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史部尚书,户部尚书哆嗦着,直叩头,冷汗都滴湿了一地。
“贤王,你随他二人一道”皇帝把身后挂着的宝剑扯下来丢到贤王手中,冰冷的看着地上跪着的二人,铁血杀伐说到“奸妄小人,危害沣涎国土,残害沣涎百姓之人,一律斩杀!”
“是,老臣遵旨”年过半百的贤王,撩起衣袍跪了下来。
“去吧。”皇帝摆摆手,沉沉说到。
史部,户部还有贤王退出御书房,皇帝看着余下的二人,站起来看着外面沉寂的夜空,缓缓开口“夜弗,前几日,那小妮子送来的画在哪儿?”
充当隐形人的夜弗微愣“奴才收起来了。”
“拿过来。”
“是。”
夜弗转身去了书房内阁,端着一个盒子出来,放在案桌上。
皇帝回身,把盒子打开,把里头那张鬼画符拿出来,摆在案桌上,沉沉的看着。
那小王八蛋画了一手好画,这也是那次她惊世一舞,他才知道的,所以当这幅鬼画符送回来的时候,他只当是她在胡闹,可是现在……
他冲着三人招了招手“过来,看看这画的是什么。”
四人围着案桌,看着桌子上的鬼画符,猛然下去,一头雾水。
忠王瞥了一眼,缕着胡子,不紧不慢开口“恕老臣愚钝,看不出来郡主所画何物。”
夜弗轻咳一声,忍着笑意“应该是在吃饭的样子……只是这人画的有点儿……”
皇帝瞪着鬼画符,实在难以想象这算是人吗?一个圆圆的脑袋,四条线就组成个人了?
哦,女的画个小辫子,男的顶个光头?这什么鬼东西?!她存心呢,还是故意的?!
东篱子墨温润如玉的眼眸内划过笑意,真是她胡闹的风格,不过“郡主应该不会为了胡闹,送幅看不懂的画回来吧?”
皇帝冷哼了声,没说话,蹙着眉看着凉鸢出产的毛笔简笔画,请原谅她是个毛笔废柴。
嘤嘤嘤,人家也不想的。
实在是毛笔什么的,太讨厌了!
东篱子墨伸手按着箭头,解说“这应该是在一处有些破旧的客栈,这里塌了一角,窗子上有洞,几人在这里吃饭,然后……”
东篱子墨凝眉“被人推到井里了吗?”
夜弗点头“应该是这样,井下面有人,那人把大人和孩子分开,孩子……”
夜弗的脸色好似有些变了,指着孩子旁边男人高举的手“这是刀?他要杀孩子?”
几人脸色都是一沉,很明显他们看出什么了,这不是胡闹的画,而是一副——
发生过的杀人现场!
东篱子墨沉着脸“井下有两个人,一个明显比另外一个高,那个高个子提着大人推开门,走出去——”
他顺着箭头,一路游走,指着分割处“绳子?男人把大人装进笼子里,挂在绳子上,顺着绳子一路滑到对面,然后——”
蹙了蹙眉,疑惑“这是山洞?又出现了一个驼着背的男人,男人拉着笼子进了山洞……又从山洞的另一头出去,然后……”
东篱子墨脸色彻底变了,惊愕“好多笼子,里面都是人!”
几人都是一震,皇帝开口“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笼子,笼子里装的还都是人?”
东篱子墨猛然想到“皇上,失踪的人口……”
皇帝沉沉的看着他“所以,她是在告诉朕,失踪的人口去了哪里?!”
“船。”忠王突然开口,指着那类似于船的简笔画“笼子全部装在船上,所以很有可能出海了。”
“该死!!”皇帝大怒,气的拍桌子“这群该死的混蛋!”
“不对!”东篱子墨沉声“郡主画出她所在的地方只有一个笼子,可是这里出现了很多个笼子,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
他顿了下“失踪的人口不止一处,像这样类似于客栈的转送点还有很多?所以——”
“火烧村子,消失的上千人不是只有一处!”皇帝阴沉的接着开口。
“那封加急信是泫王送回来的,这幅画要比泫王早上几天,所以,失踪的人口绝对不会只有千人!”
皇帝咬牙,紧紧的攥住画“丞相你来查!朕要你彻查此事!朕倒要看看谁敢在朕的国土如此践踏朕的百姓!朕要让他们尸骨无存!!”
“是!”东篱子墨应承。
“忠王,你也一同”皇帝阴沉开口“隐上军队,胆敢这么做的人,必定有靠山!”
“老臣接旨。”
“嗯。”皇帝把鬼画符交给东篱子墨“仔细看看,那丫头定然会在里面隐藏重要信息,她不是莽撞之人,更不是愚钝之人。”
“是”东篱子墨接过画纸,温润如玉的眼眸轻闪,的确,那人有着最为通透的七窍玲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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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你怎么这么笨?木筏做了几天了啊,怎么还没好?!”
大海边,白衣少女踢踏着小脚,不满的咬着青涩的果子,嫌弃的万分的开口。
皇甫悬瞥她一眼,懒得搭理,她这是无聊极了!
半个月了,他们在这荒岛围困了将近小半个月,天天吃干涩的果子,喝咸涩的海水,人都要疯了。
“啊,好想吃肉!”凉鸢躺在沙滩上,滚来滚去,朝天大喊“我要吃肉!!”
皇甫悬手抖了下“人肉,吃吗?”
“呸!不要脸”凉鸢坐起来,鄙视的瞪着他“你真猥琐!”
皇甫悬白她一眼“吃人肉怎么猥琐了?你不还兴奋的要吃人肉包子?”
“我更乐意吃水怪做的包子,不去我去——”
“啊!我错了!”皇甫悬立马认错,笑的极尽谄媚“你在忍忍,木筏很快就做好,很快我们就能出海了,在忍忍!”
“哼!没出息!”凉鸢白他一眼,起身拍拍身上沾着的沙子,朝荒岛里面走去。
这个荒岛除了那几头被关着的野兽之外,真是连一只活着的动物都没有,那几头野兽也被那群人杀掉吃了,她检查过整个荒岛,这里只进不出,监工死的死,没死的两个被关进笼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