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卓然摆摆手，离孙威最近的那个人压下扳机。
“等等，林卓然。”孙威忽然开口“你现在杀了我，就永远见不到苏以蕊了。”
林卓然身子一僵，语调危险起来“你说什么？”
阿蕊在身体的失重感中醒来，体内的麻醉剂还没完全褪去，关节各处酥酥麻麻的疼，像是蚂蚁细细的啃食。
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才发现手脚都被捆着的，这里，是哪里？
“以蕊，你醒了。”喑哑的男声忽然响起。
阿蕊循着声音看去“封烨？”
“以蕊，真是对不起，把你用这样的方式带走。”封烨看着阿蕊，嘴里说着抱歉，神情却没有丝毫的歉意。
“封烨。你要带我去哪里？”阿蕊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在一架直升机上面“你从来不会用这种手段带我走，究竟发生了什么？”
“以蕊，你······”封烨喉结滚动了下“你的记忆······恢复了？”
阿蕊没有回答他，她的目光落在驾驶直升机的人身上，那个人，她是认得的，之前给卓然送午饭的时候，在林氏的大楼里见过这个人，是某个部门的高级主管，他怎么会······
察觉到阿蕊目光的注视，那人稍稍回头看了她一眼，笑了笑“醒了？”
阿蕊看到他搞搞挽起衣袖的手臂上露出一小节文身，与卓然给自己的戒指的戒面非常相似。
是虎鹰帮的人。
“封烨，你怎么会和他们搞在一起？”阿蕊压低了声音问道“这帮人，他们······”
“以蕊，你现在呆在林卓然身边会很危险”封烨看着她“韩北已经决定出手了，以蕊，现在只有在我身边，你才是最安全的。”
韩北？韩北······当初和我们一起逃出研究所的那个女孩，她要对卓然出手？什么意思？
看出以蕊的不解，封烨低声解释道“韩北现在是虎鹰帮的掌权人。”
“可是，她怎么会伤害卓然呢？我们明明是······”阿蕊忽的住了口，她想说我们本来是一边的，但是······在自己被洗去记忆的这么多年来，一切都大不同了，世间形式瞬息万变，何况是这么多年的时间过去了，韩北她也经历了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事情啊。
“封烨，有人追来了。”一直沉默开飞机的高管忽然出了声“是部队的战斗机。”
封烨冷笑“不用管他们，他们不敢开火的。”
只要以蕊在我们飞机上，林少是不敢开火的。
“封烨，他们已经打开炮口了。”高管男脸色一白“反击吧。”
“等等。”封烨眼睛死死盯着阿蕊“再等等。”
“没用的。”阿蕊微微苦笑“封烨，你是和卓然一起共事过的。他会怎么做，你难道不清楚吗？他怎么爬到少将的位置，你，难道不清楚吗？”
封烨呼吸忽然加重，他双手钳住阿蕊的臂膀“以蕊，只要你点头，我可以带你离开，远离这一切，我们什么也可以不管。只要你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