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说开,托马斯也不再掩饰,开口道:“大公说的没错,我准备参与教皇竞选!在这之前,我必须先得到您的支持,让我在最短时间内做好佛罗里萨行省的传教工作,这样我才能调回总部,成为核心的红衣大主教!”
秦荒知道,这次自己真的搭上一条大鱼了,如果自己将他扶上教皇的宝座,那么就相当于有了神圣教廷的支持,这可是很大的一块筹码!
然后,这个家伙很无耻地告诉托马斯此事对布洛托家族事关重大,他需要好好思考一番。从房间出来秦荒就直接跑到了尼克那,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他,以尼克的聪明才智肯定能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果然,这个年轻人很快就将所有的情况一一理顺,然后头头是道的帮秦荒分析了一遍,甚至还帮秦荒出了一个主意,一个能够将托马斯送上教皇宝座的主意。
接下来的两天,秦荒都没有主动去找托马斯,就这么将他晾在了城堡内,好吃好喝地招待着;托马斯已经将秘密告诉了秦荒,所以自然是等的内心焦急,只是他每次去找秦荒,都被公爵府的手下告知,军中有急事,公爵大人已经去军营中处理军务了。
这自然是秦荒的借口了,他就和尼克一起站在书房中,看着急的团团转的托马斯,两只老狐狸脸上都带着阴险的笑。
这自然是尼克给秦荒出的主意了,尼克的意思很明白,这次是托马斯来求我们的,那么我们就表现出一副并不是很感兴趣的姿态,将他晾几天,让他内心焦急;毕竟对于托马斯来说,时间已经很紧迫了,他只能求我们却逼不了我们,这样我们在最后的谈判中才能拿到最优厚的回报!
果然,到第四天的时候托马斯已经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每天茶饭不思坐卧难安,两只老狐狸都看在眼里,知道时机终于成熟了,是时候谈判了。
第五天,秦荒一大早就穿上了军装去城外的军营中巡视了一圈,然后装成风尘仆仆的样子赶回了城堡,做样子嘛也得做的像样一些才好嘛!
秦荒一进城堡,托马斯就立马找到了他,神色焦急,“大公,您可算回来了!”
秦荒装出满脸愧疚之色,连连抱拳,“主教大人辛苦了,军中临时出了点急事,这几天我一直都在军中处理事务,今天一处理完我就赶回来了。”
托马斯眼看秦荒还穿着军装,一脸风尘仆仆的样子,尽管心中焦急却也只能表示无妨。
这个时候秦荒很好的表现了自己的大方,直接拉着托马斯就去了书房。托马斯眼看秦荒如此繁忙连衣服都顾不上换就接待自己,心中隐隐地就生出了一丝感激,心中对这个公爵大人多了几许好感。
原本这几天托马斯还怀疑过秦荒是故意晾着他的,现在看来反而觉得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由于上次有过接触,这一次两人也不绕圈子了,直奔主题。
“主教大人,您对这次的竞选教皇有多少把握?”秦荒看着托马斯,“据我所知,想要当上教皇,那必须得得到现任教皇的推荐,然后再经由教廷的长老团决议,最后由大长老决定谁是下一任教皇吧?”
托马斯点了点头,道:“大公说的不错,教皇会推荐一个或几个红衣大主教给长老团,长老团们会投票决定出哪一个人,最后再由大长老来决定此人能否胜任教皇的重任!至于这次的竞选,我想我有五成把握吧,虽然我一直都在外地,但是我毕竟在红衣大主教的位置上坐了十多年!只要我有机会调回底比斯,那么我这么多年的精心布置自然会……”
秦荒的手轻轻地敲打着桌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也就是说大长老其实才是真正的决定人了?”他的神色又恢复了平淡,“主教大人,五成把握对我来说风险很大啊!其实您说到现在的一切都是假设在您当上教皇的这个前提下的,如果万一您失败了呢?我对您的所有支持岂不是都白费了?主教大人,您这是想空手套白狼啊!”
秦荒说完之后就似笑非笑地看着托马斯,手指仍然在有节奏地敲击着桌子。
托马斯神色有些尴尬,这个少年一针见血地指出了这桩交易的本质问题,目前来说他确实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能够给到秦荒!
秦荒眼看托马斯神色有些难看,他重新坐直了身子,忽然笑了起来,神色有些轻松,道:“主教大人,您看我说的没错吧?具体的条件我们都还没谈呢,您就已经没法给我一个好的答复了。”
托马斯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这位年过半百的红衣大主教咬了咬牙,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大公,您直说,如何才能支持我在您的领地内传教工作?”
秦荒已经站了起来,走到了托马斯的身边,神色从容,道:“主教大人,既然您想不出好的主意,那么不妨听听我的主意吧。”这个家伙的狐狸尾巴终于开始露出来了。
当托马斯从书房中走出来的时候,他的脸上洋溢着笑容,显然心情很好。
第二天的时候,秦荒就和托马斯一起在鸢尾花广场之上宣告,为了佛罗里萨行省的子民们能够更好的生活,能够让女神的恩惠普照整个西北,布洛托家族将大力支持托马斯大主教的传教工作,即日起,在佛罗里萨行省内的所有教堂都将进行翻新,并且还将新建十座大教堂来让民众更方便地祈祷!
更为重要的一条是:经过托马斯大主教的传教,秦荒·布洛托大公爵已经答应入教,信丰光明女神,并且在五天后,托马斯大主教将亲自给秦荒·布洛托大公爵举行盛大的洗礼,进行隆重的入教典礼!入教后,秦荒·布洛托大公爵将被授予名誉大主教的荣誉!
所谓的名誉大主教,那自然是没有什么实权的,一般教廷会将这种荣誉授予给一些杰出的人物。被授予的人没有实权,而教会亦没有对其下达命令的权力。
这无疑是一条爆炸性的消息,在尼克的运作下消息很快就在整个西北传开,几乎所有的民众都在赞扬秦荒的美名,很多人都准备马上动身,前去丹东城观看布洛托大公爵的洗礼仪式。
除此之外,秦荒还和托马斯达成了一条协议,他将借给托马斯两百万金币,然后托马斯将会利用这些金币做赈灾活动,拉拢民心。如今战乱刚结束,帝国中部以及东部的行省一片狼藉百废待兴,百姓们居无定所饿殍遍地,这种时候正是打慈善牌的最佳时机!而且背后有整个布洛托家族在偷偷运作,必然能够将托马斯悲天悯人爱民如子的形象塑造的完美无缺。
秦荒还给托马斯定了一条计策,准确的说这都是尼克想出来的,那就是:绝对不要主动去申请调回底比斯,因为那样做的话意图实在是太明显了,摆明了就是冲着教皇之位去的!如今教皇西乌斯已经病重,整个教廷总部乱成一团,大家都在拉拢势力想要成为下一任教皇,那里已经化成了一个漩涡,时机不到千万不能往里面闯。教皇西乌斯和长老团肯定都在观察所有红衣大主教的动作,在教廷总部无论你有什么小动作那都瞒不过他们的眼睛的!所以,越是在这种时候,你就越要置身事外!你要表现出一副对教皇之位毫无兴趣的样子,让所有人知道你的心思在拯救难民上,在传播女神的光辉上!当你将这一切都做好,你的声望自然就高了,而此时你的所作所为必定早已被教皇西乌斯和长老团知晓,不用你自己申请,他们就会将你直接调去底比斯总部!
这才是调任底比斯的最好方法!
当然,秦荒这么不遗余力地帮托马斯,那自然是要回报的。首先,一旦托马斯成功当上教皇,那么那两百万的金币自然是要归还的,还的时候当然也就不是两百万了,秦荒可从来不做亏本买卖;第二,那就是秦荒将获得查看教廷所有藏书的权力,教廷发展几千年,里面肯定有很多秘密掩藏着,对于这些秦荒还是挺感兴趣的;第三,托马斯会帮秦荒办两件事,也就是说在未来如果秦荒遇到了什么难题,那么只要他去找托马斯,托马斯就必须给他提供帮助;第四,也是最最重要的一条,一旦托马斯成为教皇,那么佛罗里萨行省将会单独设成一个教区,由秦荒担任红衣大主教管理该教区的所有事务,教廷永远不得插手该教区,布洛托家族对该教区拥有永久独立统治权!
也就是说,从此以后秦荒可以在他自己的领地上以教廷的名义做事,而不需要对教廷总部负责!
在佛罗里萨行省,布洛托家族的权力将永远压倒神权,彻底解决了皇室一千多年来一直都想解决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