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山顶上,李洪和陈子昂有说不完的知心话,百花魅静静的坐在他们身边,想更多的了解妹妹无幽。
胡一平、林云付和熊猫不想打扰他们,悄悄的坐到远远的草地上。
蓝天、白云,大地、河流,尽收眼底,自然的景象让心灵片刻澄澈。
胡一平从草地上摘下一朵小花,一片一片的将花瓣扯下,说?还是不说?最终还是抵抗不住向兄长倾诉的诱惑。
胡一平说:“大哥、三哥,明天的幽州之战,说不定我就‘捐躯’了,有一事,一直想给你们说说,不说,死不瞑目。”
熊猫立即呸呸呸:“四弟休要胡思乱想,别说你有刀枪不入的‘金丝软甲’,就是没有,以你目前的武功,也足够自保!”
林云付说:“四弟,说说看。”
“哎”,长长的叹息,林云付和熊猫互相对视,已猜了个十之八九。
唯有儿女情长,方才英雄气短。
果然,胡一平吞吞吐吐的说:“哎,自从见到百花魅,不,当他还是白雪松的时候,我就情不自禁的喜欢上她了。说实话,那段时间,我非常苦恼,怀疑自己有病,怎么会喜欢男人?幸好,哎,不然,我真不知??????。”
熊猫忧郁的说:“四弟,不怕你笑,三哥何尝不是。”
胡一平说道:“三哥,相思像虫一样咬噬我的心,全凭希望的甘露维持我的生机。只要一看见魅妹,我孤独的心中又将希望满盈。
熊猫长叹道:“哎,我和你一样,只有看见她,黑暗才离我远去。”
胡一平好像找到了知音,眼光迷离的望着远方:“在她面前,我是多么渺小。可是,只要一看见她温柔的目光,就充满了力量,不再像猫头鹰一样只在黑夜游荡。”
熊猫也说:“只要和她站在一起,我的心就长出翅膀,不再是癞蛤蟆跟着月亮。”
胡一平接着说:“‘五行阵’中,看见她维护我的模样,我的爱就像解冻的洪水,汹涌激荡。”
熊猫也说:“一旦她的目光属于别人,哪怕是我最爱的哥们,我的心也会莫名的刺痛。”
胡一平神往道:“每当她吹奏《泸沽湖神曲》,就好像和她是一对逍遥快活的神仙眷侣,踏遍云南的千山万水!”
熊猫也在自话自说:“她的飞镖像花瓣雨,即使要我的命,我也欢喜。”
林云付悠然道:“美好的事物,美丽的人,谁不喜欢?像魅妹这样世间罕有的尤物,简直就是精美绝能的艺术品。喜欢她,爱上她,是男人的本能!”
胡一平不敢相信的看着林云付:“难道大哥也动心?”
熊猫笑道:“难道大哥不是男人?”
“但是大哥已娶妻生子,何况大嫂??????。”胡一平还是不相信。
林云付说道:“难道你们没有看出来,由始至终,魅妹只对二弟感兴趣?”
胡一平抢着说:“二哥早已有了心上人,再容不下第二人,即使是魅妹,也不能。”
熊猫抢白道:“怎么那么武断?随着时间的推移,人心是会变的。”
林云付也说:“就算不变,难道不可以效仿娥皇女英吗?”
胡一平急着说:“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林云付说道:“你难道没有看到魅妹刚才看二弟的眼神,充满了崇拜。女人一旦崇拜一个男人,不用我说,你们都懂吧?”
“大哥、三哥、四哥,我们下山了。”百花魅走过来。
胡一平和熊猫见到百花魅,一下子收敛心神。在心仪的女神面前,故作风度翩翩,笑意盈盈。刚才对着天地的告白,还残留在风中。
“即使三天没吃饭,也要装成一个卖米汉。”
从灵山顶上往下走了几分钟,来到一片开阔地。一个用石头垒建的兵营,烽火台,瞭望台散落其间。
陈子昂带着大家来到他的营房,草编的门帘,行军床、桌子、板凳都是用石板就地取材。
大家坐在石桌边,桌上一盏油灯,几本书。看样子,这几本《孙子兵法》《史记》《诗经》《离骚》已不知翻了几千几万遍。
子昂看着大家手里的木碗说:“地方简陋,将就将就,这些碗还是小鲁班廖永平的杰作。”
面对眼前的一切,大家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陈子昂作为陛下钦点的随军总参谋,被武攸宜贬为小小军曹,在这个地方熬过的一年、两年、三年,而不是一天、两天、三天的艰苦岁月。
胡一平说:“右拾遗,在这个地方,陪伴你的都是硝烟弥漫的战火、呼啸而过的寒风和满山遍野的鬼魂。佩服,佩服!”
子昂说:“也不全是,战争空隙,也会和兵士们下下棋,教教他们‘岁华摇落拳’。”
李洪道:“师弟,在这个地方,只有在梦里与姜尚辅佐周王;与乐毅破城七十得燕昭王欣赏;与荆轲刺秦谱绝唱;与魏征直言敢谏迎贞观;与屈原上下求索路漫漫。”
子昂道:“的确,只有在梦里!知我者,师兄!”
熊猫说道:“在这个地方,支撑右拾遗的是‘捐躯赴国难,誓死忽如归’的无声誓言。”
林云付道:“在这个地方,对酒当歌,以血为墨,写下千古绝唱。”
百花魅道:“战争就快结束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明天,上阵杀敌,要杀就杀个痛快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