道上就不止十人,更不要说那些暗处藏着的了,看来比起那位督主大人她似乎更应该多防着点那些说鸟语的人。
就这般走了三四个时辰天色暗了下来,街上行人随着夜幕的降临逐然稀少,周遭两方人马的杀气都慢慢释放了开来。
眼看着夕阳西下,夜幕紧随而来,下一个拐角白衣不敢再耽搁,调动体内气息将所有气力都聚集在双腿,然后趁着两方人马还未反应过来之际拔腿就跑。
她一动两侧的人也加快了速度,边加快速度两方人马甚至还交上了手。
身后冷兵器交锋的声响伴随着血肉撕裂的声音在夜里格外刺耳,白衣根本不敢分心去看只管跑,她想趁着两方人马有冲突的时候能逃多远是多远。
或许是老天眷恋,拐角在一处客栈外看到了大群马匹,且那毛色一看就不是次等品。
“哈!”看到那群幽幽吃着马草的马白衣笑开了花。“天无绝人之路,果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手指骨节疯狂转换,下一刻所有马匹的缰绳被她生生扯段,紧接着锋利的指甲划破了所有马的血肉,瞬息间马儿嘶鸣的声音响彻寂静的深夜。
混乱中有一匹通体黝黑的骏马嘶鸣惊人,前蹄更是毫不犹豫对着她踢来。
“找的就是你。”
勾唇莞尔,白衣一个纵身便上了那匹黑马。
“什么人?来人啊救命啊偷马啦!”
大抵是听闻声响,一糙汉火急火燎的跑出来,见到白衣顿时一阵鬼吼鬼叫。
“兄台莫怪,性命攸关小弟借马一用,他日上元帅府找君西漠赎回即可……”白衣实在没有多余的时间解释,只得留下句话便车马狂奔起来。
待那汉子哀嚎完毕,眼前哪里还有那偷马贼的身影。
费了好大力气方才稳定好其他马儿,还未回去禀报便见数十黑衣人拿着滴血的武器踏马而过,途中竟无一人关注他分毫。
“怎么回事?”正发愣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汉子顿时惊得回了神。
“报……报告将军,您、您的追风被偷了。”
“什么!”那声音明显提高了一个调,下一刻一个酒壶就对着脑门飞了出来。“还他妈不给老子去追?”
“可是……可是他说他是元帅府的人留言让咱去元帅府领,所以我估摸着应该不用追。”
毕竟这安阳城敢抢他们家将军马驹的人不多,更何况追风也不是一般人想拐就能拐走的。
“估摸的不错。”屋里那人语调下去了半分,看样子和他想的差不多。
“可是……”瞅了瞅那空寂的街道,汉子又道。
“可是什么?”
“可是我刚刚才发现他状况似乎不太好,屁股后面跟了一群侩子手,最重要的是将军我咋看那小子都长得有些像君将军,所以我在想他该不会就是震天元帅的……”
话还没说完穿着盔甲的男人飞奔而出,门口一个踉跄险些没磕在石板地上。
“李狗蛋我*你大爷,这么重要的事你他娘的为什么不早说?”
随着他的现身,客栈内一群穿着盔甲的将士夺门而出,所有人都是一脸恨不得掐死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