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了夜离,清歌处理好脖子上的伤口,极细的伤,不仔细看,压根无法看见。
才百赖无聊,像没了骨头似得,瘫在椅子上,把玩着茶杯,茶杯是青蓝的梅花,在白色的底蕴下,显得更加素雅。那茶杯的一大片空白,留给人无数想象,画面简单明了,爱不释手。
恍恍惚惚,清歌的思绪飘到昨天,昨天,她不只得到了染音剑,还按照约定,去醉仙楼见了她师傅。
她记得,无心告诉她:“徒儿,再过几月就是南国三年一度的擂台赛了,到时候,你一定不可以给为师丢脸。”
白眼,“知道了,师傅。”
擂台赛,有意思,她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给那些人一个下马威,想到这,清歌玩味的勾起嘴角。
等等...她是不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清歌突然感到不安,双手试探性的向腰间抓去:“啊啊啊!南宫季风,姐的鳳翎呀!”
当清歌站在季府(在南宫,所有皇子王爷的府邸名,全用他们姓氏后面那个字为府名)前,才看清楚南宫季风的真正意思。
“我给你说了,真的是你家王爷让我来的,他没给我邀请函你让我怎么办?”
“对不起,离公主。我家王爷吩咐过了,没有邀请函,任何人都不准进,尤其是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阿猫阿狗。”
在清歌与门口的侍卫重复了N次以上的对话后,清歌终于忍不住抓狂、炸毛了。
“阿猫阿狗?呵!”清歌怒极反笑,抬手就是一巴掌,“离公主,你不要太过分了,我好歹也是季王府的人。”被打的侍卫瞪着清歌。
闻言,清歌又是一巴掌,响的让人心惊胆战:“你算什么东西?敢这样跟本公主说话?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奴才,谁给你的胆子,敢对本公主出言不逊。”
说完,清歌看向夜离:“夜离,给本公主掌嘴,直到二王爷肯出来为止。”
“是。”于是,一声声响亮的巴掌声,就成了季王府一道奇特的风景。
在侍卫的脸肿的像个猪头的时候,季府终于出来人了:“离公主,王爷有请。”
清歌突然笑了起来,花枝乱颤:“你看你,我都说了,是你家王爷请我来的,你还不信,现在好了,真是对不起呀!”
侍卫气的差点气结,直翻白眼,对不起,哪个人道歉会笑成这样啊。
清歌不再搭理他,走进季王府,衣着华丽的富家子弟,羞涩可人的千金小姐,纷纷三三两两聚在一起。
场面盛大的美轮美奂,绝美中又不乏清雅,看的清歌眼睛都直了。
“清歌,你,进我府的方式还真是独特。”戏谑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味道。
清歌转头,便看见南宫季风那张迷死人不偿命的桃花脸,与往日不同的是,今日他一身月牙色淡服,握着玉骨折扇,颇有些谦谦公子的味道。
独特!清歌只觉得一瞬间气短,要不是这个混蛋拿了她的鳳翎,她又何必死皮赖脸的非要进来。
清歌咬咬牙,气愤地走向南宫季风,一不留神,脚被绊倒,整个人直直的扑向南宫季风,清歌只觉颜面无存。
在场的人议论起来,南宫季风弯了弯嘴角,伏下身,轻声言语:“清歌,其实你不必这样心急,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我投怀送抱,你还真是特别呀!”
最后,还轻笑起来,温热的鼻息喷洒在清歌的脖颈上,痒痒的,麻麻的,清歌不禁有点面红耳赤。
特别你妹,清歌此时只想骂人,手肘狠狠地向后一戳,直击要害,痛的南宫季风直不起腰,却强装镇定。
清歌推开南宫季风,莞尔一笑:“多谢二王爷,不知二王爷何时将我的东西归还?”
“清歌,你这泼辣的性子,还真吸引人。”南宫季风也不恼,笑眯眯的看着清歌,“你想要东西,行呀,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清歌立马警觉地盯着南宫季风,机警的像只狐狸。
南宫季风又好气又好笑,在她眼里,自己就那么十恶不赦吗?
“你看见了吗?本王正在举行赏荷大会,我要你参加。”
清歌撇了撇嘴:“没兴趣。”
南宫季风听了这话,慢悠悠的从腰间取下鳳翎,故意在清歌晃了晃:“没兴趣?那看来这块玉佩只能永远的待在本王这了。”
“你!”清歌恨得牙痒痒,愤愤地一拂水袖,“好,我答应你。”说完,款步走入热闹的人群中。
太可恨了,明明她的定力很好,却总能被那个二货王爷气的七窍生烟,偏偏是那个男人,能惹得她抓狂。
南宫季风眼睛弯弯,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嘴角的弧度有多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