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拉过莫战,就像我们崇拜解放军一样,这个时代的男孩都有了英雄梦,揽着他略显单薄的肩膀有丝恍惚,这样的高度这样的年龄像极了年少时的蒲卑,只是那眼神,蒲卑更多了份野性。
“你又是谁啊?”我拧拧另一个一直仰脸盯着我看的小男孩胖乎乎的脸。
“我是石头。”小男孩豪不诧生清清脆脆的说。
“石头,石头,”我反复嚼嚼这个简单的名字,我记得那天阿布说他们有个女儿叫石籣,没想到这里还有个小石头,看他憨憨的模样,忍不住逗他,“你知道我是谁吗?”
小石头直勾勾的看着我,好像没弄明白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是你妈妈的姐姐,那你该叫我什么呢?”
小石头转了转乌溜溜的眼睛继而叫了声:“姐姐。”
“哈哈哈……”大家在他稚嫩的童音里笑开了。
石阔杀鸡宰兔阿布烧火下厨,家里热闹的像过节一样。这个家比起蒲卑空旷拘泥的行宫好了太多。我们说过去的往事,逗天真的石头,就连小柯也受了我们感染不再催促回去,抱着被闹得睡不着的石籣笑的合不拢嘴。
吃饭的时候我缠着阿问他们的恋爱史,阿布忸忸怩怩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还是喝了点酒满脸通红的石阔道出先后。
我坠崖后不久艾大娘中风卧床,生活的担子突然沉重起来,衣食住行嗷嗷待哺的孩子都需要人来操持。大概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两颗心才慢慢靠近撞出了火花。四目相对时,阿布觉得心眼实诚心地善良的石阔值得托付终生,石阔觉得心灵手巧持家有道的阿布是相伴的最佳人选,一来二去,日久生情,缘分的东西妙不可言。在艾大娘去世后两人守了一年孝就结成连理,后来有了小石头和石籣。
“那蒲卑呢?他都不帮忙的吗?”我奇怪故事里怎么少了蒲卑的成分。
“怎么会呢,”石阔指着屋外的菜地,“那片菜地还有山脚下的耕地都是蒲卑开荒种植的,他每天都蹲在这两个地方伺弄,说是你教他要对比和做什么记录什么的……呵呵,我也不太明白,但是后来他真的种出了比别人更多更好的粮食,这孩子从小就比别人聪明。”
“杜主除了聪明还很英勇,他不但光复了淑士部族还征服了岷江边缘各个部落,有他的地方就没有战争和苦难,他是我们淑士人的骄傲……老族长让女儿送上了黄金冠,可他总说时机未到没有带过。”莫战说起蒲卑时满脸崇拜,估计蒲卑在他们眼里就是所谓的偶像吧。其实换做我也一样,要是我身边有这样优秀的人,我也会做他的超级粉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