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苏墨白稳定了元婴期的修为后,三人吃了芷汐炼制的丹药,根据沈清风这些日子外出打听的消息,决定去忘尘桥看看。
忘尘桥,顾名思义是让人忘却凡尘,据沈清风的探听与推测,他们所在的这个地方应该是相当于内陆的北地这等贫瘠的地区叫做下等域,在这片地域金丹期的修为便是最高的,而要想到更高级的地域便需要通过忘尘桥前去中等域,所以要想探得鬼界的实力还是得去更高级的地区才能探听。
传说忘尘桥是一座桥,传说忘尘桥是一位鬼界大能的思念所化,传说忘尘桥男的能看见美人笑,女的能看见美男哭,传说忘尘桥一过世间事皆忘,传说传说…
芷汐等人正走在通往忘尘桥的必经之路上,鬼魅幽林如传言般的幽深寂静,但这些在鬼界却如看风景一般的正常。
听着沈清风诉说着关于忘尘桥的一切传说,芷汐笑道:“这么多种传说,却不知道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信便是真的不信便是假的,如是而已。”
“大哥哥竟然难得说出如此深奥的话语,不过确实真真的。”
“呵呵,你这小妹妹呀,不过话说回来这里虽说是鬼界,但是这鬼魅幽林毕竟是连接着忘尘桥,大家担心才是。”沈清风说完,三人都谨慎了起来,展开神识四周看了起来。
忽然一阵白雾飘过,隔绝了三人的神识也迷了眼睛,薄薄的白雾转瞬即逝,似乎从不曾来过。三人依旧全身戒备的走在鬼魅幽林中。
“大哥哥,大师兄你们说关于忘尘桥的传言那么多为什么关于鬼魅幽林的传言神魔都没有呢,难道是根本没有危险吗?”
“这,到不清楚,没有危险最好,有危险的话我们也不怕,反正有大师兄在。”芷汐看着苏墨白依旧冷冰冰的脸庞,不着痕迹的皱了一下眉。
越到林子的深处越让人感觉到寒冷阴森,就连冰系灵根的芷汐也能感受到刺骨的冰冷,那是一种直射心扉的冰冷。
“或许,真如汐妹妹所说这片林子并无危险。”沈清风有些轻松道。
“不对,看前面。”苏墨白话落便看见前面升起来一片石林,里面有着无数的怨灵在呐喊嘶叫。
“这…”
“这是一种阵法,在对抗里面无数怨灵的时候还要找到阵眼,杀死了阵眼才能破除阵法。”
“这简单,我符箓多,要几品的,我扔一叠过去,一叠不够我就扔一堆去把里面的全部怨灵统统杀死,我就不相信那阵眼还能不破。”
沈清风忍不住嘴角抽搐,这位妹妹太豪气了,这是符箓是灵石呀,怎么在他手里就跟废纸似的的呀。
“不可,若是直接使用符箓便会引发另一个阵法,从而陷进另一个绝杀阵中,也就是说到时候整个鬼魅幽林都会变成一个绝杀阵。”
听了苏墨白的解说芷汐有些后怕:“还好我只是说说没有行动,不然今天非死在这儿不可,这谁设计的阵法呀,这么坑爹。”
某人…
规划好了各自的任务后,三人就像阵中掠去,芷汐和沈清风负责抵挡怨灵而苏墨白负责找到阵眼,在芷汐抵挡一个金丹后期的怨灵是,一个怨灵从后面偷袭,本来仙元力就有压制的,如此芷汐就更是分身无法了,倒是一旁的沈清风快如闪电的替芷汐挡下了那个怨灵。
即便是如此在三人的配合下竟然花了半个时辰便破了阵。破了阵后,石林归于地底,前方浓雾散去一道灰蒙蒙的桥梁架起。
“说吧,你们究竟是谁?”芷汐淡淡的看着沈清风和苏墨白。
“汐妹妹你怎么了,怎么这般看着我们?”
“大哥哥不会叫大师兄为大师兄的。”芷汐语气平淡仿佛在诉说着一件事实。
“就凭这一点为何又怀疑我们两人,汐妹妹你不会是被什么迷惑了吧?”
“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大师兄是不会坐视不理的,他一定会救我而不是继续找阵眼。对吧‘大师兄’?”
“那是我知道清风师弟会救你。”
“所以那是你,而不是我的大师兄,说吧你们把大师兄和大哥哥弄哪儿去了?”芷汐谨慎的看着这两个长得像苏墨白和沈清风的人,手里早就握了一大叠符箓。
“汐妹妹,你就从这些便否认我和大师兄难道不觉得太武断了吗?”沈清风仍然坚持不懈的为自己辩解。
“大师兄是雷系灵根,他便是站在阵中那些怨灵都会避他远远更何况你刚刚使出来的并非是大师兄的大雷衍术,只是形似而已,难道不对吗?”芷汐直视苏墨白,见沈清风还欲说话,便道:“难道还要我说出根本原因吗?说吧大师兄他们在哪儿,你们将我带来这里的用意是为何?”
“为何?”沈清风变得悲伤而嘲笑,两道身影如薄雾般淡去似乎不曾来过。
场景再次清晰,芷汐依然站在了桥中间,对于这芷汐并不感到惊讶,不过是刚刚那两人做的小把戏而已,左右环视便看到了苏墨白和沈清风。苏墨白和沈清风此时眉头紧皱的站在忘尘桥上,他们很清楚刚刚和自己一起不不是真的,但是他们又去哪儿了呢?
“大师兄,大师兄!大哥哥,大哥哥!”芷汐对着左边的苏墨白喊了喊又对着右边的沈清风喊了喊,明明是那么的近,明明能看见他们,可是为什么手触摸不到他们,他们也听不到自己的呼喊声呢?
“别叫了,这是我的领域他们是听不见的。”
“你是谁?出来!”
“呵,小丫头倒是狂妄,你觉得就你那一堆的符箓能打得过我吗,我既然能把你们封印在各自的空间里又怎么敌不过你这小丫头呢?”红衣女子撑着一把红纸伞,眉眼带媚,朱唇一点,几多离愁带着些许悲凉。
既然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呗“请前辈高抬贵手放过我等小辈吧。”
“哟,这下倒是认错了,倒是个圆滑的小丫头呢。”
“那前辈能放过我们吗?”
“你猜呢?”
芷汐忍不住的想翻白眼,不过也只能在心里翻翻而已,面上还是恭敬的说:“那前辈要怎样才能放我们过去呢?”
“你留下来,你愿意吗?留下来,忘了他们忘了一切,留下来陪我。”
都说女的能看见美男哭可为啥我看见的是一个刁专的美女呢,难道是我内心的汉子型表现得如此淋漓尽致了,这位美女爱上我了?
突然,一个爆栗袭来,红衣女子轻咳道:“莫要胡思乱想,我却问你你跟他们什么关系?”
“师兄妹呀!”
“那为何你如此在乎他们?”
“他们是我师兄,如哥哥般,难道我不应该关心他们吗?”
“如哥哥般,当初我以为当你是哥哥,却最后才发现我爱的人是你,可是你怎么能怎么能如此对我?”女子带着极大的怨念,连着空间都有些晃动。
“前辈息怒。”
“息怒,他为了她如此待我你叫我如何息怒?”来着出窍期巅峰的碾压在小空间里无数倍的放大。
芷汐忍不住想要吐出血来道:“或许他也爱你。”
“呵呵,会吗?曾经我们青梅竹马,曾经我当他是我的哥哥般,曾经我正视了我爱他,可是这一切便从我爱他开始。”
“当日我兴冲冲的告诉他,我爱他,我要嫁给他,我还记得那日风拂柳,微光和煦,他带着迷人的微笑。我以为从此以后我们便海角天涯举案齐眉,可是谁曾想当他带兵打仗得胜归来那日竟然带了名女子回来,还不顾先前我们的约定娶了那名女子为妻。呵呵呵,那女人有什么好的,矫揉造作,当着你的面惺惺作态你却丝毫看不见,却说是我蛮不讲理,你还记得华灯初上的誓言吗?还记得那句非卿不娶吗?一切都是假,都是假的,你为了那个女人背弃了誓言,到最后值得吗?哈哈哈,老天有眼啊!”
“前辈,那位,额,他最后怎么了。”
红衣女子瞥了一眼芷汐道:“最后,哼,不过是新婚一年而已,病死了。你说这样的男人还该活在这世上吗?天底下的男人都该死。”
又是一阵剧烈的晃动,芷汐明显的感觉到红衣女子将怨恨加注在了两位师兄身上。
“前辈且慢。”
“你心疼了?”女子似乎有些精神不正常了。
“不是,我想那位将军应该很爱您吧。”
女子有些错愕,继而疯狂道:“不可能,他爱的是那个贱女人。”
“想知道他为什么得胜归来娶的却不是你吗?”
“为什么?”
“因为?因为他怕连累你。”
“呵呵,连累我?小丫头找个理由也找个好点的。”
“因为他在战场上中了毒,活不久了,所以他不想让你活活的守寡这才娶了别人。”
“怎麽会?”女子有些悲伤得难以置信。
“难道你没看出他得胜归来后身体大不如常了吗?”
女子有些戚戚然:“他那些日子时常咳嗽,我问了,他说是风寒,再说当时那个女人天天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我便没有多加查看,我为什么没有多去看看关心关心,若是当初我去了是否一切都不一样了。”
女子陷入了癫狂状,时候悲切时而欣喜时而慌乱。
“对了,遗书。”
女子向抓住一个救命稻草似的疯狂的寻找着,最终视线定格在了一张泛黄的纸上,那是数千年的纸,是当他死后一个陌生人送来的,她当时心中含着怨恨便将这封信丢在一旁,便是成了鬼修也是丢在储物空间的某一处,不是念念不忘,而是想要记住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可是如今再次翻出来是有多么的懊悔,当初自己怎么那麽傻。
“叶儿,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不在人世,当日我在带兵路过大胡氏的被人暗算身中剧毒,药石无灵唯有等死而已。其实我并不想让你看到这封信,我想让你带着对我的恨忘了我,开开心心的找一个爱你的人幸福的过一辈子,我们这辈子错过了太多,是我负了你,对不起。若有来生我定不负你,叶儿,我想你幸福。”
“傻瓜,你死后我也随你而去了,你怎么那么傻,怎么不早说,你知道吗,忘尘桥上千年便是我久久不能释怀的等待。虽然晚了一千年,但是我还是会遵守约定,这一世我寻你。”
一切归于平静,忘尘桥上再也没有寒冷没有悲凉,没有了那位至爱的女子,有的只是平白无奇的忘尘桥。
作为完整的听了整个个故事的人,芷汐表示以后千万别陷入感情的事,遇到感情的事也要多冷静冷静,要是也像这位一样,得,一误会就是一千年,谁耗的起呀,不过那个叫玄冥的男人别让姐姐碰到你,不然打得过我就一棒子打扁你,叫你玩儿弄姐姐的感情,初恋懂不懂,挨千刀的玄冥。
某人:阿嚏!奇怪,几天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