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卯时魑曌岛‘忪朔大殿’内。
“约定的时间已经到了,去看看那家伙怎么还没到。”七阑坐在高地一层的大岛主的专属浮座上,虽然心里有些小小的不安和激动,但面色上的威严仍令人不敢靠近。
木七立身浮层上宝座的一侧,“是。”看向七阑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深意,更加冷傲同时也浸染着奴气。
毕竟是在主殿,该有的一切礼仪甚至一个眼神都不能懈怠。
七阑似乎感受到了她眸底的深意,身子一怔,喉头不自觉的滚动了一下。
掩了所有的焦虑,回瞪了下木七,似乎在说,你还不够格来评判我的是非。
木七唇角轻微扯开,动身飞下浮层,便接着没了踪影。
虽然七阑表象如此威严,可他心里却没什么底,毕竟这是魑曌岛先人定的规矩,心里总是隐隐担心。
魑曌岛中最看重的是礼节,据说这开拓魑曌岛先辈中的一位最高统领具有极重的虚荣心,所以立下了一个不容得以下犯上的死规矩,甚至是平常的一个眼神交流,地位低的人的目光里都必须流露出对地位高的人的敬佩之情,所以久而久之,这魑曌岛里的下人自是奴气最重的。
七阑实在是在这个座位上坐不住了,要知道这‘忪朔大殿’可是有无数先人的先灵护着的,任谁都无法再这里乱来,这要是得罪了先灵,七阑可真是承担不起啊。
不由得心里暗叹,也就只有大岛主一人敢无规无矩,倒不是他不怕忤逆先灵得到惩罚,而是他自幼是被庇护的…
想到这里,七阑皱了皱眉,“之前似乎忽略了这个…按照常理来说,这种情况是不会在大岛主身上发生的,那么…也就是说,他是在自我毁灭?!”
七阑紧锁眉头,满脸疑云的自语,“这件事情只有我和他知道,所以就不会有人去破解这道护体,如此看来,他真的是自愿的!”
想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最后更是成了口型。
七阑在浮层上来回踱步,思量着大岛主的目的,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想浅了,又觉得他没这必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往深处想,七阑又实在想不到有什么值得他这么卖命…
果然读不懂他的思维方式啊…
“大岛主,人到了。”木七突的现身,恭敬的行礼禀告。
七阑停步,俯视台下从门外悠哉悠哉进来的冰圳,皱了皱眉。
“我倒是好奇这大人平常是如何教育下人的,竟是教出你这般的无礼之徒。”七阑冷哼,不屑的俯视让冰圳明白谁是主谁是仆。
“大岛主言重了,让大岛主等着确实是我不对,可这也是为大岛主树立了威信不是。”冰圳谄媚的轻扬嘴角,抬眸看向七阑,眸子里没有一丝退让。
“哦?”嘴角轻微扯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眸光闪了闪。
“昨日大岛主答应我了一件好处,您说我没能力成为第一人,为了使大岛主能够言出必行,今日我可是冒着危险成了这溺终时空让您等别人的第一人了。”冰圳勾唇浅笑,不难看出他言下的得意。
“不愧是大人身边的人,很好。”七阑飞身离开浮层来到冰圳身旁,眸子打量着他多了一份器重。
“多谢大岛主夸奖。”冰圳嘴边勾着谦虚,眸子暗藏挑衅的眨了眨,恭敬的回礼。
“那就别耽搁了,出发。”七阑投给木七一个眼神,随后将视线平淡的放回冰圳身上,轻启薄唇威严恒在。
木七在收到七阑的示意后,一眨眼便不见了踪影。
随即七阑与冰圳也动身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