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洪三人告别文眼镜,走出“相思客栈”,收拾心情继续上路。
不一日,来到邛都。街上行人稀少,几乎见不到女人,更别说活色生香的少女了。
胡一平打趣林云付:“林兄,没有秀色,怕是饿了吧?”
林云付回敬道:“食色,人之本性,像老弟这样女人味都没有闻过,岂不白活?晚上带你去见识见识。”
李洪含笑不语,任他二人斗嘴找乐。但也很奇怪,为什么街上行人行色匆匆?还有,女人都到哪去了?
眼看天色不早,李洪询问对面走来的中年男人:“大哥,请问这街上为什么连一个女人都看不到?出什么事了?”
中年男人看了三人一眼,一脸防范之心,什么也不说,走了。
李洪更觉奇怪,什么事情严重到和陌生人说话都害怕?
三人不知不觉走到一个客栈,名曰“得月楼”,李洪说:“今晚我们就住‘得月楼’,要知道这邛都的真相,看来这里是首选。”
胡一平笑着说:“李兄还真是迷信,当真相信在这里可以获得什么信息吗,哈哈哈。”
三人走进院子,冷冷清清,伙计过来牵马。进到店里,大堂宽敞,甚是干净,楼上客房,也很整洁,整洁到没有一丝人气。
三人回到大堂,点了几个小菜,要了一坛竹叶青。
胡一平问林云付:“林兄怎么不喝‘春酒’?”
“既然没有几个人,何必浪费资源?再说我们也要多多品尝其他酒坊的酒,‘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李洪不禁赞叹:“林兄真不愧是‘神销王’。”
伙计很快将酒、菜送过来,李洪还是忍不住:“伙计,你们这里是什么情况?”头往街上望,顺手塞给伙计十文钱。
伙计心领神会:“客官有所不知,我们邛都最近闹鬼怪,邛海里面有水怪,专挑女人下手,特别是少女。最近几天已经失踪了许多少女,大家人心惶惶,人人自危,哪敢出门,尤其是女人。”
“邛海有水怪?据说邛海深不见底,至少有一百多丈深,大不见边,方圆几十公里。里面的鱼多得数不清,大到如鲲,我们去瞧瞧?”李洪等伙计一走,迫不及待的说。
胡一平说:“好呀,从来没有见过水怪长什么样子,莫说见,听都没听过。”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还是赶路要紧。”毕竟是老江湖,林云付不想趟这趟浑水。
“林兄,我们学武之人,不敢说是侠客,遇见这样的怪事,至少应该去查看吧。报仇,几年都等了,也不忙于这几天,我们还是去看看吧。”
“林兄,去看看吧,万一不是什么水怪,只是大家危言耸听呢?”
三人摸黑出店,李洪感觉后面有人跟踪,还不止一起,于是小声问林云付:“林兄,感觉到没有?”
林云付道:“没有人跟踪才奇怪。”
“为什么”胡一平实打实的问。
“为什么?我们这段时间这么招摇,岂能不引起各路人马关注?你们忘了我们这次出来是干啥的?”
“到云南找百花门。”
“说不定我们的仇人就在我们身后虎视眈眈。我们在明,敌人在暗。行走江湖最忌讳的就是暴露自己身份,你们倒好,主动自报家门。”
“我们要推销酒,不自报家门能行吗?”胡一平反问。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我们虽然暴露了行踪,却正好引出仇家来找我们。”李洪满不在乎。
林云付被这两个冒失鬼弄得哭笑不得,对李洪说:“亏你还学过孟子,孟子怎么说?”
李洪道:“孟子说:‘防祸于先而不致于后伤情。知而慎行,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焉可等闲视之。’”
不得不立于危墙之下时,朋友的生命则高于一切。
李洪吩咐胡一平:“从现在起,胡一平走在我们中间,见机行事。”
胡一平心中暖暖的。
来到邛海,借助微弱的下玄月,一个天然的湖泊,像一个巨大的蜗牛展现在眼前。
三人小心翼翼的在一块足够遮挡几人的岩石边坐下,暗中观察后面来的是什么人。
就在这时,一个庞然大物从水里冒出来,对着岸边嗷、嗷、嗷的狂吼乱叫,怪异之声闻所未闻,听得人心里发毛。水怪叫了几声,又潜下水去,再冒出来,又叫,整个邛都塞住耳朵都能听见,难怪大家吓得不敢出来。
三人何曾见过这样怪异之事?大家的手不由自主的握在一起,生死与共。
过了一会儿,水面恢复平静,越是平静,越是危险。
只见从湖里突然冒出五个黑衣人,快如闪电的飞身上岸,就在这时,从岩石后面冒出一个圆滚滚的黑白相间的大皮球,活脱脱一个大熊猫,挡住了几个黑衣人的去路。
李洪三人不明敌友,静观其变。
几个黑衣人功夫了得,出拳如风,可是到了大熊猫哪里,竟然如同打在弹簧上,很快弹回来,等于自己打自己。
几个黑衣人知道遇到高手了,排成金、木、水、火、土五行阵,顿时威力剧增,排山倒海般向大熊猫推进。
李洪感觉胡一平的手心湿漉漉的。
只见大熊猫迅捷站立起来,从胸前扯下一把竹叶,对着五个黑衣人发过去,那五人迅速调整位置,像一张网,将大熊猫的飞镖尽数收归囊中,一起飞身袭来。
李洪最见不得以多欺少,腾飞而起,挥动奇乾剑,对着五人大吼一声,使出一招“一重云锁一重门”,顿时五人的阵势被打乱,五人一看,遇到了强劲的对手,于是呼啦一声:“撤”,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借着星光,大熊猫毫不客气的怪道:“谁叫你多事?”
胡一平跑出来:“你这个人真奇怪,明明是帮你,还不知好歹。”
“谁要你们帮?你们知不知道我守候这几个人,守候了多久?整整三天三夜!这下可好,唯一的一点线索被你们弄断了。”
林云付出来打圆场:“不知者不怪,我们也是出于好心。不知兄台怎么称呼?可否与我们到‘得月楼’喝杯小酒,算是赔罪?”
还没等大熊猫说话,胡一平又说:“凭什么请他?好坏不分的家伙!”
这时,大熊猫反而不气了,环顾了一下四周,说:“好吧,这里不是说话之地,到了‘得月楼’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