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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幕十九 海贼王的宝藏

撒哈拉大沙漠。

Rider和其Master,今天依旧处于又渴又饿又脱水无力的濒死状态。每次月落日升之时,欧洲人都认为自己会死在这条漫长的求生之路上,但由于一种莫名的顽强意志他依旧坚持了下来。

Rider每天起来对他说的第一句是“还没死吗?那就继续坚持吧”,偶逢空气略带湿度的夜晚,Rider会挖开一个沙洞把自己的鞋子放在里面,到天明时鞋子里会蓄点土壤层里少少的积水,欧洲人就靠着这点水维持自己的生命……不过Rider的脚实在有够臭的,欧洲人第一次喝Rider面无表情的递给他的洗鞋水时简直是种生不如死的折磨。

“泥……布喝水马?”出于良心欧洲人有时候会这样礼貌的问Rider一句。

“只要Master没有死,我就不会离开这个世界。”望着天空发呆的Rider给了个颇微妙的回答。

“!?”

“Master,我只为你而活。”又是一个更加微妙的答案。

“非常抱歉,非常非常非常抱歉,即使你救了我我依旧没办法跟你进行肮脏的PY交易我性别男实际我爱好女……”惊吓之余,欧洲人的中文都顺溜了不少。

“你误会啦,这个才不是这样。不过Master,你有听过撒哈拉沙漠的一个故事吗?”Rider说,“现在很适合说出来给你听的一个故事。”

“肾么故事……?”

“一颗在撒哈拉沙漠死去一百年的植物如何复活,你知道吗?”

“巫师的复活术?”

“讲点科学好吗?这年代哪里有黑巫术;更何况黑巫哪里有会点复活术的,牧师才会!正确答案是:滚!”Rider很正经的说出了植物复活的答案,换来的却是欧洲人狐疑的嘴脸,“泥确定……泥者不是在骂鹅妈?”

“是的,只有滚;它除了滚,再没有别的办法。”Rider自顾自的说下去,“这颗在大漠干死的植物把自己蜷成一个球。风无休止的吹动下,一刻不停的在沙漠里滚动着。被吹上沙丘,又被吹落下来;被摔打在裸露的岩石上,又跄踉前行;被沙苦苦的掩埋一阵子,再从掩埋中剥离出来。没有方向,没有目的地,甚至,它都不知道,能不能重新活过来一次。但它能做的只有一件事:日夜不停的滚。”

“Master知道它这么滚是为了什么吗?撒哈拉沙漠常年干旱,每年只下一两次雨。对于这颗植物来说,它只是为了赶上这场雨。重要的是,在这场雨淅淅沥沥的下起来时,它要恰好滚到一个低洼地带,而这个低洼地带,恰好可以蓄下一小汪的水。也就是说,它滚一百年,只为与这一刻相逢。”Rider轻声说,“它很渺小,渺小到数百年的努力只为了等待滚进一滩小水洼中。但它同样很伟大,趁着这水洼还没有被太阳光蒸发时,它的枝干吸饱水分,没用几分钟就能迅速的舒展开来。它要快,它要和生命赛跑,在短短的几个小时内,种子从沙粒下破土而出,接下来的日子它们一刻不停的长大、开花、结果,它们要在生命短暂的时光里,尽可能的去灿烂。因为它知道地面的水分很快就会被蒸干,它也将在太阳的灼烤下痛苦的死去。然后,还得继续把自己蜷成一个球,在这广袤的沙漠里滚下去,几十年、上百年、甚至生命再无灿烂的可能……”

“Master。”夜空下的Rider围在柴堆边抱着膝盖,用梁朝伟般忧郁而又带着鼓励的目光看向他,“生命伟大而渺小,我希望你能如这颗植物,坚强的正视自己,即使生命短暂,也要用尽全力开花灿烂。”

“这不是说鹅死后干尸还能蜷成一团滚来滚去等复活?好恶心,鹅不要啦……”傻愣的欧洲人张开狗嘴立马破坏了这伤感的气氛。

“是的。你死后,我就变成屎壳郎把你卷成屎球,在整个沙漠里推来推去推来推去!逢人就介绍一句:啊,别看这是个屎团,实际他生前还挺帅的。”一片好心全葬送欧洲人狗嘴之下的Rider火冒三丈的咆哮。

……

今天已经是Rider和欧洲人撒哈拉沙漠求生记的第六天。

“Rider,鹅问泥啊……泥不是说泥油什么特熟本领吗?拿出一样奶救命啊。”

“如果你觉得驾驶航天飞船、走太空步、控制心率、以及外太空自救100条能在这里派上用场,我可以给你看看我在太空舱内训练时的英姿。顺带一提,大家都说我走太空步很像杰克逊的。”

“泥像法克逊都煤用……趁鹅磨利的剑还煤油插进泥的胸膛,给鹅逼嘴。”欧洲人有气无力的在酷热下爆着粗口,“Help……Helpme……鹅、鹅要死了,要死了啊啊啊啊啊……鹅还没、没拿诺贝尔科学奖,至少……让鹅爽个碧池再死……”

“H是禁止的。”Rider提示,“我是很想救Master,可惜目前仍然无能无力。”

“啊……前面是肾么……”

“大海。”Rider说。前面是一望无际的海景。海风悠扬,碧波荡漾。

欧洲人努力睁开被汗水浸和酷热折磨的模糊不堪的眼睛,他也看到了万顷海洋;一望无际的深蓝仅一瞬就驱赶走了他内心的火气,即使未曾触碰,浑身仍感觉清爽了许多。不……欧洲人在下一秒警惕了起来,科学赐予我力量!沙漠中看到大海是不可能的事情!这是假的!这是海市蜃楼——他可是受过高等教育的贵族!一切都动摇不了他的信念。

“看,还有船诶……”Rider说。

“布能相信塔!这四甲的!甲的!”欧洲人大声说,“鹅告诉泥,这四地球上物体反射德光经大气折射而形成德虚像,实际它四根本布存在德。”他指着海洋比比划划,“鹅们要相信课学,人德眼球会妻骗自已,蛋课学布会妻骗鹅们。”

“你什么时候能不操着一口鬼子中文跟我对话。”

“交流德意义就在于互相能听懂,鹅告诉你,这四泥的心理因素在作怪,鹅的钟文还四不错德。”

“照你这么说,这个海市蜃楼怎么办?就当做看不见吗?”

“煤错。”

进行着诸如之类的对话,因为烈日的侵袭Rider和Master又迅速萎靡了下来。和两根被晒扁的萝卜干,有气无力的在一望无际的黄沙之丘上跋涉。

“可我觉得还是真的啊……”

“药,相信课学!”欧洲人坚定的转头,“这绝对绝对四甲的!”

Rider不说话了,专心的看着前方的奇景。海市蜃楼离他们的距离以目测大概不到百米左右,是波澜壮阔的大海,波涛泛滥,一片碧蓝,Rider甚至能听到远方悦耳的海潮、闻到带着腥味的刺鼻海风,尖嘴的候鸟在湛蓝的天际翱翔。

“冲出来了!”Rider冷不丁喊。

“啊?”一旁的欧洲人满脸迷茫。

这片广袤的大海中有着一艘乘风破浪一往无前的船只,是类似中世纪加勒比海域中的古董双桅中型帆船。外形和17世纪的“华盛顿夫人号”相仿,挂着经过改造的海盗骷髅旗,通体紧肃的沉黑,船侧由红色的油漆漆上“非洲人号”。舰炮推出了舱口,应该是16磅的加农炮,顶层甲板14门,舱内炮口伸出来的有18门……较为独特的是它只有舰尾炮没有舰首炮,就意味着不能对进行追击的敌人进行轰炸。

它在海平面的行驶速度极快——简直像一辆在平地加足马力的F1赛车,油门轰隆引擎暴动如野兽百米加速不过一秒,拉扯出一长串影子,随着刺耳的刹车声和地面摩擦四溅的火星来到你面前。

这种双桅帆船最高航速应该在12节左右,因这艘船的风帆推力与船型是很好的比例,或许可以达到15节。但眼下何止15节,它乘着滔天的巨浪,舰炮在阳光下闪着钢铁和旧时代的冷光,甲板上的黑煤球滚来滚去,像是神话中持戟击杀卡地亚海怪的海神波塞冬般势不可挡的咆哮着冲Rider这个方向驶来。

“喂喂喂……这么大一头船真的可能是幻境吗?”Rider的额头流下一滴冷汗。

“布对!船药用“只”来形容,布能用“头”奶形容。只油pig之类的动武,才能用“头”奶形容。”欧洲人很认真的纠错,“鹅们药相信科学!泥们中国不四经常说“智商改变命运”妈?煤错!鹅告诉泥,这艘船四假的!它只四好遥远好遥远的地方的景象经大气折射形成德!是……”

“哗啦”的一声,船底因高航速携来的海水瓢泼而下溅了高谈阔论的欧洲人一脸。“what?”惊诧之下吐出母语的欧洲人抬头,一层笼罩了头顶整个天空的巨大梭型阴影投下,海水和黏在船底的藻类贝壳不断掉落,Rider左右进行闪避,只有欧洲人还在张大嘴巴看着这在巨浪的推力下像是高高跃起的骏马般的中型帆船,简直和腾空而起将要翱翔天际差不多。飞跃大约几十米的距离后,它从半空落下撞击沙层发出巨响,庞大的推力使帆船在沙丘上滑行了近百米之远。

“我开始觉得一切都有可能了……”Rider说。

“上帝……你能去死吗?为什么世界上还有这么多魔鬼在蛊惑众生?啊,这是从列国列乡逃出来的怪物,撒旦即将重降世间……上帝……我干你全家。”异常激动之下欧洲人的中文都难得标准了起来。

……

此时的海盗船之上。

“这就是海贼王歌尔·D·罗杰的藏宝地吗?”把自己固定在桅杆上的谍报精英问。

“不……如果是藏在沙漠中的话,我觉得他应该叫沙盗王歌尔·D罗杰,说实话这名字真是有够搓的。”甲板边抱着原木酒桶的阿卡瓦什说。

“老子觉得目前该关心的是宝藏吧?我们大建这么多次终于出了一艘船,它承载着我们四个这十年来所有的心血,我们要找宝藏啊!”维京壮汉怒吼。

“塔罗牌会指引着我们。”吉普寨占卜师捏着塔罗牌,忽然指向远方,“我看到了,我们的希望就在那里。”——三人循声望去,那是一个站在沙丘上头挂海藻满脸懵逼的欧洲人、以及一个穿着破旧中山装和擦的发亮的廉价皮鞋的中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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