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绝伦的冰玄剑挽出两个剑花,重重地落在秦牧前方的两名沙盗身上,这一次攻击,秦牧丝毫不留情,那两名沙盗尚未反应过来,胸口处已然形成一道冰寒的伤口,骤然倒地。
饶是秦牧彪悍如斯,仍不能将飞虎沙盗团的攻击中心吸引到自己身上,身边的沙盗团反而越来越少,不过多时,仅剩下三个武功较高的沙盗。
侧眼看去,原来其他人都听从玉飞虎的命令,不顾一切地攻击保护着车子的三名护卫。面对敌人几乎疯狂的攻势,三人虽然拼尽全力,却仍是无法阻挡不断进逼的沙盗,每抵挡一轮攻势,身形便退后三分,照这样下去,不出五次攻势,沙盗便能欺身到车子上,到那时,苏榕与李钰致如何能抵挡,况且苏榕尚在昏迷之中。
想到这里,秦牧猛然提一口内息,丹田之中涌出一道磅礴至极的内力,沿着特定的脉络一直延伸到右臂之中,通过手掌的中渚穴注入冰玄剑。
冰玄剑立时喷涌出一道迫人呼吸的寒冷气息,所到之处,仿佛空气凝结一般,一切都停滞下来。
与秦牧对敌的三名沙盗虽然武功高强,但面对这般强大的内力,出手的动作不由地缓了一缓,而秦牧等待的正是这样的机会。
他眼疾手快,脚下步伐一晃,立即使出凌虚飞渡,下一秒便出现在三人的间隙中,与此同时,冰玄剑见缝插针,从三人招式的间隙突然攻入,一瞬之间,三人中伤落败,惊恐的眼神中满是难以相信的神色。
他们怎么都不明白,刚才还是和己方战斗得不分上下的少年,如何能在一瞬间突然提高内力,施展出如此可怕的招式,难道在此之前他一直在隐藏实力么?
趁此三人落败分神之际,秦牧右手翻转,整个人化做一条蓝色的电光,闪入攻击三名护卫的沙盗之中。
随着冰玄剑的数番出击,强劲的剑气与霸道的攻击在密不透风的人群中撕开一条缝隙,秦牧脚下不停,且战且进,数招之后,来到距苏榕最近的护卫之处。
只见这名护卫身上至少有五处严重之极的伤痕,亮红的鲜血不住地从伤口中流淌而出,染红了身上的衣衫,但他的每一次出手,却丝毫不受伤口的影响,果敢而又狠辣。
也正因为如此,才抵挡住沙盗一次又一次近乎疯狂的进攻。
这时,沙盗之中忽出三柄长刀,分别攻向护卫的腰间三处要穴,而此时的他正忙于应付正面的两处悍然进攻。
秦牧毫不迟疑,左脚向左大跨一步,伸出左手一把握住护卫的手臂,将之拉到身后,同时,冰玄剑从下向上一指而出,正好挑开攻向腰间的三柄长刀。
那三人突见自己的攻击被阻,不由一愣,就在这一愣之时,一股冰冷之极的寒气从长刀上传来,一直渗透到筋脉之中,全身内息仿似被冰冻一般,立时停滞下来。
接着,秦牧右手一翻,凌厉无匹的冰玄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寒冷之极的弧线,抖动的剑尖不偏不倚地落在三人的咽喉之上,留下三朵绚丽的红花。
此时,被秦牧救下的那名护卫才从适才的变故中回过神来。秦牧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虽然他的身材较之同龄人高了许多,终究是一名没有完成成人礼的少年,但在这名护卫的眼里,秦牧那瘦弱的身躯却似山岳般伟岸。
“伤碍事么?”秦牧目视沙盗,关切问道。
“死不了。”护卫说得简短有力,他从秦牧背后迈出,手里的长剑斜斜地指着地面,眼神之中洋溢出前所未有的勇气,再一次投入沙盗的攻击当中。
秦牧同样不甘落后,眼角余光轻轻朝着苏榕的所在一瞥,那张秀美的容颜似乎满是恬静的意味,但紧闭的双眸好像比之前更加用力,现出焦虑之意。
秦牧心中怦然一震。
苏榕,她,明白现在的处境。
她清醒着。
眼神之中的关切之色更盛,秦牧的冰玄剑挥舞得更加狠辣,榕榕清醒在即,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影响到她。
突然,听得玉飞虎叫道:“阿大,阿二,阿三,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挡住他。其他人,跟我打上去。”
话音甫落,玉飞虎白衣飘动,快速绝伦地来到车子的另一侧。随着他的转移,其余沙盗也紧随其后,攻击的重心赫然变动,秦牧这边的沙盗只有区区数人。
更为紧急的是,有了玉飞虎的加入,沙盗的士气猛然攀升,而阻挡着他们的,只有剩下的两个护卫。
“你留在这儿,我去解围。”就在秦牧抽身之时,三柄满是鲜血的长刀赫然出现在他的身前,挡住了前进的道路。
抬眼看去,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阻挡秦牧的三人。
身体甫一晃动,便随即不动,秦牧冷冷而道:“手下败将,还敢再来?”
那三人也不答话,长刀抖动,分别挡住秦牧的三条去路,他们的目的很明确,誓要把秦牧困在此处,以防他出手解围。
明亮的眼睛里闪出一道冰寒的目光,秦牧脸色一沉,微微侧头,对身旁的护卫道:“你过去帮他们,这里我一个就够了。”
接着,秦牧大步一迈,为护卫让出一条路来。
没有受到任何阻碍,护卫顺利走向车子的另一侧,而自始至终,阿大三人没有朝护卫看上一眼,六只眼睛直勾勾地注视着秦牧,显然在他们眼中,这个受伤的护卫根本不值得防范。
耳听得另一侧的兵器撞击声,秦牧加大了右手的力度,你们想拦住我,那就得看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
这一次,不待秦牧先出手,阿大三人竟然抢先动手。
阿二手里的长刀最先动作,径直朝着秦牧的小腹砍去。这一招极其普通,秦牧至少有十种方法将之破去,但战斗智慧得天独厚的他忽然产生一种奇妙的感觉,这一刀绝对没有表面这么简单,阿大与阿三的表现实在是太过做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