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信誓旦旦只活在当下的苏图南开始因为卓然的一个故事开始陷入对自己晚年生活的深深惆怅中······
水泥地面不断的从眼下往身后掠去,阿蕊搭着方向盘,卡宴以最快的速度向D市驶去,后座放着那个渗血的礼盒,做了简单的处理,不让里面的血迹外渗,以免路上的交警盘查。副驾驶座上放着死去的白蹄,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了,胖胖的白蹄就像睡着了样躺在皮椅上。
哈,就是这么一只蠢狗,以前带它遛弯时遇到一只泰迪都吓得直往人怀里钻,偏偏这次又这么的勇敢。
大学才毕业那两天,阿蕊记得自己经常带着白蹄去公园闲逛,走到一处大型犬聚会的草坪时,自己就放了白蹄让他去和自己的伙伴玩去了,突然有一只没有栓绳的阿拉斯加从自己旁边走过去,吓了自己一跳,就不由的低呼了一声,玩的正酣的白蹄朝这边看了一眼就马上冲了过来,与那只阿拉斯加厮打在一起,这个平时遇见泰迪都怂的蠢狗那天和比自己体型大了一圈的阿拉斯加咬了半个多小时,不论自己怎么唤它都没用,直到阿拉斯加的主人赶来,两人合力才将两只狗拉开,那次回家路上白蹄一直很警惕的注意着四周的野狗,不让它们靠近自己分毫,到了家又腻歪歪的给阿蕊撒娇,阿蕊一捏它耳朵摸到了满手的血,这才发现它的耳朵被阿拉斯加咬了两个洞,这蠢狗愣是一声不吭的守护她到家。
阿蕊的眼泪又掉了下来,抬手抹了抹,白蹄,你个蠢狗,这次可以不用这么勇敢的啊!
感觉自己骤然的胸闷,阿蕊一打方向盘,车子猛然停在了路边。阿蕊按住自己的胸口,难受的嘤咛一声“卓然。”
“阿蕊,你怎么在这里?”在操场里打球打的满头大汗的林卓然看到了观众席的阿蕊,将球往队友手中一送跑了过来“你怎么哭了?”
阿蕊一摸自己的脸,咦?自己怎么会哭?
“别这样擦,皮肤会疼的。”卓然按住她在脸上乱抹的手,抬起手臂替她在脸上蹭了蹭”好了,这样就好了。“
“我知道一个止哭的好办法。”见阿蕊的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卓然忽然说道“你闭上眼睛。”
阿蕊依言闭上眼,下巴被人轻轻抬起,随即一连串细密的吻落下,从额头,到眼睛,然后是嘴唇。
落在唇上的吻铸剑加深,阿蕊感觉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一把推开了卓然,猛然睁开眼睛,自己却已经躺在一张冰冷的金属床上,四肢被束缚带牢牢绑着,卓然坐在一旁,双手十指交握抵在唇边,满眼的红血丝,他瘦了不少,笔挺的军装穿在身上有些空荡荡的。
“卓然?”阿蕊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卓然却置若罔闻。
她听见万将军的声音“我开始了。这记忆一旦洗去,就不能恢复了,我可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把恢复记忆的方法钻研出来。”
卓然点了点头“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