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云道长觉得最近守真很不对劲,自三天前半晚回来以后,她就开始不再整天往外跑,也不再动不动就去白马寺缠着信实小和尚了。整天就呆在观里,扫地的时候碎碎念,摘菜的时候碎碎念,但只要他一靠近,她就紧咬着嘴,说什么也不肯透露刚刚在嘀咕什么,问得急了就转脸就跑,一点也不把他这个一观之主放在眼里,真是白养了这么大。
“守真,过来,替我把这封信拿去给白马寺的了寂。”清云把一封信交到守真手里,守真一脸为难,去白马寺不就要见到臭和尚信实了吗,不行,坚决不能去:“师傅,我还有好多事没做呢,前庭的阿花还没浇水,园里的杂草还没拔,师傅您的衣服还没洗,还有好多好多的事儿没做呢,要不您亲自去一趟吧。-.-”守真一个劲的想着推脱的理由。
“阿花再被你浇点儿水就该淹死了,杂草你昨儿个就拔光了,今天也不会那么快长出来,衣服一直都是我自己洗的。是不是我平时对你太纵容了,现在要你给我送封信都不行了!╰_╯”守真看着一脸怒容的道长,知道清云道长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赶忙上前安抚:“怎么可能呢师傅,您亲自把我带回来养大,像父亲一样照顾我,就是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得去呀!”守真一脸谄媚的凑在清云跟前。“去去去,就你嘴最甜,这封信一定要给我亲自送过去,快去吧,回头给我消息。”清云一脸无奈地对守真挥了挥手。
守真一脸忐忑的拿着信走在去白马寺的路上:“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我又没做错什么,是他先乱看的。”“大不了躲着他走就是了……”就这样在一路的自言自语和拖拖拉拉中,守真最终还是走进了白马寺。幸运的是一路上都没见到信实,直到送完了信离开了白马寺,信实都没出现,倒是让守真想出的一堆应对办法都没有了用武之地。
后来的几天,守真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又来了白马寺好多次,但都没见到信实,这就有点奇怪了。这次她故意在白马寺里多逗留了一会儿,终于让她发现问题出在哪儿了。
看到那个一看到自己就立马转身掉头走掉的身影,守真气得浑身都在发抖,哼,臭和尚,要躲也是我先躲,你凭什么躲着我。守真咽不下这口气,想都不想就跟了上去。
“喂,你凭什么躲着我,是你先偷看…呜呜!”守真本来是要指着信实对峙的,谁成想竟被他一把捂住了嘴。信实也是挺无语的了,这种一听就容易让人误会的话,这个蠢丫头竟然在这么多人面前提起。他不顾周围师兄师弟们奇怪的目光,连拖带拉地把守真拎到了没人的地方。
守真一把拍开捂着自己的手:“呸呸呸!臭和尚,你干什么。”“阻止你进一步做出更愚蠢的事情。”信实听到守真那样叫自己,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
“你在说什么你,明明就是你看了我,是你的错。”守真急得跳脚。“呆子,首先那天的事并不是我故意的,要不是看你快溺死了,我才不会管闲事,结果还被你扇了一巴掌。其次,如果刚才让你说出来,不出半日,整个寺里的人都会知道,清云道长也会知道。会有什么后果我想你也能想象得到。还有,我躲你只是怕你尴尬,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在信实一长串的解释中,守真也冷静了下来,仔细想想貌似他说的都对,这下就尴尬了。
“对不起。”守真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知道自己误会信实了,就老实地道了歉。这下弄得信实反倒不好意思了:“没关系,我也有错。”
就这样,本来误会深深的两人反倒因为这次意外和解了,两人的关系也好像更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