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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DREAM-5 我难道是个神仙?(上篇)

神经质一般的科幻剧看多了就会影响一个人正常的思维,可能还会把这个人变成一个神经质的人。比如我。从小就在研究各种稀奇古怪的神话故事,所以,至今我都会觉得,要是拥有一身法力是一件多么牛X的事情。飞天入地无所不能,想想都觉得美好。

回过神来的时候,我正在和一群妖魔鬼怪们打斗,各种厉害的招式使得眼花缭乱却也得心应手。

“上仙!救我!”我循声望去,看到那只小猴子快要招架不住了。我赶忙使了个招数制服住身边这些妖魔去支援那只小猴子。我们分工明确,我负责打怪,他负责掩护。片刻过后,那些群魔终于节节败退,溃散开来。小猴子像模像样的整了整仪容,对我作了个揖:“多谢上仙帮忙,帮我们降服了那些妖魔。”“客气什么,我正好路过,帮你一把也算我功德一件!你们好好渡劫,走完这趟,咱天宫再续啊!”我拍了拍小猴肩膀,转身驾云离开。

还没踏进宫殿大门,就被一位童子叫住了:“上仙,东边出事了,老君尚在修炼抽不开身,传你过去瞅瞅!”东边?那无级殿千百年的安详能出什么事?再说,在那边住着的可都是修炼了亿万年的长辈,这个时候出事估计也就是个老人家又闹小孩子脾气吧。我独自想着又转身赶往东处。

距离无级殿越近,越能感受到其中气氛不一般。平日里即使没有歌舞升平,但安详的气息总是有的。可是现在,诺大个无级殿竟然被一种戾气保卫。不由的速度加快,心中祈祷可千万别出什么大事才好。

就在快到无级殿大门处时,迎面过来一个童子:“上仙,雷、水二神不知为何闹了起来,现在正在无极大殿喧闹,还各自请了法器出来,我们童子和一些下仙不敢妄自靠近,还请上仙速去看看!”我听完不由的叹口气:“这些亿万年修行的长辈们,真是年龄越大越小孩子气!一言不合就大动干戈,闹到最后还是他人受累。”

无级殿有明文规定,神级以下不得在无级殿使用法器。我收好自己的祥云走进大殿。只见黑压压一片,雷、水二神分列左右,各自部署正在对峙,法器也盘旋于大殿,感觉稍有不甚就会有场大仗。

“两位长辈把我们的小童子们吓得够惨!我在南边可都感觉到二位的怒气了!如此在无级殿上大动干戈,得是有多大的委屈啊!”我一身轻松走到阵仗中间,一边玩笑一边规劝。

“这个臭水牛!敢在我雷霆山撒野,你说气人不气人!我这次一定得给他点颜色瞅瞅!不然那天他连帝都敢欺负啦!”雷神风风火火,真是跟他的法属相当,暴脾气一个。

“我说你讲不讲理!我那是奉命去北海布水,路过你雷霆山,你好死不活拦我去路,还抓了我几十部众。我没有怪你耽误我行程就罢了,你还倒打我一杷。就是可惜我那些部众几百年修行被你毁之一旦,现在还在水晶宫养着呢!”水神一番抱怨,却三言两语将问题缘由说了出来。并将主动权窝在自己手里。

雷神虽脾气火爆但也不傻,接着就要分辨。我一看形势不对,立刻抢先说话:“行了行了!长辈们!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二位有话不能好好说么,为这点事情就闹到无级殿来还大摆阵仗,还好四下没什么下仙童子,不然真是要闹大笑话了!”两位怒目相对,似乎马上就要动手的节奏。“两位都退一步,好好谈谈说道说道,不伤和气,不动干戈,解决问题还能给下面的人做表率不好么?一定得用这种方式谈事情啊?”我不再说话,看着雷、水二神,果然,不消片刻,两位面容有丝许缓和,双方戾气顿时收敛了许多。就在我准备劝说二位收兵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不知道从哪里飞出一只金丝雀来,竟能抵得住层层神压直直扑到雷神法器上,雷神惧鸟大家都知道,这毫无征兆的一扑让雷神骇了一跳,处于本能雷神忽然在大殿发动了法器。

雷神法器一动,水神误以为雷神要进攻,竟也发动了法器。雷水不容,霎时间无级殿大乱,我在中间无奈之下只得违抗法令使出了法器,一边牵制双方部署,一边还得调停雷水二神。好一番折腾让我手忙脚乱。直到童子将正在西边喝茶的帝君请回无级殿才制止住这场混乱。

这次事故雷水二神都身上负伤,更不用说其下部众。无级殿几乎被毁。虽然我本体为灵体在事故中没有什么影响,但心中也是波澜壮阔。这次事故究竟起因为何帝君早不在乎,谁的责任也说不清楚,只是下了道法旨:“雷水二神在无级殿内有伤大雅,罚看守桃林300天,灵若无级殿内违命使用法器,但事出有因,遂同雷水二神一同被罚,看守桃林300天。即刻执行!”

300天,都够修3个无级殿了……看来帝君真是气了。

刚开始看守的日子,三人都觉得千百年来难得的清闲,须得好好享受一番。可是时日一场,大家便都觉得着实无趣。雷水二神果然是天生的不合,稍有不妥两位就起冲突。我夹在中间也是左右为难,索性不闻不问也能落个耳朵清静。一天,我跟往常一样,坐在一颗桃树下打坐,不消片刻就听见吵闹声,迫使自己赶紧入定终是不可得。索性站起身来去一探究竟。

远远的就看到雷水二神扭打在一起。平日里被尊为神的两位不知有多神气!再看看此刻这番场景,凭谁也会觉得不可思议吧。

“二位真的打算拆了无级殿还要把桃林也拆了呀!”

“谁叫这头臭水牛说我是个麻烦精!”

“我就说你太冲动没个神仙的样子!你至于动手么你!”

“两位还嘴还不忘扭打,真是天生的一对!”

“谁跟他天生一对!”

“谁跟他天生一对!”

“这都异口同声一致对外了还不是天生一对?”

两人互相瞪了对方一眼,重重的撒了手。

“二位长辈,要不这样把,反正大家法器被收,桃林中也无法用法力,要不你们真的就打一架?看看谁更厉害?!”

两人一听我说这话,顿时没了声响,片刻后二人有异口同声:“灵若!你究竟站那边的?”

“我站我这边啊。”说完就做了下来,一番看戏的姿态。

两人愣了一下,整整衣冠也在我旁边坐下。

“我说,你们两位都是长辈了,有时还真像那人间的小孩子一般,一言不合就撒泼打滚!”

“灵若,这次连累你了。”

“要不是你臭水牛不讲理,我才懒得闹腾!灵若,等出去了我亲自去你殿里道歉啊!”

“嘻嘻,没事,跟你们一起关在这里也挺好的。300天,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对咱来说没啥变化,可是人间都不知道变成啥样了!”

“是啊,上次去人间还正好赶上他们洪水,我跟雷神还差点打起来!这都过了几百年了吧!”

“可不是,你说上次那洪水也是来的蹊跷!不过要不是因为那次洪水,我还不认识雷神还有灵若呢!”

“是啊,不过能认识二位大神也是我这个晚辈的福气呢!”

我们三个就这么坐在地上,各自回忆着过去的种种。

“不如,我们偷偷去人间看看如何?”我打破宁静。

“好是好,可是怎么去呢?没有守卫在外揭旨,我们也出不去啊!”

“就说你遇事不思考,灵若可是灵体,不受这些约束的。”

雷水二神说的没错,桃林是天宫唯一不能施展法术的地方,无论法力多深的神仙,身处桃林就跟凡人无异,并且,只有桃林外守卫亲自揭开法旨才会有出林的路,否则便如同身陷囫囵一般。在桃林的神仙们只能潜心修行安心悔过,这也是为什么上仙犯了错一般都会被罚到桃林的原因之一。但是,对众神仙来说无比压抑的刑法对于我来说却是小菜一碟。

就如水神说的一样。我本体是灵体,灵体本就无形,只要有一丝意识存在我就可以顺着意识来去自如。所以,桃林是不是可以使用法器,会不会暴露行踪对我来说都是可以忽略不记的。

我用意识找到守卫的思绪,又通过意识控制了守卫,让他在无意识状态下开启桃林通道,然后又用意识压覆盖住雷水二神,于是,我们三个便光明正大的离开了桃林,奔向了人间。

人间变化之快是我们在天宫中无法体会的。

听闻人间新皇登基,颁布了一系列新政策,世间一片祥和景气。我跟雷水二神一齐隐去身形穿梭在大街小巷。不远处便看到一修行人正在为人卜卦。

同是修行人不免感到亲近,三人相视一笑:“我要不要去卜一卦啊!”我玩心大起。

“你自己不能卜么?何必去戏弄人家!”雷神白了我一眼。

“去吧去吧!看看他修为如何,指点一二也是修为!”水神说着丢给我三个铜板。

我拿着铜板抛了两下,随即化身成一位老妇人,颤颤巍巍的走到褂摊前,还没说话,那修行人却先开口了:“贵人不是我等小辈能指点的,还望贵人不要戏弄小辈!”说罢还行了一礼。

“你知道我是谁?”我很惊讶。

“小辈修行尚浅,虽不知眼前何人,但周身仙气环绕,想必是贵人身份尊贵,加之您后方聚着两股祥瑞,想必是三位上仙来人间游历的吧?”

我听罢,惊讶到此人道行还算高,正要说些什么,却感知到雷水二神在唤我。于是草草跟那修行人回了一礼转身回去。可就在转身的一瞬间,却听到那人喃喃道:“修身修心,何奈何得,不虚不妄,再见轮回。”

我三人一路玩乐,却又不敢在人间停滞太久,于是又随便吃了点人间小食便准备返回桃林。当我们打点好小食,偷偷摸摸准备进入桃林时,却一时大意,竟忘记隐去雷水二神的踪迹。于是,我们在桃林门口就被看守逮了个正着,我还在思考着怎么辩解的时候,一道神旨就发了下来:“灵若办事不周,看守期间竟教唆雷水二神私下凡间,还中伤桃林看守,罪上加罪,特罚灵若人间苦修10天,钦此。”

“人间苦修?”震惊的不止我自己,雷水二人也震惊不已:“天宫从未因私自下凡就定如此重罪的,天帝是不是弄错了!”

正当我震惊之际,执刑官已然到位,欲将我送至刑台。正当他们扭押我时,我也不知那里来的力气竟挣脱了开来。

“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我,凭什么就直接执刑!我不信!我要去问问天帝!”说着就向无极殿奔去。正在这时,老君却用拂尘把我拦下:“灵若,你本就是由‘灵’所化,意识既是你的功力却也是你的死肋,你本应无拘无束,但又心存杂念,故而你应有此一劫。去人间苦修,好好参悟意识和你的性情吧!”

我还未来得及思索,老君又是一凡禅语“修身修心,何奈何得,不虚不妄,再见轮回。”这话听罢,犹如振聋发聩醍醐灌顶,一身鸡皮疙瘩还未落下,就颤颤的说:“老君,那人间修行人难道是您所化?”

“天下修行人都属一般,人间道人都能参悟的道理,你却仍旧迷惘,潜心修炼去吧!”

我叹了口气,冥冥之中感到自己须得历次一劫,又感到老君言之有理:“老君,您是对的。我自得到之后确实从未潜心悟道,此番人间历劫,还望老君将灵若记忆消去,让弟子潜心修行吧!”

就当老君送我入凡尘时,又一道神旨发来:“灵若不服管教,罪加一等,凡尘苦修改为30天!由老君代为执刑!”

“你且安心去吧!我会让雷水二神暗中护你周全,你好生悟道修行,早日参得大道,重回仙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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