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刚踏入离宫,便看见绿箩那张放大了数倍的哀怨脸。
“公主,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呀?宫宴早就开始了。”绿箩一脸焦急的叫道。
清歌心里咯噔一下:“绿箩,你马上帮我更衣,现在去,应该还来得及。”
大殿内,莺歌燕舞,各位大臣的女儿都争先恐后的表演才艺,为的就是想要一博南宫沐白的眼球,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
宰相大人的爱女莫纸鸢的一舞《九天玄女》毫无意料的博得了无数喝彩,她妩媚一笑,柔若无骨,轻轻靠在南宫沐白的身上:“皇上,您看纸鸢这一支舞跳得如何呀?”
南宫沐白脸色铁青,却不能推开旁边的莫纸鸢,让宰相面上无光。
宰相大人高兴的拂了一下长长的胡须:“皇上,你看宫宴已经开始这么久了,这离公主怎么还不出来呀?好大的架子呀,让我们这么多大臣等她一个。”
此话一出,其他大臣纷纷附和,谁也不甘落人一步,少了这个巴结宰相的机会。
南宫沐白忽的握紧拳头,手上青筋暴起,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剥,这些人,不但挑衅他,还辱骂他的小离,杀了也不为过。
“宰相大人好生威风呀。”一道清脆的声音在大殿中缓缓响起,无形的王者威严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众人皆向殿门望去,一转眼便看见那衣如天人的女子,清歌淡然的立于殿门,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一举一动都似在舞蹈,长发及腰,发出清香,腰肢纤细,有仙子般脱俗气质。
着一袭白衣委地,上锈蝴蝶暗纹,一头青丝用蝴蝶流苏浅浅倌起,额间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扫,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颈间一水晶项链,愈发称得锁骨清冽,腕上白玉镯衬出如雪肌肤,脚上一双鎏金鞋用宝石装饰着,美目流转,恍若黑暗中丢失了呼吸的苍白蝴蝶,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烟花般飘渺虚无而绚烂。
清歌淡然一笑,随意扫了一眼南宫沐白和莫纸鸢,嘲讽的说:“没想到,堂堂宰相大人的女儿,竟这般不要脸。”
宰相大人的脸刷的惨白,指着清歌:“离公主,请您说话客气点,我家纸鸢虽不如您的公主身份尊贵,但也不是谁都可以辱骂的。”
“呵呵,见到个男人就往上靠,不是贱骨头是什么?跟青楼里那些给钱就能上的***有什么不同。哦,本公主差点忘了,还有一种生物跟你家宝贝女儿一模一样,不知宰相大人知道是什么吗?”清歌哈哈大笑,说出的话却如同万古不变的寒冰,让人心里一阵发寒。
在场的人无一应答,谁也没想到堂堂公主殿下居然会口吐浊言,连南宫沐白也愣住了,时间一时之间仿佛静止了。
清歌也不理会无人应答,自顾自地说:“告诉你们吧!是发情的母狗呀!哈哈哈哈。”
宰相大人连连后退:“你...你...”莫纸鸢的脸色雪白,身体里似乎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怎么也无法移动半步。
“我什么我,宰相大人,本公主乃是先皇的义女,本朝的公主,宰相大人你当众训斥本公主,视本朝的皇威于何处?视本朝的国法于何处?你这么做,是何居心?”清歌字字连珠,巧舌如簧,丝毫不给别人任何说话的机会。
南宫沐白笑了笑,正色道:“小离说得是,宰相,你的确形迹可疑,来人呀,摘去他的乌纱帽,打入天牢,听候发落,其家人,男为奴,女为娼,不得有误。”
“不知皇兄,都交给天牢,那血衣卫干什么呢?”轻飘飘的一句话,落在在场的人的耳里,如同一道惊雷。
血衣卫,这个名字,在大陆就是一个神话,任何人,只要进了血衣卫,就是铜身铁骨的人,不出三日,也必将实情说出。
宰相浑身一颤,“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皇上,老臣冤枉呀!老臣对皇上忠心耿耿,绝不敢犯上作乱呀!”
“是不是冤枉,血衣卫必然会调查清楚,来人,将莫雷(宰相)押下去,交由血衣卫。”南宫沐白不容分说,快刀斩乱麻的解决了莫雷。
“不!不!冤枉呀......”凄惨的叫声渐渐褪去,却仍让人心有余悸。
清歌抿嘴一笑,望着莫纸鸢讽刺的说:“不知莫姑娘还站上面干什么呢?京城里最大的青楼可等着姑娘呢!”
话音刚落,立刻就有两人走出来架着莫纸鸢离去,“不!我是要当皇后的,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好了,小离,你今天捉拿奸贼有功,想要什么赏赐呀?”南宫沐白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清歌马上跪下,掷地有声:“皇兄,小离别无所求,只求皇兄答应小离两个请求。第一:请皇兄答应我,把我从慕容家的祖谱上除名,从此以后,我与慕容家再无瓜葛。”
“这。”南宫沐白不免有些为难,“皇兄请看。”清歌挽起袖子,露出藕臂。
在场的人均是倒吸了一口冷气,那手臂上,伤痕累累,有些旧伤甚至已经紫了,看起来即狰狞又恐怖。
“皇兄,这些伤全是我在慕容家所受的,这十几年来,我日日被他们欺负,过的生活连府里一个下人都不如,皇兄,请你答应我。”
南宫沐白狠狠瞪着清歌手臂上那些伤:“岂有此理,他慕容槿胆子也太大了,竟这样对我朝公主,来人呀,命慕容槿速速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