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到来的第四个年头,开始给小武发布任务——去野熊聚集区域击杀实力强悍的中年熊,去各种山脉采集小型药草。而且每七天都会增加一次特别训练,这个特别训练就是在日常任务里带上经策。。。
站在后山的山顶,望着不远处的一个小洞穴,经策心里一阵失落“村子的洞穴有什么好玩的,那洞穴肯定早被探索过无数次了,也就是杀杀小怪什么的,没劲。这就是特别任务?”。小怪这个词可不是经策在书上看到的,是小武偶尔说出来的,感觉用来形容那些很弱的怪物真是非常贴切。
小武看着病殃殃的经策,打趣道“说你笨你还不相信,你想,如果师傅觉得没任何危险,呸,没任何刺激,会让我们去做这么无聊的事情吗?这里面肯定有值得我们跑一趟的秘密!”
“可是,那洞穴再大也只是那样”
。。。
到达洞穴,小武开始准备一些工具,经策在洞穴附近溜达。整个洞穴似乎被大改了一番,即使是入口,其大半都被一块大石头挡住,少有光线进入,洞里不远处有些遗弃物和炭灰堆,想必是村里猎户偶尔躲雨什么的,在这暂住过,不管怎么看,没有任何诡异的地方,标标准准的小洞穴。
“哥,这里面是不是老鼠成灾,所以让我们来消灭?”经策开始胡思乱想。小武摇摇头,指了指右手边的树上的一块指示牌,上面写着‘试炼之地,轻视则后果自负’
“说到底还是试炼,想必都是陷阱啊什么的呗”
经策把法杖背在背上
“哥,我们走吧,看看‘小舅’留了什么奖品在里面”
...
洞穴入口平坦,但是很快就急转弯一般左拐右拐,经策接过火把,看着四周有限的地方。洞穴长度似乎比原先扩大了很多倍。
“咔嚓”一声细响,突然的细响连经策都听见了。小武立时停下了脚步,拔出了佩剑。经策小小地咽了咽口水,才进来就这样?话说回来,很少探索这么黑的地方啊。经策小心地抽出槐木法杖,手轻微颤抖地给自己和小武哥身上加了一面薄薄的水盾。许久之后仍然没有动静,似乎刚刚只是一颗小石子的任性。小心翼翼地继续往前走着,前面不远处,路道分成了三个方向,小武径直往最右边的路走去,越往前走,前面的路反而更加宽阔,而且岩石隐隐发光,晶莹剔透,仿佛别有洞天。前行了一段路,拐角处却有七八双绿色的眼睛正盯着他们。“狼?”经策很奇怪,倒不是他怕狼,只是不觉得这次试练这么简单,狼虽然很难缠,但是普通狼挠不破水盾。
“是元素狼——风狼”小武补充道。“风狼?”对于元素狼这个称呼,经策倒是知道,所谓元素,即召唤的谐称,魔法师的拿手绝活之一就是任意捏造元素的外形。看着眼前的几头狼,小武紧锁着眉头。仅仅是这么一点点吗?那确实一点挑战都没有,即使是老师召唤的风狼。
后面更多的幽幽的目光冒了出来。
“哥,现在,怎么办?”
“没办法,前面狼虽然少,但是你挡不住,我们只能硬上,你挡前,我杀后”
“好”经策答道。他没有杀狼的能力,但是也有办法,只能用水盾封住了整个洞口。隐隐约约,经策面前的那些狼也没有动作,就静静地看水盾成型,似有嘲笑之意。
“哥,我最多撑小半个时辰。好吧,但愿它们傻乎乎的”
“现在知道急了,是谁每天喜欢睡懒觉嚷嚷练功没意思”
。。。。“我错了”
“哦?你错几次了?”
小武知道水盾的维持也是需要气的,经策是真的只能撑一小会,不能带着这家伙两面受敌。可是敌人又偏偏是风狼,风刃能让这洞穴无处可躲,而且更不好处理的是他前后的狼都稳稳地站着,似乎就等着两面夹攻时机的到来。
水盾一消失,两边的狼一蓄力,猛冲了上来。目标自然是傻乎乎站着的那位。经策只看见一头大狼率先猛扑过来,爪子瞬间刺透了水膜,扎在经策肩膀上,冲刺力道之大,直接把他扑到在地。一阵头晕眼花之际,一张布满獠牙的狼嘴咬了下来,直接咬中经策格挡的右手手臂,青色的犬牙似乎要拗断手骨一样。如此近距离接触危险,经策头一次觉得狼的震慑力如此之强,似乎全身都是强悍的力量。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布满鲜血的左手抓着狼喉咙处的软软的绒毛。感觉双手都没有力量,肩膀也格外地痛,而且右手的剧痛不断加剧。但经策不敢放弃,如果被狼咬进喉咙,那种感觉,都不敢想。
‘哧’一股热血洒在经策脸上,附带着浓浓的血腥味,那狼的力量顿时消去,经策用颤抖的左手擦了擦脸,四周已经有很多血迹和狼尸,空气里混着腥味,很沉重。
小武不知道去哪了,经策左手去拔插在风狼头上的匕首,很紧。恍恍惚惚间,经策觉得异常疲惫,摇摇晃晃往前走了一段路,来到山洞内部,经策感觉全身都在散架一遍剧痛。不远处,地上躺着一只体型更大的狼,伤痕累累,喘着粗气。一旁的小武哥正擦拟着匕首上的层层血迹。“策,宝箱钥匙在狼王肚子里,杀了它。”
“杀了它?”经策颤抖地问着。
但他仍然艰难地一小步一小步移过去,跪坐在狼王旁边。
“为什么是我?”
“因为我累了”
.......
狼王身上有一种王者的气势,特别是那双眼睛,经策觉得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双眼睛,一双不管如何,不管结局是否注定,都永远坚定着的,明亮的眸子。
可是它太疲惫了,流血过多的它已经只能喘着粗气,看着明晃晃,举起的匕首。
“啊!!!。。”匕首刺进狼的胸口,狼王嗬嗬地蹬了蹬腿。
经策不觉得害怕,鲜血顺着心脏的缺口泵了出来,撒满了衣服,撒满了面庞,在他的感觉里,似乎洒满了大地。他很想哭,但是又不想哭。大道理他都懂,你死我活的战斗下,生命的消逝是必须的,但是做起来,永远没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