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凉鸢咯咯一笑“千凉鸢”
染之一顿,讶异“千?沣涎的胤止郡主?”
“嗯哼”凉鸢点头“很奇怪?”
“唔,有点儿”染之轻笑“难怪了”
凉鸢眨眨眼“什么意思?”
染之看了宫喋月一眼,看他没什么反对,浅浅开口“阿月会在这里,是因为泫王”
泫王?凉鸢眨了下眼,不解“没听明白”
“唔,这么说吧”染之笑的解释“泫王用某种条件换取喋月亲自出海来荒岛,把这里的人带回去。”
他顿了下,看着满不在乎的少女,说到“泫王很在乎你。”
“呵~”凉鸢冷笑了下“那又如何?”
染之笑意微敛,蹙了蹙眉,还想说什么,凉鸢已经扯开话题“我饿了,想吃肉!”
染之笑出声,看向冷漠的宫喋月“阿月,她饿了。”
宫喋月瞥了眼这个没安好心的男人,还是扬手拽了拽银珞绳。
管事儿的男人瞬间出现,瞄了眼一旁坐着的粉衣少女,精明睿智的眼里露出惊艳,好漂亮的孩子!这是谁家的小仙女?!
宫喋月抬手指了指,那个满眼诡异神色的少女“她饿了。”
唔——这是神马节奏?!
凉鸢兴奋的瞪着眼前上演的某种,可能性的忠犬与美人的画面。
管事儿的都有些抽搐了,染公子的侍卫不就在外面?让他带句话不就好了?您干嘛非要亲自传话?!
凉鸢看着微微抽搐的管事儿,氤氲朦胧的绯色桃花眼滴溜溜一转,往管事儿的旁边蹭了蹭“喂,大叔,那是你家主子吗?”
大叔?管事儿的又是一抽,干笑一声“是老奴的主子。”
“他跟他什么关系?很听话的样子嗳”凉鸢开始八卦了,刚刚那瞬间的画面实在是太养眼了,养眼的她还想看啊!
说听话也太——
管事儿的擦了擦冷汗,笑的纠结“这个,老奴我不知,主子跟染公子是朋友,朋友。”
“切~”凉鸢摆手“我看起来很好骗的样子?他们之间绝对不止朋友这么简单,要我看啊……”
她顿了下,贼兮兮的咬耳朵“大宅院里头的女人最听谁的话?”
“相公?”管事儿的迟疑了下,说到。
“聪明!”凉鸢赞赏的看着他,突然贱兮兮的笑,指着宫喋月跟北染之“他这么听他的话,你说——”
“他们有猫腻!”管事儿不假思索的话,脱口而出,一说完,满船舱的温度瞬间冰冷到极点,而被凉鸢蛊惑的管事儿慢半拍的没有觉察船舱里冻结的气流,接着说“好像是这样嗳,只要是染公子的事,主子最上心了,面对老奴们的时候是冬天,可是面对染公子的时候是春暖花开,主子一看到染公子,所有的不快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好像怕染公子不高兴一般,这个样子就像——喜欢——”
管事儿的瞬间斯巴达了,惊悚的瞪着自家主子,结结巴巴“主,主上您不喜欢女人的原因在染公子身上?!”
凉鸢爆笑出声,这管事儿的太可爱了有没有?!
染之浅笑的脸庞微微扭曲,瞪着笑瘫了的少女无奈极了,这鬼丫头,怎么这么,坏呢!
这是什么话啊!
轻咳了声,瞟了眼冰封万里的宫喋月一眼,回眼看着不知死活准备继续求解释的管事儿,头疼的揉揉眉心“方……”
话刚启头,管事儿的直接飞了出去,化为一抹胖胖的流星。
“啧,恼羞成怒啊,恼羞成怒”凉鸢晃着小脚丫子,慢悠悠的走出船舱,站在门口,冲着脸色明显不太好的二人璀璨一笑“我看好你们哦,加把劲~”
在某人即将发飙的瞬间,消失在船舱门口。
染之愣愣的笑出声“这姑娘可真是不怕死活。”
“很好笑?”宫喋月冷冰冰的开口,瞟着他的眼神都淬了刀子。
染之果断摇头“那姑娘太胡闹了,传言果然不假,无法无天呢。”
宫喋月冷哼一声,不在搭理他了。
船舱门口的青粼惊悚的瞪着悠闲自得的少女,那人的玩笑也敢开?她到底是有多不怕死?!
沣涎的小郡主,真是一号人物!
不怕死的人物!
凉鸢坐在船栏上,双腿悬空垂.于.大海,端着不知打那儿弄来的烧鸡,小爪子抱着啃的正欢,边吃边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儿,模样懒散,悠闲的不得了。
啃完一整只烧鸡,打了个饱嗝,掏出手帕擦了擦,横卧在船栏上,看着流动的晚霞,闭上眼睛,神识已经飞到空间里去了。
这是她最近在荒岛上,实在是闲的无聊,又不能随随便便的消失,所钻研出来的新技能。
毕竟在荒岛上,还是有一两个人的武功修为她目前还读不明朗的,那么,自然是不会冒那个被人识破的风险,大喇喇的消失。
毕竟,这空间戒指在某种程度上,可是逆天保命的存在,她还没蠢到昭告天下。
匹夫无罪,怀璧有罪的道理,她最清楚不过了。
起初分离神识的时候,痛苦的程度难以想象,可是分离之后,眼界瞬间开阔了很多,比如说她可以悄无声息的把身下的这艘客船,打量个遍。甚至还可以去后面的那辆商船上,不过距离不能太远,时间不能太久,不然会吃不消,脑袋疼的快破了。
这种感觉真的很神奇,就好像眼前有好几个自己,随心所欲的控制。
目前她只能分理出三缕神识,也就是三个自己,不过她相信,只要她不断的努力,修为不断的精益,总会越来越厉害的,到时候她就可以和焰清绝并肩齐行!
唔,那个王八蛋在干什么呢?这次消失的时间是不是有点儿长了?
抬手看着手背上被她掩盖的青色火焰,冷哼一声,她才不想他呢!
扁扁嘴,闭目养神去了。
商船行驶了五天,风平浪静,大部分人都在沣涎海域的交界处下了船,唯独少数人要去北凛,于是又被带了一程。
“我以为你会在这里下船。”染之与宫喋月难得的出了船舱,二人把棋盘摆在甲板上,他看着懒骨头一样歪在软榻上,咬着香喷喷的小鱼仔,眯着眼睛极尽享受的白衣少女,轻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