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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回鸟来峰

牛大力说:“壮叔叔,我陪你回家,你们全家就从此可能只有过着逃跑的日子了。”

牛壮一愣,是啊,这怎么办呢?

牛大力说:“现在先与有棚会和,晚上再悄悄的回去。”

牛壮心切无计,觉得只有如此了。

牛大力说:“壮叔叔,你还要帮我找一找牛苦家。”

牛壮听牛大力说过,就是鬼叫林里两个鸟来峰的鬼老乡的家。那两个鬼老乡,一个是牛甲,一个叫牛丁。都是吃罪了李财主逃进鬼叫林的苦命娃。

牛苦,原名不详了,因为从小命苦,多灾多病,大家一致叫他牛苦。后来和同样命苦的同村同姓的牛姓妹子结婚,那个妹子大家叫她苦妹子,大家觉得他们正好般配。

自从牛甲牛丁走后,苦命夫妻又添了一个苦命的女孩,现在五岁。要不是那苦命的女孩,牛苦夫妻估计也支撑不到现在。

牛大力说:“你要先去通报一声,免得我去的时候苦命夫妻一下受不了。”

牛壮想,哎呀,大力就是天才啊,我真的是笨!

牛大力说:“晚上我们分两路走,我和爹娘先到外公家去一趟。”

牛壮已一拍脑袋说:“唉!我长得是什么脑壳!?”

等衙役过了鸟来峰内山口,牛大力等人也迅速的到了内山口。

见到了苦候多天的牛有棚,牛壮抱着瘦小的儿子大哭起来,父子两的痛哭也让牛大力一家人泪流满面,都是苦命人啊!

哭的差不多了,牛壮拉着儿子,让儿子给牛大力跪谢。牛大力赶紧扶起,牛有棚说:“大哥哥,我以后就跟你学本事。杀了李财主一家!”

牛大力心中一愣!牛姓人家不能修炼。

见牛大力不说话,牛有棚大声说:“我以后会听哥哥的话,我不怕饿,不怕苦!”

牛大力眼泪一下流出来,抱着牛有棚,说:“好的,哥哥一定让你学本事,一定!”

牛有棚哇的大哭起来,扑进牛壮的怀里。这孩子,和牛大力一样承载了太多的屈辱和仇恨。

牛大力心中发誓,一定找到要解除封印的办法,一定要让有棚修炼,一定不放弃!

牛大力给有棚拿了一些吃的,叫他回去给爷爷悄悄说一声。

牛有棚一下又哭了,说:“爷爷被李财主的小少爷打了,倒在床上爬不起来。哥哥,你帮我杀了李财主,帮我杀了李财主好不好?”

牛壮一听就急了,大闹:“杀就杀!大不了就进鬼叫林!”说完就飞快的跑去了。

牛大力一见,本来就打算温和一点,现在看来做不到。给爹娘说:“爹、娘,你们先去外公家,不行我们都搬进鬼叫林吧!”抱着牛有棚就追。

牛大力不需要增速的设备也能追上牛壮。

那牛壮已经愤怒而失去理智,牛大力及其痛恨,他的杀意同样及其浓郁,他现在的一切都与财主的迫害有关。牛壮不能忍,牛大力哪里还能忍!

牛大力追上牛壮,说:“我已经有了人命在身,多几条也无所谓,让我去吧。”

牛壮说:“老子也不忍了,他娘的,活动太窝囊了!我要亲手杀死他们才能解的心头恨!”

牛大力说:“有棚怎么办!?有棚的爷爷怎么办!?”

牛壮大声说:“老太爷的身体我知道,不是因为有棚,坚持不到现在。有棚现在有你照顾,我死都放心了。我要在死之前轰轰烈烈,出一口恶气!不然死不瞑目!”

牛大力的出现,让牛壮没有了后顾之忧。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个样!

牛大力大声说:“既然如此,我就同甘共苦,杀他个哭爹叫娘!”

牛壮哈哈大笑说:“人生,就应该如此痛快!哈哈哈哈哈哈!”

牛大力一直心事重重,在这爽朗的大笑中忽然明悟,也开怀大笑起来,全身一下放松,气流运转加速,精神激荡。天地的灵气从头顶汇聚,闪电一个接一个直入牛大力。

牛大力将牛有棚放到一边,至指定站在地上,任凭天地之力长驱直入。牛壮见着异象诧异不已,也在旁观看。

玄气运转越来越快,牛大力感觉腹部,胸部,脑部都有灵气在快速汇聚!牛大力有三个丹田!

三个丹田急速的膨胀,牛大力本能的运功压缩,丹田之气密度越来越高,越来越稠!

牛大力感觉的压力越来越大,但还能强忍。忽然,下丹田的玄气化成了水,液化了!下丹田的压力立刻降低。

紧接着,中丹田玄气也液化了。

又过了好一阵,脑部上丹田的玄气也液化了!

体内丹田的压力又开始增加,牛大力开始出现皮肤七窍流血,而后迸血。牛大力猛然大吼,将身体与天地灵气的通道关闭。闪光的灵气与恐怖的闪电一下消失了!

四周的贱民如潮水一般跑来观看这个奇观。这时已经人山人海!

牛大力收了功,全身的新伤旧痕一可见的速度统统消失了。围观的人群爆发出如潮的惊呼!

牛大力大声对观众说:“我就是官府追捕的牛大力。”

观众爆发出更加巨大的叫声。

牛大力运功发声:“我是那些为富不仁的财主的克星,今日来此,专杀欺凌乡里的恶财主!”

煞星!煞星降世!很快就爆发惊呼“煞星降世!煞星降世!煞星降世了!”

煞星!众人一下离得远远的。只有牛壮和有棚没有动,一下就突出来。

李财主一家也在观众中,一听杀财主,就慌了,又见牛壮冒出来。心中大叫不好,赶紧叫家里人跑回去。

牛壮很高,这时看见观众如潮般退后,看到跑的最快的李财主一家,大叫:“李财主,哪里跑!?”

牛大力立刻闪身,越过人墙,堵在李财主一家的面前,身上喷涌着强大的杀气。

李财主一家全部瘫软,跪瘫在地,哆嗦着。

李财主哆嗦的说:“小、小、小英雄,我、我我、我们、全家、全家财产、都给、你。”

牛壮追来,从李财主家丁手里拿过棍棒,对着小少爷就是一棒。小少爷脑浆迸出,不吭一声,死了。吓的其他面如土色。

牛大力伸手取出一把下品武魂玄剑扔给牛壮,叫他用剑快一点。

牛壮说:“老子就用棒,解气!”

众人见求饶不成,惊慌逃跑。牛壮更是疯狂的用棍棒猛击,那些被击中的人往往没有小少爷的运气好,一棒就死。常常是断手断腿吐血哀嚎不已!

牛大力帮牛壮将那些逃跑的人抓回来。

牛壮狠命的击打,开始学会将那些平时最凶恶的不一棒子打死,而是留在后面折磨。

最后就剩李财主了。李财主已经浑身是血。牛壮骂一句,打一棒,听见李财主嚎叫,牛壮心里很开心。今日总算听见高管在上的李财主的嚎叫求饶声了。

后来李财主熬不过,改为不停的求死了。

牛壮将李财主的四肢全部打成了肉酱!棍棒都换了两根。最后李财主在恶刑中死去。死去,牛壮还打了好一阵,将棍棒有打了几根,直到李财主整个人变成肉酱为止。

牛壮发泄完,仰天痛苦一阵,才浑身是血的往回跑去。牛大力也抱着牛有棚跟着去了。

有棚的家破烂,摇摇欲坠。房顶的草十不剩二,家无四壁,有棚家是穷人中的穷人!

老爷爷躺在乱草里,有几件破旧的脏衣服做棉褥和被子。

牛壮一进屋,老人就有了反应,激动的说:“壮儿,你回来了。”

牛壮老早就流着泪,俯下身哭着。

老人说:“终于等到你了,终于等到你了。你杀人了,壮儿。天大地大,咋就没有我们容身的地方呢?”

牛壮说:“爹,从今后,我们再也不怕人欺负了。壮儿认识了一位小英雄,一个不能修炼天赋的牛姓的英雄。现在已经解封,成为武师了,打败了永远不败的铁捕头。”

老人激动着寻看,牛大力赶紧走过去,叫道:“老爷爷。”

老人流出泪,说:“天啦,这世道真要变了,我们牛姓的人终于有人可以修炼。还是这么小的年纪。”

老人忽然咳嗽起来。牛壮赶紧护着,让老人休息。

老人接着又说:“壮儿,我没有时间了,有棚告诉过我这个小英雄的事。万事都有缘,我叫他跟着这位小英雄。我的孙儿呢?”

有棚挤进去拉着爷爷的手,哭着说:“爷爷,哥哥已经答应叫我本事了,已经帮爹杀了李财主一家。有棚要让爷爷过好日子。”

老人拉着有棚的手说:“好,好,好。”含笑去了。

牛壮叫了几声爹,痛哭起来,有棚拉着爷爷的手不停的哭喊。

牛大力退了出来,生离死别,令人心酸!

几个大胆的衣衫破旧的邻居过来了,见牛大力没有什么凶恶,就战战兢兢的问牛大力:“小英雄,老爷子去了?”

牛大力点头,说:“你们去看看吧。”

几个人赶紧去看,劝说牛壮,入土为安。大家都开始帮忙后事了。

村里人见有人去帮忙,又对牛大力好奇,很多人都来帮忙了。

牛大力见那些人畏惧又好奇的样子,就搬了一块石头,远远的坐着。

一群小孩子什么都不做,专门远远的围观这牛大力。只是大家推推嚷嚷都不愿上前。

忽然,一个目不转睛盯着牛大力的顶点大的小女孩被几个小孩子不怀好意的推了出来。离牛大力其实还有七八米远。

那小女孩衣服破旧肮脏,满脸烟黑,头发稀少凌乱,皮包骨头,污垢满光脚,凡是看的见到地方都是黑污垢。让眼睛里的白颜色显得很特别。

小女孩,大哭起来,对牛大力说:“我不是有意的,是他们推的我。”

牛大力心中一动,这小孩,连穷人都欺负她!难道是苦命人家的?

牛大力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大恐:“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你不要杀我,我还有爹娘要照顾!”

牛大力心中一酸,应该就是了。说:“你爹就是牛苦。”

小女孩更加惊恐,哭叫:“不关我爹的事,不关我爹的事!”

牛大力说:“你不用害怕我,我不欺负穷人。”

小女孩立刻收住了哭声,现在她好崇拜牛大力。

牛大力说:“我正准备到你家去。”

小女孩说:“你认识我爹吗?”

牛大力说:“我认识你的两个哥哥。你就叫我哥哥吧。”

小女孩如堕梦里,幸福来得太快,我还没有准备好怎么笑出来!

哥哥,早听说自己有两个哥哥,那是苦命的女孩的精神寄托,她梦想有一天,哥哥从天而降,将他们全部带到一个幸福的地方。

现在,就有一个了不起的人当自己的哥哥,这个人,真的就是从天而降!真的是从天而降!是从天上的雷电里降下的!

牛大力说:“他们都叫你小苦妹。从今后你就叫小甜妹,哥哥让你过好日子。”

小女孩激动的不能动弹,嘴里颤抖的念叨:“哥哥,哥哥。”

看着流泪不能动的小苦妹,现在的小甜妹,牛大力走过去,轻轻的抱起来。

那一刻,小毛孩成了最幸福的人,成了让人最羡慕嫉妒的人。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给这位了不起是哥哥指的路,如梦一般回到了自己的家,比牛壮的家还要可怜的家!

那个家,只有几根木棍支起一个简易棚,说是棚却没有草顶。有一个用几块石头堆建的简易的灶,有一口漆黑的锅,没有碗!用树枝做筷子,锅也就是碗!

两个苦命人躺在草窝里,有气无力。

一大路人跟着牛大力来到了苦命人的家。小女孩到苦命的爹娘那里哭说着。

邻居们说,苦命人真是苦命啊,身体常年是病,家里总是遭灾,房子也烧了好几次,邻居们都穷,接济不过来。这个简易的棚,也是邻居帮忙搭建的。李财主对他们家不满把棚顶的草烧光了。

小女孩走过来,拉着牛大力说:“哥哥,爹和娘要对你说话。”

牛大力过去,果然是两个灯枯油尽之人!牛壮说都没有错,要不是挂念小苦妹子,早就去了。现在恐怕就要如有棚的爷爷一样托孤而去了。

两个苦命人用尽力气拉着大力的手,流泪说不出话。

牛大力知道他们的心思,说:“我会照顾小妹的,不会让她受到欺负。”

两个病人努力的说:“谢。”

牛大力赶紧不让他们在说,说:“你们好好休息吧。”

两个老人还是抓住牛大力,女的说:“儿,儿。”

牛大力说:“我见过他们,他们都在鬼叫林,回不来了,叫我来看看你们。将来我会想办法让他们转世。”

二人一阵激动,眼泪涌动。伸手去拉女孩的手,用力将顶点大的小手放进牛大力手中。

牛大力知道,时间到了。流泪说:“我会照顾好妹妹的,永远照顾她!”

苦命的人终于解脱了,牛大力放松了,只有可怜的小妹子还在拼命的哭,她存在于世的家崩溃了!

众邻居七手八脚的帮起忙来,他们的感觉也是解脱了,并不为苦命人的死去而悲哀。

穷人的丧事从简。小半天就结束了。

抱起哭的死去活来的小妹,牛大力往有棚家去了。

有棚家的丧事也结束了。

看着那么多的围观者,牛大力忽然觉得自己哪里都不想去了。这个可恶速度世道,只要有人敢于抵死抗争,牛大力就坚决支持。

牛大力大声说:“各位乡亲,我牛大力走投无路,只有与恶霸地主死磕,只有与官府死磕。有不怕死的可以和我牛大力同生共死!”

没有人吭声。

良久,一位老汉才说:“小英雄,我们都很感激你帮我们出来一口恶气。但我们都是不能修炼的人,拖家带口,根本无能相助。”

那老汉白发银须,声如洪钟,瘦削的身板很硬朗,是威望极高的家族头人牛在峰。

大家都闹哄哄的赞同老汉的观念。

老汉接着说:“不过,我老汉绝不出卖你。就是全家死光也绝不出卖你。你就是我们牛家的希望,是我们牛家的骄傲。我们牛家,也许就从你开始改运了!凡我牛姓人家都将为你日夜向天神祈祷!”

众人大呼:“我们每天想天神祈祷!你就是我们的希望!就算我们死,也要保住你!”

“抵死保卫!抵死保卫!······”众人最后形成一致口号,齐声呼喊,气动山峰,惊得漫天鸟雀!

牛大力很感动,大声说:“他日,我如果有大能,必将解除牛姓人家的封印!”

众人大声喝彩,一人呼道:“雷神之子!”

众人齐声反复高声呼喊:“雷神之子!雷神之子!······”

这时牛大力见到爹娘和外公、舅舅、舅妈、表哥一山和四方来了。

外公见到众人如此抬爱外孙,激动的说:“大力,外公也为你感到骄傲!我们全家都支持你。一山和四方以后就跟着你了!”

牛大力激动的留下来眼泪,亲人的支持,那是多么强大的精神力量!

牛大力对着众人大声说:“我们牛家,掌握着玄粮种植技术。追仙国与中山国、千湖国大战快一年了。为了玄粮,牛家暂时不会有大的危险。我将退进木棉山,一边修炼,一边关注这里的情况。牛大力永远记住我们牛家的恩情!”

不过,牛大力引发的雷电已经引起了很多有经验的隐藏武者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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