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避着,一碗粥终于下了肚。
用余光瞥了瞥他手掌上微微发红的细碎伤痕,我唇瓣嗫嚅了一番,最后不甚在意的吞吐道:“那个……手掌最好用清水洗一洗,然后……然后上些药,不然会发炎,留下伤痕,就……就不好看了。”
他仿若未闻,只冷冷开口:“躺下。”口气冷漠得不容忤逆,我撇撇嘴,好心当作驴肝肺。
扯开银狐锦裘,晒然躺下蜷缩成一团,看着他为我细心掖好被角,看着他带着伤痕的指腹从我额际缓缓滑过,看着他轻轻倚靠在床头,眉间隐约着疲乏的痛楚。
稍凝几许,我幽幽吐出一口气,转身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玉绳低转,金波明照,纱一样的流泻进窗柩,缠绕着明明灭灭的长明灯火,夹杂着一丝丝寒冷的潮气。
而我,就在这寒气逼人的冰冷锦衾中,悠然转醒。
没错,我是被冻醒的,虽然锦裘柔软,质地丝滑,可我还是没能捂出分毫暖意。
看着身旁依旧倚靠在床头,眉头紧锁,长指蜷缩放在膝上,双眸紧闭,长睫不安的颤动着的凤炎。
我只觉有些不对劲,霍得一下坐起身,伸手向他探去,孰料还未触及他的衣襟,他便赫然睁开了双眸,眸中充斥着威严的寒冷。
我不疑有他,只是顿了顿,复又伸手探去,他想伸手阻止我的行动,却还是慢了一拍,被我捷足先登,“凤小厮,怎么这么烫!”摸到他颈侧滚烫的肌肤,我失口惊呼。
忙扯过丢在一边的银狐锦裘给他裹上,哪还管他听见我唤他的称谓后,那拢起长眉。
他微一用力,要扯开身上的锦裘,我情急,干脆整个身子附上,压住锦裘,强硬的去摸他的额头,这一探才肯定,果然在高烧!
“杏儿!杏……唔,凤炎你做什么!”我才出口想要杏儿将轩晔喊来,就被凤炎甩到了一旁,手臂磕得生痛。
虽然他在高烧,折去了几分原本的傲然,一脸的倦怠之意,可力气却不见的很弱,也幸好了这是在柔软的锦衾上,不然非得摔出个什么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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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亲们更欣慰,咱使劲更……强势的凤小厮终于病倒啦……病来如山倒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