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一直在等的?”
唇角刚上扬起一个弧度男人开了口,白衣也学着他的样子笑了起来。
“督主说过不会出手的。”
视线落在隔壁桌的那两个大汉身上,见他们桌上的盘子几乎见了底唇边笑意更深。
“自然。”
拿起桌上的酒壶,他尤为畅快的灌了自己好几口,完了一抹嘴笑道。
“这下你该放心了吧。”
“……”
他知道有毒!
不仅如此,他甚至有可能比她还要先知道那些人的存在,即便如此他还是应下了她的提议喝下了这壶酒。
为什么?
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他这么做的理由。
“交出那小孩!”
锋利的刀刃在谈话中架在了他脖颈,数十个衣着简单身形彪悍的汉子站在了他的身后。
“小孩?”
对于架在脖子上的刀他似乎一点也不介意,一边给自己斟酒一边笑意浅浅问道。
“你说那个?”
“别他妈给老子装傻,我要君家那位。”
刀往脖颈深处割去,鲜血瞬间便溢出,但那人却依然姿态优雅的喝着酒哼着歌,面色丝毫不为之所动。
“君家?那个君家?”
话虽这般说,他的视线却朝着她的方向看来。那个眼神分明不是在看她一人,还有她身旁那半死不活的小乞丐。
他知道!
他什么都知道!
白衣心下猛惊,拿起桌上瓷盘酒壶一个不剩的全扔了过去,扔过去的路径完全没有避开那人。
强劲的掌风分分钟将杂物掀飞震碎,白衣甚至没有机会去扛小乞丐便有人拿着大刀砍了过来。
然而那人甚至还未来得及近她身,脖子便在顷刻间被人拧断。出手的不是别人,正是对面哪位笑脸盈盈的督主大人。
因为喝了毒酒还强行动用内里,他嘴角溢出了些微血丝,但即便如此这人已然笑的特别灿烂。
给了她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后,他幽幽的转身面对身后不敢近身的杀手,摊手一脸歉意的笑道。
“难得诸位远道而来,遗憾的是这些小家伙已经是我的人了,若诸位实在想要的紧便休要怪在下手下不留情了,你们主子应该也提醒过你们,从我手上抢人是需要付出很大代价的。”
语落身动,下一刻一袭墨色衣衫的男人姿态优雅的在人群中翩然起舞,身姿途经之处血肉模糊哀嚎遍地,转瞬间数十人便已去了大半。
中间歇息之际,他发现那小家伙趁乱逃了,不仅自个儿逃了连带着那小乞儿也被他一并带走了。
“哦,还真是个聪明的孩子呢。”唇高高上扬,弯月般的眼眸睁开了一条缝,眸底隐隐闪着兴味的精光。
如此聪慧的孩子若是能为他所用,自然最好,因为他喜欢聪明的人。
若是不能……
若是不能便只有毁掉了!
再看他带来的那两木头,此刻正被人围堵得紧,莫说去追就是脱身都成问题。
蹙眉几个小碎步他来到了对峙的几人身侧,修长而净白的手就那么轻轻一扭,与两木头对峙的人瞬间脑袋分了家。
“督、督主!”两人显然吓到了,再看自家督主那擅用内里后七窍流血的鬼样子,配上他一贯要死不活的微笑心底寒意更甚。
见两人如受惊的兔子一般畏畏缩缩的看着自己,他脸上的微笑更加灿烂了。“还不去追?”
那笑配上由眼角滑落的血色妖艳惊悚的吓人,二话不说两木头拔腿便闪了出去,看上倒不像是追杀的一方,倒有点像是被追杀的哪一方。
“若是追不回来,你俩便自个儿将自个儿埋了吧。”
幽幽飘然的声音在身后呢喃,两人闻言皆是腿脚一软,险些没瘫下去。
尼玛明明是他老人家贪玩放跑的,为毛每次都要逼他们擦屁股,这年头混口饭吃也真他喵的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