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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幕十一 Rider的目标是星辰大海

此时的Saber,在仰望星空。

此时的Berserker,在Master的卧室中看着自己的泳装死库水海报发呆。

此时的Lancer,在和一群非洲人进行言语不通的交谈。

此时的Caster,在拜祭神抽狗。

此时的Archer,祈祷着自己能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

此时的Assassin,在月圆之夜的天台栏杆上抚刀独坐。

而此时的Rider——身为这次“没有圣杯的圣杯战争”最后一名登场英灵,他的出生点位于撒哈拉沙漠深处。

其Master是一位研究金字塔超自然学的欧洲探索者。

不出意外,这个男人会是未来的诺贝尔物理学奖与生物学奖的获得者,被中国誉为“经天纬地之才”,在欧洲更是有“人类进化之父”、“科学骑手”、“英勇的星辰探知者”等绰号——在这个世界给他设定的人生轨道中,他本是这个世纪最闪亮的启明星,指引着人类前进的方向,他雄才伟略,知识渊博;才思敏捷,能言善辩,是世界的宠儿。

前提是他没有和某位来自平行世界的Servant、能改变一切的Ψ粒子相撞。

这位后来被美国立为“国父”的伟人今天本应在胡夫金字塔中发现“宇宙能粒子波线变”的秘密,如今却来到了荒凉的撒哈拉,与其沉默的Servant面面相觑。

之前有说过这位世纪之才的研究方向是金字塔,在欧洲也被称为“庇拉米斯”。这个雄奇的三角建筑在这位欧洲人的眼里是古往今来最为不可思议的造物,以当时的文明推断,筑立起这样的庞然大物简直堪称神迹。

它的神秘现象即使在当今仍然无法用科学解释清楚,例如胡夫金字塔第200个被跌死的人、动植物在其中千年不腐、浇铸条石的密接、金字塔下埋葬的神秘巨船、无数进入法老王墓穴之人尽皆神秘死去……事到如今,金字塔在欧洲人眼中已经不是一个埋葬埃及帝王的墓穴,而是具有令人望而不可及的数学与几何学水平的科学巨塔!

他今天的目标仍然集中在研究金字塔里能使物质恒久不变的宇宙能,这是一种神秘的能量。欧洲人曾取出一些当地的白菜种子和白糖放置金字塔一个星期,之后他把送入塔中的白菜种子和没送入塔中的白菜种子分别种在两块地中,出苗时,他发现这些送入塔中的白菜种子比普通的白菜种子成长速度要快上四倍,菜叶也宽大许多。

此后他又到本土居民告诉他的一家蚂蚁窝前洒下普通的白糖和放置金字塔中的白糖,普通的白糖被蚂蚁群蜂拥而上舔食干净,放置金子塔中的白糖却不予理睬。甚至有蚂蚁路过其边都会恐惧的绕道而行,仿佛这不是它们喜爱的食物,而是沉睡的魔鬼。

这让欧洲人坚定不移的相信金字塔特殊的形状和构造会吸引太空中一种神秘的宇宙射线,他称其“宇宙能”,“宇宙能”到目前为止显现出的冰山一角已经让他大为振奋,他甚至有幻想自己凭借这件发现荣获诺贝尔奖,名声传遍整个欧洲,老家乌利比斯山镇人人以他为荣,百年后如果有人来到这个小镇,导游就会跟他介绍:这是发现“宇宙能”的超级天才、大科学家、时代伟人,XXX的老家——事实上他确实做到了自己的幻想,而且做的比自己的幻想还要完美许多。

他今天本应不该出现任何失误。

他一直孜孜不倦的研究着“宇宙能”,今晚照旧前往胡夫金字塔进行着自己的发现与探索——但偷偷潜入金字塔之中的欧洲人终于在今天很不幸的碰见了金字塔的神秘失踪件。

世界上每天都有十万余人神秘失踪,其中大部分人都被找到,但仍有一部分人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和凭空蒸发一般。一部分目击者的言辞也让人恐惧:我转头,突然他就不见了,前方是高山,这里是牧场,但他没有任何预兆,就像融入了无处不在的空气,不知道去了哪里,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在当今这个监控遍地已经被称之为“地球村”的世界,实是一件难以置信的事——有人说他们被外星人绑架、有人说他们碰到突发的时空虫洞、有人说他们被某种能量极强的宇宙射线在一秒内蒸发成了粒子所以无影无踪……世谈言论种种,唯一无法改变的,是这个世界上他们已经彻底消失的现实。

在美国的一个叫做贝尔达的小镇又有一个传言,一位十年前失踪的叫做“丽安娜”的白人姑娘在十年后又出现在了贝尔达小镇门口。她依旧是当年消失时16岁的稚嫩模样,苍老的父母热泪盈眶的把蹦蹦跳跳的她迎接入家门并询问这十年来发生了什么,但小姑娘却说:我只是刚刚去外面玩了一下午回来呀。

她似乎不知道这个世界已经过去十年,在她的认知中今年仍然是1998.1.13——那个她神秘失踪的下午。得知父母告诉她已经失踪十年的现实,丽安娜似乎也无法置信自己过了一个下午、世界却过去整整十年的事实。不过总归来说,失踪的女儿回家了始终是件好事,丽安娜在归家之后迅速的长大,似乎要补足曾经缺少的十年成长时间,不过一个月,她已经从满脸雀斑的小姑娘变成了一个身材高挑的女郎——这又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相比于此,金字塔不可思议的事情更加数不胜数,在1862年胡夫金字塔就曾神秘蒸发过英国的一家考古学队、更以其中致命的宇宙射线杀死无数中世纪因为贪婪擅闯法老王之墓的匪徒流民。直至十九世纪后,金字塔从宇宙接引而来蓄藏的能量随着时间蒸发殆尽,“法老王的诅咒”也因大批游客的出入而变的影响微乎其微。

但金字塔的神秘一面依在,谁都不知道这个比起本土更接近外星文明的建筑什么时候会突然发怒,它的致命点至今层出不穷,不论是类似“诅咒”的宇宙射线、使人衰弱的主墓道、能藏尸千年不腐的内部构造、奇异的几何学图案、完美的三角设计……欧洲人准备长居古城孟菲斯时,就做好自己也被这种不可思议之事缠身的准备,他每天晚上都怀着必死的觉悟深入金字塔中,每个墓道墓穴他一一检索,他甚至用电焊切糕刀……切割刀割下了墓穴的一小块浇铸条石,这浑然一体的建筑想破坏一点点都难如登天。他戴上面罩进行切割时,就已想过自己这样不敬的举动或许会触怒法老王,做这件事前也写好了遗书。而事到如今才出意外,说实话内心的担忧反而所剩无几。

“上帝保佑。这就是埃及第四王朝的法老奇阿普斯的力量吗?但愿赫努姆神能宽恕我的大不敬。”沉溺在这可怕的超自然力量中的欧洲人睁眼之时,他的所在地已从开罗西南尼罗河西古城孟菲斯一带变成了一望无际的沙漠。

根据他对四周环境的印象和地质植物的分析——这是撒哈拉沙漠。

“饿死、渴死、晒死、被沙漠蝎咬死、被沙漠行军蚁啃干……”眨眼间,欧洲人已根据自己的学识给自己立下了50种死法。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说不准还能捡个阿拉丁神灯?看过许多童话书仍然抱着儿时天真念头的欧洲人坐在沙丘上傻笑起来,到时该要个什么好呢?来一打玛丽莲梦露一样的女友怎么样?

“Master,CanIhelpyou?”就在这荒凉的黄沙之丘上,灯神突然向他打了个招呼。

不过灯神这特么一口带着中国乡土气息的磕巴英语是什么鬼?转过身,欧洲人这才发现身后站着一个鬼魂似的木讷中国人……说实话内心瞬间失望的想要骂一句谢特,但身为美国未来国父的欧洲人还是承受住了这种失落带来的心理压力。

“Canlhelpyou?Master?”中国人再次重复了一句。

“Yes,itis。”欧洲人回答,承蒙他在孟菲斯城内的邻居——一位来自中国四川的高龄隐士关照,对于这种带中国口音的僵化英语早已可以做到自然应答。

唯一听不懂的,就是前面那句“Master”……往昔欧洲人的印象中,中国还是个封建主义思想奴隶制国家,一群苦力跟在摇着扇子的老爷身后一口一个主人的叫着,还曾听闻英国媒体大肆报导中国人的愚蠢和卑.贱,更强调了崇洋媚外这点——中国主义社会制度中,官僚认为外国人才是上等公民,需好好对待;其余的中国人全是二等公民,饿不死就行。

直到邻居老爷子以一手凶猛的中国功夫“还我漂漂拳”和渊博的学识折服了他,欧洲人对中国人“愚昧无知”的印象才算改观。

不过说实在的,中国真是个是莎士比亚也写不出来的悲惨国度,欧洲人为眼前这个崇洋媚外初次见面就叫他“Master”的家伙默哀了一秒,主动问,“泥嚎,泥四怂锅仁吗?”

“Master,原来你会中文吗?”无声无息出现在欧洲人身后的中国人愣了一下,“真抱歉,原本圣杯能够让我们语言互通进行无障碍的交流。但因为出了点小故障,语言程序没有输入完全,Master自身会中文就再好不过了。”

“啊,承蒙泥通宝的关照,鹅现在肥硕一点点怂锅话。”欧洲人以抱歉的声音,“布过里硕的肾杯似深么?鹅听不东,对布七。”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圣杯战争的英灵,职介为Rider。”中国人说,“叫利伟·杨,我从小读《庄子》的《逍遥游》时,就被其中的一句“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所吸引,我有了第一个梦想:我要上天。我一路苦读,考进空军第八飞行学院,从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航空大学获取学位,又被中央军委从现役飞行员中被选中成为预备航天员。”

“这时,我的目标不再是蓝天,而是一望无际的星辰大海。直至2003年乘坐长征2号F火箭运载的飞船“神舟五号”探索太空,突破大气层时,我感受到了令人心悸的庞大压迫感,仿佛一个巨人拿拳头猛击我的胸口,我被安全带锁在座位上一动不动,这种感觉像是来到了地狱受刑。多亏舱内穿着的液冷服不断的吸热制冷,我才冷静下来;在这种情况中不知过了多久,我的身体忽然一轻,如果不是被束缚着,我觉得自己肯定能从座位上飘起来,是啊!我终于来到了太空,突破了地球垃圾层的轨道,四周一片静谧,无声无息。”

“太空比我想象的要沉默,也比我想象的要美丽,我瞭望地球,它是湛蓝色的生命星球,散发着勃勃生机。此刻我背靠星辰,月球静谧而温柔,太阳温暖而炽烈,像是一只跳出井底的青蛙,终于见识到整个宇宙的宏伟和博大。星环缥缈,星沙如梦,点点碎光围绕着星球,如梦似幻。随后我来到了自己的目的地月球,我开始向月球进行登录,要留下我的足迹、也要留下整个中国的足迹!整个世界都会在连线视频上看到,月球上有五星红旗在飘扬!接着……”

欧洲已经完全被中国人的故事所吸引住,忍不住往下问,“猴来呢?”

“我炸了。”

“噗!?”

“在梦想达成的一刻,因为航空服出故障,防高热和紫外线辐射的最外层纳米布料破洞,出舱后太空的压力使孔洞扩大,液冷服无法及时散发越来越高的热能,真空隔离层受到内部和外部双方的热力和压力侵蚀。之后啪的一声,炸成了什么样我也不知道,估计是挺惨的吧。”中国人面无表情的说。

“……”这还真是五十个莎士比亚也写不出的悲剧啊,因为刚才不小心发出的笑声而尴尬沉默的欧洲人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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