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其他线索吗？”清理完现场后，柯薛感到头疼不已地走过来，除去苏夜刚才说的犯人喜欢花和艺术以外就没再发现其他线索。
“有的。”苏夜点点头，“所有死者在死前都说过‘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希望你能喜欢’这句话，而现场只有我们三个幸免于难，所以有两种假设。”
“第一种，犯人的目标在我们三个当中。”苏夜转头看向赤雪，“你没给自己乱加什么设定吧？”
“我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吗？”赤雪嘟嘴不满道。
“那犯人的目标应该就是我或者小欣，”苏夜自动无视赤雪的抗议，“第二种就是像刚才唐记那样的目标随机无差别。”
“你觉得会是哪种？”见苏夜掏出棒棒糖，柯薛干脆就进入看戏模式。
“不好说，两种都有很大的不确定性。”苏夜叼着棒棒糖摇摇头，“如果是第一种，犯人怎么知道我们今天会……”
苏夜说到这里微微一愣，随后又看向赤雪，如果不是她，自己也不会亲眼目睹到一场杀人秀。
“不关我的事啊，主人怎么能够怀疑赤雪呢？”赤雪当然知道苏夜在想什么，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姑且相信你吧。”苏夜轻叹口气，“如果是第一种的话，犯人怎么会知道我们今天要来看这场舞台剧？犯人又怎么保证这些会开花的人能到齐？如果是即时犯罪，那犯人又怎么保证我们三个不会中招？如果是第二种的话，犯人确实有很长的时间可以准备，但跟第一种的问题一样，犯人怎么保证这些会开花的人能够到齐？”
“按照你说的，犯人只需要把那句话传送到位并且秀给目标看就可以，到不到齐有什么区别吗？”柯薛不解道。
“有，当然有，而且区别很大。如果有人没到，假设‘在剧场’是开花的条件，那他就可以暂时幸免，但只要他后面来一次照样还会死。假设‘时间’是开花的条件，当时没到的人就会在其他地方死亡然后被人发现，无论那种都会证明犯人不是即时犯罪。”
“而我们现在并不能确定犯人是即时犯罪还是蓄谋已久。”柯薛很快便明白苏夜的意思。
“没错，这就是区别。”苏夜点点头，“所以这个是必须保证的，不然就会让我们缩小范围。”
“有必要这样小心翼翼吗？”柯薛对此表示不解。
“当然有，如果是第一种，犯人对我和小欣肯定会有一定程度的了解，既然他知道我们会来看舞台剧，那就证明他跟踪并且观察过我们，说不定现在也在某处看着我们。”
“不会吧？”柯薛四处张望并没有发现可疑人员，“是你担心过度吧？”
“万事皆有可能，你甚至可以说是我们三个犯罪然后报警，毕竟只有我们三个还活着，反正你这样想我是没意见的，因为我们也没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苏夜耸肩道。
“如果是你们杀的人，那为什么还要报警？”柯薛有些跟不上苏夜的思路。
“利用你们跟我的关系和了解来混淆视听并且洗脱嫌疑啊。”苏夜不假思索道，“说不定我现在讲这些也是为了误导你，减轻你对我的猜疑。”
“破案你来，你是大佬，我只负责最后听你的抓人就行。”柯薛立刻表示自己不想跟苏夜更深程度地讨论这个，以苏夜唯恐天下不乱的态度，自己很快就会被他洗脑。
“嗯，”苏夜托着下巴思索片刻，“我想到一个办法可以试试。”
“赤雪，过来。”苏夜让赤雪把耳朵凑过来对她悄声道，“我们这样……”
“Ok，行动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