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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出发)

短小的獠牙脱落得七七八八,张贤的脸色恢复红润,眼黑变为正常大小,与眼白相配,不再那么吓人。

“真酷,我看变异人还敢咬我,保准烧成灰”,张贤一脸吊样的瘫在沙发上,小火苗在他指尖闪,灭,闪,灭。

危机解除,洛卡卡得空坐在沙发上,眼下还有更重要的。自己这里这么乱,不知弟弟那边如何。

现在手机信号还没通,真要是出什么事,她会内疚死的。

良久,洛卡卡起身,“谢谢大家一直照顾我,不过我还要去找我弟弟,我很担心他”。张贤立马惊问,“你要走”。自己对她的感情还模糊不清,她怎么能走呢。脱口而出,“我和你一起去”,说完张贤就后悔了。他心虚的看向洛卡卡,解释道,“别误会。说起来,要不是你,我也不会有操控火苗的能力,算半个恩人。跟你,纯粹是还你人情”。

鲁智远心里暗笑,“这小子,明明对那丫头有意思,嘴硬”。

洛卡卡没听出来,只当是他真的报恩,“不必,你还有张婶,照顾好张婶就行。我的事,我自己解决”。

张贤急的跳脚,笨蛋,怎么就听不出来,又没有什么好借口留住她。脸一下子发沉,不说话。

洛卡卡也没在意,收拾好行李,嫌太重,给换成背包。沉甸甸的,背上走出来。小虎牙第一个不同意,扑上去啊呜啊呜的哭。洛卡卡身上有妈妈的味道,他想跟着洛卡卡。王大爷看孙子这样,打起同情牌。“姑娘,小虎牙没爹没娘了,我这把老骨头活不了几天,他可就是个孤儿,你行行好,带上他吧”,接着颤颤巍巍就要跪下。洛卡卡慌忙接住,“王大爷,小虎牙我也喜欢,带上他你怎么办。再说,这一路危险极大,我连自己都没办法保障,何况是小虎牙的安全。”

“这..........”

“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和你们一起”,靠在门框的鲁智远说话,“我父母早亡,无妻无儿,孑然一身,去哪儿都可以”。

洛卡卡大喜,身边正好缺强大的同伴,有了鲁智远保护,要是慢慢赶,也不会有太大的危险。“谢谢你,鲁大哥”,洛卡卡抱起小虎牙,“和姐姐一起走吧”。

“王大爷,一路上可能会劳累,您不介意吧”。

“无碍,无碍”,王大爷摆摆手,一脸慈祥。

这边气氛融洽,张贤不干了。“你们都走,就剩我们两个,不行,也要带上我们”。洛卡卡扶额,这人怎么想一出是一出。讨论过后,决定所有人一起出发。

原因倒不全是为了洛卡卡,洛云所在的那所学校的城市瑶城,是出了名的物资储运要地。全国五分之一的粮食和基本生活用品都置放在那里。俗话说,民以食为天。可见,物质越多的地方越容易生存。

路是决定好了,可还需要一辆车。从这里去瑶城,中间还隔着一个平安镇,单凭走过去,不仅耗费时间长,就算有鲁致远的土刺和张贤的火能,也无法确保万无一失。

“还是需要一辆车”,鲁智远想了想,“由我和张贤去找车,再回来接你们。没异议的话我们就出发”。答案是肯定的,鲁智远轻装上阵,张贤刚获得异能,还不能熟练操纵,为了防身,也把铁钳带走。

“天黑之前,我们一定回来”。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洛卡卡唯一能做的是关紧门窗,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

小虎牙有些昏昏欲睡,倒在洛卡卡怀里。张婶时不时的往外瞟一眼,坐在沙发上,嘴里不住的喃念阿弥陀佛。

很快,夕阳西下,橘红色的太阳隐约的在山际线浮动,金黄色的余辉打在门槛上。室内一片寂静,洛卡卡的心,抖动得有些慌乱。每次有这种一有这种感觉,便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一股酸臭刺鼻的气味扑鼻而来,洛卡卡警觉地站起身。一个男人,准确的说是脸部腐烂的男人。正缓慢的将头颅移在窗户上,外露的牙齿发出嗬,嗬声。

“爸,爸”。小虎牙不知何时醒来,直勾勾的看着窗外的男人,王大爷此时也认出是自己的儿子,老泪纵横,“庆国,你回来了”,上去便要打开窗户,被洛卡卡拦住。

“我儿子,我儿子”,王大爷激动地解释。“我知道,您先冷静下来,你儿子不是被你儿媳给咬死了吗”,洛卡卡疑惑。

“不会有错的,我儿子我会认不出!”,王大爷笃定的语气,连小虎牙都肯定的点点头。奇怪?难道连死人也会感染,死而复生吗。有这个可能,洛卡卡忧虑万分,如此说来,形势比她想象还要严峻。眼看天暗暗转蓝,再不解决别说等他们回来,这一屋的人都性命不保。

能力,没有能力什么都做不成,洛卡卡此刻拼命地想要异能,从未如此渴望强大。不过,无论怎么想也无济于事,首先得解决窗外的变异人。

仔细观察,或许被肉咬的太多,这个叫庆国的男人的内脏,大腿小腿几乎消耗待净,活像行走的骨架,这样就好对付多了。

女汉子有时候就是逼出来的,洛卡卡举起折凳,从后门绕出去,用一招声东击西,将庆国吸引到后门,再从前门冲出,趁其还没有转身,抡起猛打,洛卡卡铁了心,每一次全力落下,庆国招架不住,终于躺在地上,骨头四肢散落一地,倒流不出多少血。看到散落一地的骨头,洛卡卡不敢相信是自己干的。凌乱的骨头,大体上还是看出这具骨架被打掉四肢,再由脊椎断裂而死。神奇的是,洛卡卡竟从接近于腰部的脊椎上发现闪闪发光的萤绿色,死人都见多了,骨架怕什么。她大胆敲掉骨头,从里面抠出一颗指甲大小的石头。类似于玉的材质,不过很粗糙,上面布满大大小小的洞。

洛卡卡感觉会有用,还是把它收起来。天近沉黑,鲁智远和张贤才回来,他们乘坐一辆小型货运车,后面还跟了两三辆军车。突突地向村子进发,“快”,张贤跳下车,还没等别人开口,呼喊道,“大家快上车,没时间了”。洛卡卡一头雾水,本是想告诉关于绿色石头的事。却也忙着收拾背包,暂时将这件事放到一边。

小货车里,鲁智远沉稳地开着车。军队里同行的一个军人李思以保护普通群众为由,也同坐在这辆车上,“你们要去哪儿”,李思开口问。

“瑶城”。

“嗯,瑶城是个好地方,上级命令我们一旦清理好这一片的丧尸,就去瑶城建立临时根据地。”

“什么是丧尸?”洛卡卡疑问,美国恐怖电影曾描述过一类名为丧尸的物种,不过电影所展现的丧尸大多都是行动迟缓,容易攻击。不像现实中那么灵活敏捷,进化出极其锋利的獠牙和强于人类数倍的力气。

“你们没听广播报道过吗,所谓丧尸,就是肉体细胞死亡却还能进行肢体活动,失去人类应有的智慧,思想的活死人。他们只会按照自己的原始本能进行捕杀,跟畜生毫无两样”。

“怎么会这样,难道那时,郭奇,班委,许音丰就已经死了吗”,洛卡卡惊鄂。

“一个星期以前,我们军方内部就接到消息,有类似于这样的人感染人员出现,还记得前两天的那一场大暴雨,大量的市民昏迷,发烧。无论专家用什么方法,都不能缓解病情。医院里人挤人,重病患者越来越多。所以病情爆发的时候,医院成了最严重的丧尸聚集地。所以你们尽量不要靠近医院或是小诊所的地方,以免会有麻烦。”

“多谢提醒”,随后洛卡卡又了解到,因为大量的无线通讯设施遭到破坏,现在大众只能依靠广播来收听消息。

不一会儿,由远及近传来嘶哑的低吼声渐大,声音从四面八方聚拢,与此同时,几辆军车里的士兵纷纷钻出,朝后开火。激烈的枪响声令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鲁智远为避免车身受到影响,脚一踩油门,小货车刺溜地穿过军车,开在了最前方。

强大的惯性使洛卡卡毫无防备的向后仰去,所幸护住了脑袋差点磕在车门上的小虎牙。刚想问怎么回事,只见李思也一脸严肃的将半个身子探出车外,紧握手枪关注战况。眼下谁也不能分心,洛卡卡将目光转向张贤,似是知道她的想法。张贤开口道,“我们本来已经找了一辆越野车,没想到回来的路上,遇到大批丧尸,车子经不住它们的攻击,这些丧尸撞不完,路也被它们堵死。所幸军队的人刚刚清理到这一片,救了我们。知道我们这里临近郊区,地场空旷,才决定将市中心的丧尸全都引到这里来进行销毁。这辆小货车也是重新找的,刚才没和你细说,是怕丧尸真的引来的时候我们会没时间逃跑。”

洛卡卡边听张贤的解释,透过窗外。在路灯和月光的照射下,子弹闪着耀眼的白光。频繁的闪现在黑暗的稻田上,只见由村口处,密密麻麻的丧尸正前仆后继的涌入,看了都让人头皮发麻。考虑到在不消耗子弹的情况下,他们更多的是抬出一箱箱的手榴弹,不要命的扔向丧尸。这的确有效地阻碍了丧尸进攻的步伐,却更加激发出了他们嗜血的本性。狂躁的瞪着猩红的眼,挥舞着漆黑的长指甲,长长的蛇信子甩打在尖利的獠牙上,喷出青黄色的液体。

连手榴弹也制止不了他们残暴的步伐,士兵们转接着扔出汽油瓶,再配合手榴弹。“哧”,冲天的火焰冲散开来,形成极大绚丽的火景。大面积的丧尸在火里炸得四分五裂,四肢残骸满地都是。有的烧成火球滚了出去,有的直接被其它丧尸踩成泥。

外面火光四射,震耳欲聋。洛卡卡紧紧捂住小虎牙的耳朵,自己的耳朵被震得嗡嗡响。“妈的”,李思怒吼一声。几只速度超常敏捷的丧尸突破重围,紧紧跟在小货车后。

“呯,呯,呯”。开了几枪,却依旧不减丧尸速度。李思命令鲁智远,“快,再快,甩掉它们”。鲁智远猛转方向盘,车子打了个弧,冲上一条小路。飞扑而来的丧尸落了空,狠狠的砸在泥地,在不甘的嘶吼中沉了下去。

车子又在铺满石子的小路上颠簸许久,终于开上了公路。乌漆漆的夜,鲁智远熄了引擎,和张贤狼吞虎咽地吃下从张婶家带来的饭团和鸡肉。李思谢绝他们的饭菜,自顾从军包里掏出两盒压缩饼干来填饱饥饿。洛卡卡等人早就已经在家吃过,也不觉得饿。小孩子嗜睡,给小虎牙调了个舒服的座位,洛卡卡暗暗看了几眼李思。精简的平头,刚毅的国字脸,笔挺的鹰钩,以及那锐利的眼神,透露着锋芒。连衣服都遮盖不住他那爆棚的肌肉,浑身散发着一股不可撼动的强大。相比鲁智远,他虽有一身肌肉,却不像李思那么壮实。

不愧是军人出身,就是与普通人不同。洛卡卡称赞。知道是在观察自己,李思双眼一轮,从后视镜看向洛卡卡。洛卡卡心虚的低下头,装作哄小虎牙的样子。好锐利的眼神!

张贤吃了个饱,躺在后座上休息,这一幕自然不会错过,心下有些嫉妒,不就是个有肌肉的大块头吗,至于这么紧盯着看吗。用脚踢踢洛卡卡,“你不是有问题要问我吗”。

洛卡卡恍然大悟,却又碍于李思的存在,毕竟绿色石头是从脊椎里拿出来的,足够匪夷所思,要是让李思知道,或许会把石头要走。洛卡卡没说,换了个话题。“你们遭到攻陷的时候,有用火........”。

“唔”,没等洛卡卡讲完,张贤塞了根香蕉在她嘴里。虚笑道,“火什么呀,小爷我火气可是大着呢,我看你是饿了,先吃香蕉”。他眼瞟了瞟李思,示意洛卡卡闭嘴。

洛卡卡了然,却疑惑不能说出来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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