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牙!我要你死!我要你死啊!我从来没有受过这种气!”
在一处偏僻的街道上,王轩朗咬牙切齿,一脸的狰狞,张口闭口要人的命,丝毫没有把王法放在眼里。
他作为赤云观观主的独子,一直仗着他父亲的威名,无论是看上了谁家的女子,一概用法术迷了魂,再强行掳走。糟蹋了不知多少良家女子,无法无天惯了。就算犯了事,官府也不敢管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也养成了他骄横跋扈的性格。他哪里受过今天这种羞辱?
直到最近道庭成立,他才稍稍有所收敛。可是今天一看见涂苏那娇俏可爱的模样,他又管不住自己了,旧态萌发。以前张伯阳在的时候,他虽然垂涎涂苏的姿色,却万万不敢招惹紫云观的人,但是现在张伯阳死了,他就无所顾忌了。却没想到竟然在张云牙手里吃了一个闷亏。
“老管家!你去!用道法把张云牙给我暗算了!为我出一口恶气!然后把涂苏那小娘们给我带回来!”
一想到涂苏那窈窕可爱的模样,王轩朗心里就一阵火热。
从这里也可以看出,虽然道庭已经成立,颁下各种法令,把修道人也纳入了管理,但是毕竟时日尚短,还并没有深入人心。
“少爷不要心急,虽然不知道张云牙是什么时候开的窍,但是他最多开了一窍,不是我的对手。不过城里人太多,咱们不方便下手,要是被道庭知道了,反而不妙。对了,小姐不是马上就要从景阳门回来了么?少爷只要请得小姐出手,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那张云牙。到时候,那涂苏孤零零一人,还不是任少爷你想怎样,就怎样了?”这个老头阴测测地说道。
王轩朗似乎也想到了张云牙死后,他肆意玩弄涂苏的情景,忍不住浑身发热,心里一股邪火不断往上冒。
不过,他一想到管家嘴里的那个小姐,他就浑身一个激灵。
他恶狠狠地说道:“不!不等表妹回来,我要他今天就死!既然城里不方便下手,你就在城外去等着,他们总要出城的,你去路上等着,把张云牙弄死了,把涂苏那个小娘们给我带赤云观回去!”
那个老头听了王轩朗的话,点了点头,阴阴一笑。
……
张云牙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此刻他正抱着昏睡不醒的涂苏,慌慌张张地跑进了药王阁。
“要是师妹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会让你们后悔的!”张云牙看着昏睡的师妹,心里万分焦急。
很快,一个医师过来,给涂苏把了把脉,他脸色一松,微笑着说道:“道长不要担心,这位姑娘没有大碍,只是昏睡过去了而已,过一会就会醒来的。”
说着,他用拇指掐住涂苏的人中。
过了一会儿,涂苏“嘤咛”一声,慢慢睁开了眼。
“哎呀!我这是在哪?”涂苏一醒过来,似乎还没有搞清楚自己在状况,连忙叫到。
“咦,师兄!”她看见了张云牙,连忙跳了起来,叽叽喳喳地说道:“我怎么在药王阁里面?对了,我记起来了,我刚才在外面,一听见那个老头的声音,突然就睡着了,那是什么邪门的道术?师兄,他们人呢?你把他们赶跑了吗?”
张云牙点了点头,在见到涂苏没有任何问题之后,他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只觉得一阵后怕。
他连忙向医师道谢。
两人走出药王阁之后,张云牙才问道:“师妹,那王轩朗是什么人?”
涂苏愤愤地说道:“他是赤云观观主王炳阳的独子,不学无术,仗着家世,祸害了很多良家女子,也没有人敢找他的麻烦!”
张云牙这才知道他们的来历,想到刚才就连自己都差点着了他们的道,愤怒地说道:
“也不知道他们赤云观修的是什么迷魂道法,连我都差点着了他们的道,这要是用来暗算良家女子的话,当真是手到擒来!这种败类真是可恶!难道道庭也不管的吗?”
涂苏也是一阵后怕,想起如果刚才师兄要是也没有抵挡住迷魂法术,自己肯定已经被他们掳走了,那下场就可想而知了。
“道庭当然会管。只是因为道庭新近成立,人手不足,加上通州城地处偏远,所以有些松散了。听说道庭已经往各州府派了人下来,想必不日,通州城也会迎来道庭的使者。”
……
此刻,在通州城的府衙之内,下面齐压压地跪倒了了一片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一个穿着紫绶衣的中年人坐在堂上,三十岁左右,头戴星冠,面色如玉,正慢条斯理地翻看着案上的公文。两旁不断有人搬来旧公文,恭恭敬敬地放在他的面前。
案上有一块紫金令牌,上面用云龙纹刻着“天龙令”三个字。
“临渊行省的三十二个州府,已经糜烂得不成样子了。”
他慢条斯理地说出一番话来,不急不缓,但是随着这句话说出来后,所有人都觉得周围的温度都冷了下来。
“孝文,你是景阳门的人?”
他伸出手,点了点最前面的通州州牧,看似在问话,但是他的语气却不容置疑的口气。
“我……”通州州牧孝文满头大汗。
“这天龙王朝的临渊省,什么时候成了景阳门的天下了?”
随着这句话说出口,下面所有人吓得浑身一抖。
“我也不杀你,只是从今天起,通州军政大权,受我一人节制。孝文,告诉你身后的景阳门,要是还不收手,他景阳门离灭门,也就不远了!”
随着这句话出口,一股冰冷的肃杀意味弥漫了出来。
“哗啦!”一声。
周围几十个精兵长刀出鞘,整齐得像是一个声音。
“来人!让通州方圆百里之内,所有受了诏令的道士,三日之后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