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作业是??????。”
“什么事?”西土被同桌推了推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这个周末干嘛去了呀,回来睡了整整一早上。现在老师在布置作业了。”同桌说着还摇了摇头:“真不像你,上课竟然会睡觉。”
“可能昨天看电影看得太晚了所以才会上课睡着吧。反正是英语课,少上一节两节没什么关系。”西土记下老师说的作业内容又趴下了,江邱看不过眼又将西土摇醒:“怎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干什么去了?”
西土顺势转过身,瞄了一眼柳梓的方向。柳梓不再座位上,刚下课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昨晚看电影看晚了。”
“什么电影那么好看,介绍一下。”江邱没有注意到西土的小动作继续追问。
“看你妹啊看,困死了。有什么等我睡够了再说吧。”西土趴着假寐,一下课就去哪里了。水瓶什么的都还在啊,难道上厕所了?不应该吧,平日里都没有见他怎么去。就算去厕所也没那么久啊,都快上课了怎么还不回来。
想着想着又是睡着了,第二节课上课时是被同桌架起来向老师问好的。西土迷糊中听到柳梓的声音,上课才回来啊。西土端坐着,看似在认真听课却又是在神游太空。
周末有没有给我发过信息,回来了有没有说过话,这算是什么啊,冷战么?西土这么一想更加委屈了。明明就是你的问题,那么一个晚上不说话,周末整整两天都不解释就算了。现在回来了你还是那个样子,难道还要我向你低头认错,跟你说我错了不该吃醋不该问,这算什么道理啊!西土越想越气,计算用的草稿本都被画得面目全非。柳梓,你有本事就一直别跟我说话,哼!
中午放学,西土很利落地转过身看了,眼神越过了柳梓直接看向江邱,说道:“走,我和你去吃中午饭。”
“真的?好啊,不过还是要等一下,我还有几个朋友平常一起吃饭的。”江邱有些惊讶,明白两人之间肯定有些事,但没有问出来。
饭堂里,西土打完饭才看到柳梓就排在旁边的队伍低着头一副神游太空的模样。西土哼了一声从旁边走过,后头的柳梓没有任何知觉。
“说说,你们俩人又干嘛了?”江邱对于西土和柳梓俩人之间的恩怨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西土含糊其辞地回到:“还不就是老样子。”
“老样子是什么样子啊?”江邱这话刚问出口旁边坐着的人拉了拉他:“没见人家小姑娘不愿说么,还问,说你猪脑子还真是没错啊。”
“废话,我怎么不知道。反正问问不亏,要是她说了呢。是吧西土。”西土翻了个白眼看着江邱在哪里一个人傻乐:“刚觉得你稳重了点又是表现得这么的幼稚。”
“没呀,我觉得么你们两个老是这样子肯定是有问题的。好歹我还是个男的,可以帮你出出主意。”江邱一脸殷勤,他旁边的朋友却补充到:“你要是信他一句你就完了。”
江邱瞬间恼羞成怒地扒拉了一大口饭:“西土你不信我。”
西土看了一下江邱淡淡的说道:“你朋友真有意思。”
就这么冷战了一个星期,到星期五那天西土终于收到了柳梓的信息,很简短的一句话‘放学后呆在教室里,我有话想跟你说。’
西土看着信息还是感到很气愤,整整一个星期才想到要和我解释。西土很想傲气地拒绝,但是还是敌不过好奇心,实在是太想知道有关她的事情了。
放学,班里就走了个大空,没人愿意再呆在班里面。西土安静地坐在位置上看书,而那个说有话说的人就坐在后面却一言不发。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了,外面的天空也黑了。柳梓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西土开始烦闷起来。翻书的动静开始大了起来,但后面的人还是毫无动静。西土终于不耐烦了,合上书就朝门外走去。既然,你还没有想好怎么说那你就一个人想吧,我就不奉陪了。
在西土手搭上门把的那一刻,身后那人终于开口了:“黄静祺啊,对我来说很特别,怎么特别呢?可以说成,如果当年没有她就没有现在的我。没有她的话,现在的我大概是休学在家了,或者是当个小混混了。”
“在那段我以为怎么熬都熬不到尽头的日子里是她一直陪着我,是她告诉我我还有未来,我还可以坚强。她就那样陪了我好久,她无法从我这里索取半分,她根本就没有义务来帮助我,但她还是做了。那段日子我浑到不行,连多年好友都受不了她却还是陪在我身边。”
“直到现在我还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对我那么好,我又没有什么值得她图谋的。她帮了我那么多我却无法报答半分,无法偿还。”
“她就是这么的特别的存在,那么特别,不真实。”
西土看不到柳梓说这些话的时候的表情,却从他试图装作平静的嗓音中听出了起伏,听出了他心中的波动。西土一直保持着那个动作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就那么静静的听着。
“我不知道我该怎么说我熬得那段时间是因为什么,我只能告诉你,很难很难熬。在那时她就是我的精神支柱。”
西土听着不太相信,是什么样的困难才能让你熬两年。并且,真的只是这样你为什么要思考整个星期才给我答案呢?不信归不信,已经冷战了一个星期了,若是再这么冷战下去就危险了。现在柳梓给了下台阶还不下那事情还得闹多僵啊。心里还是很不甘,但还是顺着台阶下了吧。
“有那么重要,重要到和我一个晚上都不说话,周末两天没有找过我,一个星期连招呼都没有打过?”
“不是说那么重要,而是一时陷入了,嗯,对过往的沉思吧。就你问我的时候想到了过往,以前的事那么多。”
“这个理由,有点太蹩脚了吧。”
“不是理由是真的。”西土听到柳梓站起来步步走近的声音:“就算是真的,那些过往你就有那么的怀念,怀念整整一个星期才清醒过来么?”
“好啦,别生气了。”随着话音的落下西土也被柳梓一把抱住:“好啦好啦,西土别生气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哼!”
“好啦,我保证不这样啦,有机会的话我会把我的过往告诉你。”柳梓像是在引诱小孩子一样一点一点地伸出诱饵。
“什么叫有机会啊?”
“就是天时地利人和,达到这些条件就告诉你啊!”
“说了半天也就是还只是在骗我不生气了。”
“哪里敢啊,句句真心啊。”
“讨厌。”
那个年纪,我们生气只是单纯的生气,开心也只是单纯的开心。却在恋爱之后,我们的开心夹杂着苦涩,生气中也带着期待。我们懂得了妥帖,懂得了有些秘密只是秘密难以悉知。但我们都不知道该怎样我问出自己想知道的东西,不知道该如何处理那些交杂的关系。有什么问题难以说出口只会往心里憋,结果却只会是导致一次性爆发出来,一次性破坏了一切,将所有摧毁于一瞬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