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想死,那么我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他面色清冷的看着她,瞳孔中眼神恐怖无光,那时真正挣扎于黑暗中的人才会有的眼神。这一刻白衣彻彻底底打消了逃的心思,因为她清楚现在的自己不是这人的对手,她更清楚惹怒这人的下场是什么,所以她很理智的选择放弃。
莞尔,白衣讨好似的摊开手。“我不想死,所以我不和你打。”
她在示弱,在像这个只是静静坐在那里的男人示弱。不反抗他能不能活,她不确定。但她能确定,一旦反抗必死无疑。
男人冷冷扫了她一眼然后视线落到了她手上,现在白衣早已将这双手恢复了原样,脸上更是带着兔子般纯善无辜的微笑,但手上的猩红却时刻提醒着暗地中的人,这可是只会咬人的兔子!
带着铁面的汉上前,手中豁然拿着满是鲜血的铐子。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白衣,白衣一如既往笑脸相迎的回看她,她很是配合的协助汉子给自个儿上好了铐子。
“上前来。”
一切手续就绪,男人终于动了动身子,换个懒散的姿势翘腿而坐,精神比之先前松散了很多。看样子在她防着他时他也同样的在防着她,或者说在时刻准备着动手杀了她才对。
如若最初她不怕死的反抗,那么现在她铁定已经是个冰冷的尸体了,白衣略略有些庆幸。
“知道他们为什么变成这样吗?”男人开口,声音清冷面色寡淡。
白衣一愣,蹙着眉头将视线牢牢锁到男人脸上。“不知道。”
“因为他们敬酒不喝喝罚酒。”
言语低沉沙哑甚至还有点难听,白衣看着脸上那诡秘莫测的笑意更甚。
“说来你可能不信,我这人向来不善饮酒。”
男人挑眉,唇隐隐有扯动的痕迹。“是吗?可我看着也不像是会找死的人!”
“活的好好的谁找死啊。”白衣笑,扣着脚铐的脚微微移动了半分,手也隐隐赋于身后,她的动作换来了一前一后两个男人的高度防范。
白衣一边蓄势笑看着两人,一边观察着上方之人,唇角的弧度很是诡秘莫测。
或许是因为距离近了的缘故,与这人对话越多她是怀疑起对方起了些怀疑,怀疑自己此刻眼睛看到的某些东西的真实性。
这人看着不是很高,但身上凌厉的杀机却是精准纯粹,白衣断定他是个老练且出色的顶尖杀手。也因如此白衣她一直觉得他该是个正值壮年的男人,与他交谈越是频繁她却隐隐听出了一些他刻意想要隐藏的东西。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而且偏粗,说话显得有气无力的样子。但这症状显然不是外在因素影响,隐隐似乎有点像身体的自然长成。
什么样的自然发成长会变成这样呢?
想到这白衣又笑了,这个笑在‘男人’看来诡秘莫测,且隐隐还有一丝轻视。
她在轻视他,这个认知让他再度勾起了唇角。
多少年没遇到如此不怕死的家伙了!
变声期!
想得越深,白衣唇角的弧度越是放肆。
没错就是变声期,专属于小男生的一种身体自然成长的蜕变期。
所以现在此刻,这个居高临下俯视着自己的人还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
勾唇莞尔,现在此刻,她身上任何一个细胞甚至毛孔都在不要命的散发着作死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