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纵观这笑傲江湖世界里面,影帝级别的人物首实不少,“君子剑”岳不群、嵩山派掌门左冷蝉、“天王老子”向问天等等。皆是此中高手,劳德诺在这些人面前,还是略逊一筹。
“不喝酒,难道还喝茶?先打三斤竹叶青上来,老蔡哪里去啦?怎么?这酒店换老板了吗?”最先进来的青衣汉子郑镖头皱了下眉道。
“是,是。宛儿打三斤竹叶青上来。”劳德诺连忙点了点头,朝着身后的岳灵珊唤了一句。随后腆着脸道:“不瞒众位客官说,小老儿姓吴。原是本地人氏,自幼在外做生意,儿子媳妇都死了,心想树高千丈,落叶归根,这才带着这孙女回故乡来。哪知道离家四十多年,家乡的亲戚朋友一个都不在了。刚好这家酒店的老蔡不想干了,三十两银子卖给了小老儿。唉,总算回到故乡啦,听着人人说这家乡话,心里就说不出的受用,惭愧得紧,小老儿自己都不会说啦!”
劳德诺说着,岳灵珊却是端了三壶酒与碗筷过来,随意的放在桌子也不去招呼,拿着木盘转身就走。
这个时候,另外一个史镖头拿着一只黄兔与野鸡递了过来,道:“洗剥干净了,去炒两大盘!”
“是,是,是,爷们要下酒,先用些牛肉、蚕豆、花生!”劳德诺连连腆着笑脸点头,刚要吩唤岳灵珊,却见岳灵珊已经端了东西送了上来。
看到这吴老头不识得人,郑镖头觉得少镖头喜爱打猎,时不时的会来这路旁酒肆内喝上一杯,有必要让这老头识得厉害,便开口介绍道:“这位林公子,是福威镖局的少镖头,少年英雄,行侠仗义,挥金如土。你这两盘菜倘若炒了合了咱们少镖头的胃口,你那三十两银子的本钱,不用一两个月便赚回来了!”
“是!是!多谢!多谢!”劳德诺听完后腆着脸连连作揖,随后提着黄兔与野鸡走进草棚去弄吃食去了。
看到劳德诺似实得厉害,郑镖头微微一笑,拿起酒壶将林平之、史镖头与自己的酒杯中斟满了酒,端起酒杯,也不说话,仰脖子一口喝干,伸舌头舔了舔嘴唇,道:“这店家换了,可是这酒的味道却是没变!”
说笑着,又给自己斟了一杯水酒,正欲与林平之、史镖头二人喝的时候,却突然听到旁边的一个声音响起,“几位,请了!”
林平之正欲与史、郑两位镖头喝酒,突然听到旁边的声音,抬头一看,却是看到一旁穿着白色儒服的青年正举杯遥遥的朝着他们这边敬着。
对于这个青年,从一开始进来这酒肆林平之便已经看到,只是以他的眼力,这青年好似一个普通的读书人,虽然身材高大,但却看不出一点功夫在身的模样,纵使有,也不过是一点花拳绣腿,当时也不甚在意,现在看他竟然与自己等人攀谈,只是拿眼瞟了一眼身旁的郑镖头,郑镖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也举起手中的酒杯遥遥一举,道:“这位公子,请,不知阁是……”
刘璋将手中的酒一口喝下,微笑道:“在下姓刘,单名一个璋字,无名小卒一个,这位是我家护院头领典韦。刚才在一旁喝酒之时在旁无意听到几位谈话竟是福威镖局的英雄好汉,在下虽初涉江湖,却也听过福威镖局乃大江以南首屈一指的大镖局,林总镖头更是义薄云天、仗义疏财,心下不胜往之,故而听到几位的谈话,一时忍禁不住,唐突出口,还望各位海涵!”
“哈哈哈,无事,无事,这位公子,在下林平之,林震南总镖头正是家父。”听到有人夸福威镖局与自己的父亲,林平之心下喜不自胜,笑着自我介绍道。
“原来是林少镖头当面,失敬,失敬!”刘璋朝林平之拱了拱手道,典韦也随刘璋拱了拱手没有说话,虽然他觉得这几个人的实力实在不咋地,不值得招揽。
“不敢,不敢,四海之内皆兄弟,这位公子,若是不嫌弃,过来与我们同坐,一起喝上一杯水酒如何?”林平之从小便喜结奇人异士,与镖局中的镖头相处甚好,虽然看刘璋不似江湖中人,但一身儒袍风流洒脱,言语间似对福威镖局颇有敬意,便出口相邀道。
“固所愿尔,不敢请尔!”刘璋微微一笑,叫过典韦,端着酒杯径自走到空的长凳上坐了下来。
看到刘璋毫不怯生的坐在对面,林平之展颜一笑,旁边的郑镖头拿起酒壶帮三人各将酒杯斟满,林平之举起酒杯道:“刘公子,请!这位典壮士,请!”
“请!”刘璋端起酒杯,同时朝着史、郑两位镖头点头识意了一下,一口喝了下去。
“我看刘公子语言风流,谈吐不凡,但话音却是不同,似不是我们福州人,冒昧请问,不知公子仙乡何处?”喝完了酒,史镖头看着刘璋开始打听起叶玄的来历。
“这位镖头好眼力!”刘璋似不知史镖头的用意,夸了一句史镖头,道:“在下家住中原,在下对江湖之事甚感兴趣,所以使让典护卫随我游历一番,增长见识。”
“这里有酒店,喝两碗去!”刘璋刚说完,不等史镖头再次发问,两乘马便奔了过来,其中一个汉子操着浓浓的川蜀口音喝道。
声音落下,便见两个头上缠着白布,身穿青色长袍似是斯文打扮,却光着两条腿儿,脚下赤足,穿着无耳麻鞋的汉子将坐骑系在前面的大榕树下,走进店来,向林平之等人一桌晃了一眼,大刺刺的坐了下来,其中一个年轻汉子喝道:“拿酒来,拿酒来,格老子福建的山真多,硬是把马也给累坏了!”
林平之一桌看着走进来的两人川蜀汉子,心下诧异,福州与川蜀相隔何止千里,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两个川蜀人呢?
刘璋却是知道,这两个川蜀人却是青城派的弟子,那个年轻的矮汉子正是青城派掌门余沧海的儿子,名字叫什么,却是忘记了,原因却是因为这个家伙一出场便被发了盒饭,端得悲催至极。
“要什么酒?”看到来了客人,扮成酒女的岳灵珊也不好再坐着,走了过来,低着头低声道。
岳灵珊虽面容易得丑陋,但声音却没有丝毫的掩饰,极是清脆动听。
那余姓汉子听了却是一怔,突然伸出右手,托向宛儿的下颏,摇了摇头笑道:“可惜!可惜!”
突然被摸了一下,岳灵珊一怔,一惊,急忙朝后退去。
“余兄弟,这花姑娘的身材硬是要得,一张脸蛋嘛,却是钉鞋踏烂泥,翻转石榴皮,格老子好一张大麻皮,哈哈哈!”另一个汉子看清了岳灵珊的面容,哈哈大笑道,另一旁那余姓汉子听了同样哈哈大笑起来,貌似张狂。
看着两个川蜀汉子目中无人的模样,一旁坐着的林平之气为之上冲,伸右手往桌上重重一拍,喝道:“什么东西,两个不带眼的狗崽子,却到我们福州府来撒野?”
看着林平之一脸正气凛然的喝骂,刘璋点了点头,前期的林平之品格还是有保证的,行侠仗义啥的就不说了,单单在家破人亡,身无分文之后,却不偷不抢,找普通百姓借食被辱骂,他非但没有借着自己会武功而恃强凌弱,甚至饿得快晕了连人家栽在路旁的龙眼都不去摘。人品决对是杠杠滴。
“贾老二,人家在骂街呢,你猜这兔儿爷在骂谁?”那余姓汉子听到林平之的喝骂,先是脸色一变,随即似变脸一般撇了一眼林平之,笑嘻嘻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