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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饮血者

“你们平时都住在这个村落里面吗?”赫敏好奇地问。

“是的。”贝恩点点头,“我们的祖先选择这里做繁衍的地点。这是因为它与马人的天性相符合,并不是攀附在此的学校。这片森林是一个观测天象的好地点。”

海格露出尴尬的表情。他朝威廉他们使了个眼色,叫他们不要生气。

“嗯……”海格没话找话说,“你们在这里还顺利吗?有没有其它的生物来打扰你们?”

“没有。”贝恩继续不留情面,“除了人类,任何天性大概相符的生物都能友好相处。”

“啊,”海格无奈地说,“你们今天出来是来观测天象的吗?”

贝恩点点头:“是的,今天是个好天气。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今晚的火星很明亮。”

“你已经说过一次了,”海格说,“我们不是占卜师,也不是麻瓜们的天文学家,请你告诉我们火星为什么很明亮?火星很明亮跟独角兽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马人的先知说:不能将自己预言出之事向他人叙述。马人们预言的使命是危险的,这使它们成为世界上最智慧的生物。”贝恩几乎不像在解释地解释道,“如果你告诉他人你预言之事,这意味着你放弃了马人光荣而艰巨的使命。”

“我看是自己也没把握吧。”海格很不高兴地说,随后不再说话。

贝恩也不再开口,便和罗南一起离开了。

海格他们仍旧站在那里,凝望着马人的村落。后来海格看腻了,便带他们离开。

直到马人村落已经被树木挡住视线,海格才说:“唉,从马人那里总是得不到直截了当的回答。总是仰头看着心情,真讨厌。他们除了月亮周围的东西,对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

“这里的马人多吗?”赫敏问。

“不算少。他们自成一派,据说他们在这块土地上繁衍的历史和霍格沃茨的校史一样长。”

“那为什么我读的《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里没有关于马人的事呢?”

“那么多年的事了,有些被遗忘也是正常的。”海格笑了笑,“再说他们也不愿意和霍格沃茨有什么关系。他们研究自己的魔法,自己教学年幼的马人。他们不干预霍格沃茨,霍格沃茨也不干预他们。”

赫敏点点头。

“海格,我们先前听见的动静会不会也是一个马人?”哈利问,“毕竟贝恩说,今天是个观测天象的好天气。”

“不会。”威廉回答,他此时正在尽力支撑着蓄力,他怀疑奇洛不会出现了。

“为什么?”赫敏也很感兴趣。

“你觉得那像是马人吗?我觉得不是。那更像是一个穿着斗篷的巫师,我觉得他就是杀死独角兽的家伙。而且他不是第一次杀了,此前所有死去的独角兽应该都是被他下了毒手。”威廉回答完,长吁了一口气,中断了蓄力,重新开始。

蓄力结束后魔力会返还给巫师,这可以用于淬炼魔力,但很慢,远没有自行恢复或者服用魔药快。

他们继续在茂密、漆黑的树林间穿行。哈利总是紧张地扭头张望,他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好像有人在监视他们。哈利很高兴有海格和他的弩陪伴着他们。可是,刚拐过小路上的一个弯道,赫敏突然一把抓住海格的胳膊。

“海格!快看!红色火花,其他人有麻烦了!”

“你们仨在这儿等着!”海格喊道,“待在小路上别动。我去去就来。”

他们听见他噼里啪啦地穿过低矮的灌木丛。哈利、威廉和赫敏站在那里,心里非常害怕。渐渐地,海格走远了,他们只能听见周围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的声音。

时间一分一秒过得很慢。他们的耳朵似乎比平常敏锐得多。哈利简直能捕捉到风的每一声叹息以及每根树枝折断的声音。出了什么事?其他人在哪儿?虽然他洞悉剧情,但他同样担心纳威被杀死独角兽的凶手下了毒手。

最后,随着一阵嘎吱嘎吱的巨大响动,他们知道是海格回来了。马尔福、纳威和牙牙也跟他在一起。海格怒气冲冲的。情况似乎是这样的:马尔福搞了个恶作剧,他悄悄藏到纳威后面,然后一把抱住了他。纳威吓坏了,就发射了红色火花。

威廉松了一口气。他早就知道马尔福气死人不偿命,所以已经免疫了,不像海格就火冒三丈。

“你们俩闹出了这么大动静,现在我们要抓住那东西就全凭运气了。好吧,我们把队伍换一换——哈利、马尔福和我一组,威廉、赫敏、牙牙和这个白痴一组。对不起,”海格小声地对威廉和赫敏说,“不过他要吓唬你们可没那么容易,我们还是赶紧把事情办完吧。”

于是,威廉、赫敏、牙牙和马尔福一起朝禁林中心走去。他们走了将近半个小时,越来越深入森林内部。后来树木变得极为茂密,小路几乎走不通了。威廉觉得地上的血迹也越来越密了,一棵树根上溅了许多血,似乎那个可怜的动物曾在附近痛苦地扭动挣扎过。威廉透过一棵古老的栎树纠结缠绕的树枝,可以看见前面有一片空地。

“看——”他低声说,举起胳膊拦住马尔福。

一个洁白的东西在地上闪闪发光。他们一点点地向他靠近。

那正是独角兽。他已经死了。威廉从没见过这样美丽、这样凄惨的场景。它修长的腿保持着它摔倒时的姿势,很不自然地直伸着;它的鬃毛铺在漆黑的落叶,白得像珍珠一样。

威廉刚朝它跨近一步,突然一阵簌簌滑动的声音是他停住了脚步,呆呆地站在原地。空地边缘的一丛灌木在抖动……接着从阴影里闪出一个戴着兜帽的身影,他在地上缓缓爬行,像一头渐渐逼近的野兽。威廉、赫敏、马尔福和牙牙都呆若木鸡地站在那里。那个穿着斗篷的身影来到独角兽身边,低下头去,对着那尸体一侧的伤口开始喝他的血。

牙牙噤若寒蝉。马尔福发出一声可怕的尖叫。赫敏脸色煞白。唯独威廉站在原地,集中精力维持魔法蓄力,对着戴着兜帽的身影,冷冷地说:“你就是饮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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