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不是我说你,你说你不早点回来,这下冻得得了风寒了吧。”东方钰听着君梅的唠叨眉头紧蹙,最后直接翻身背对着她。
宫里的一早收到消息说是东方钰当晚没有回去在外冻了一夜,齐凌皇接到消息派太医亲自瞧了才安心,只当她是接受不了事实,让人送了补品算是不了了之。
东方钰知道,自己以后可能会更艰难,但她不相信命运,她想,如果一开始选择远嫁慕紫国会不会就没有这么多的事了,她知道,齐凌皇知晓自己的身世,那么齐凌雨墨也会知晓,就算现在不知迟早会知道,那一天的到来她能应对吗?
“君梅。”所有人走后,东方钰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
“主子,你怎么......”君梅从外面进来,手中端着茶壶,见她要起身忙放下茶壶冲到她身边扶住她。
东方钰抚开她起身套上衣服道:“不许任何人进来,去门口守着,知道了吗?”
君梅还想说她的病还没有好,见她一副坚定且不听劝的样子知道多说无益,点头应下叮嘱道:“主子,你要小心。”
君梅看着东方钰从窗户处施展轻功离开,自己装作没事一样走出房间关上门,然后静静的守在门口,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能让主子第一次不顾自己的身体冒险,她想一定很重要,她能做的就是守在门外等她回来。
东方钰乔装成一个病态的书生走在大街上,颤巍巍的避开人群,她推算着齐凌皇既然能知道自己的身世,那么他一样可以顺藤摸瓜查得出涴沙阁的存在。
“跟我来。”在她慌神想事的情况下,被不知何时出现的慕容宸抓住。
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东方钰只能放弃挣扎任由他拉着走,两人穿过繁华的街道来到一个幽静的小巷中,紧接着进了一个还算清雅的小院,见四下无人,东方钰挣开慕容宸的手道:“你干什么?”
慕容宸抿了抿唇看着脸色苍白的她,心中一阵怒火中烧,几天不见就成这幅鬼样子,要是他不来看她,那是不是她就要死了,捧着她的脸两人额头紧贴道:“你都病成这样了还在大街上跑什么?你有什么事可以让你信任的人去吧。”
东方钰一把推开他向院外走去,她没想到易了容他还能认得出来,只是那又能如何呢,他们不过是萍水相逢,谁又能为谁至死不渝呢。
“东方钰,你在走一步信不信我杀了你。”慕容宸怒吼道,一拳砸在离他很近的一棵碗口粗的柳树上。该死的女人,不知好歹。
东方钰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继续脚步微浮的向前走,慕容宸怒急直接上前掐着她的脖子道:“钰儿,你到底有没有心。”
东方钰还是没有回话,眼睛深如潭中清泉,目色黑白分明的看着他,慕容宸在那倒影中看到了恨,是的,是恨,还有忧伤,她肌肤的温度透过他的手传到他的心间,那是一种人们叫做‘心痛’的感觉。
“你,走吧。”慕容宸颓废的松手道,看着她一点一点的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钰儿,如果放手可以让你不恨我,那我选宁可选择放手,这样你离开会不会就只记住你我之间的美好回忆了呢。
东方钰一路上只觉得天旋地转,努力用内力强撑着到了和君松约好的地点,看着君松时松了口气。”
“通知涴沙阁众人撤退,你们一定要谨慎,不可路出马脚,另外看看是谁走露了风声,我的身份齐凌皇已经知晓,那么再过不久其它三国也会知晓,你们要小心。”东方钰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道。
君松吃惊的看着东方钰道:“这怎么可能?”主子的身份知道的就只有四君了和秦素萍了,但是秦素萍知道的少之又少也不可能啊,那么还有谁呢?
“记得我说的事,我先走了。”东方钰相信他们几个,所以起身做了最后的叮嘱运转着内力将体内的寒气微微逼出体外一点,然后轻咳了几声走了出去。
看着外面灰暗的天空,东方钰施展轻功快速离开,只是那句‘希望还来得及’不知是说涴沙阁的撤退还是说临下雨前自己是否能走回去。
从窗户进到房间,东方钰挪着沉重的身子躺在床上,君梅听到里面的动静推开门就看到她半个身子在床上,半个身子在空中悬着,然后左手在右侧胡乱摸索着,君梅将门关好快步走过去将被子给她盖上,然后把她的身子向里边挪了挪,不经意间看到她脖子处的淤青手印,心中泛起愤怒,心疼的替她掖好被子。
而东方钰不知道,她的噩梦至此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