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君再次张口冷冷道“你是谁?”
蒙面黑衣人站在石台之上,俯身看了看石盒,反问道“你拿了石盒里的东西?”
同样白婉君也没有答话,只是盯着黑衣人,想从他身上看出什麽特别的东西来。
这一会儿,蔺晨的脑子也有些清醒,伸手将寒铁剑递给了黎老头道“黎叔,看你的了。”
黎老头也明白现在的情况,接过寒铁剑对蔺晨道“到我身后去。”而后给白婉君投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白婉君向黎叔指了指白色龙蛇,自己指了指黑衣人,然后做撤退的手势。
同一时间,白色龙蛇和黑衣人发动进攻。
黎老头和小白冲向白色龙蛇,白婉君没有动,伸手在腰间紧盯着黑衣人。
白色龙蛇速度极快,黎老头和小白左闪右避,完全碰不到白色龙蛇的躯体,反而几次差点被这龙蛇咬到。一人一狗对着这龙蛇陷入了僵局之中。
另一边,黑衣人举棍劈下,白婉君猛一发力,朝着木棍一削,一道紫色的寒光闪过,棍子被切为两段,黑衣人的一缕头发也飘落而下。
蔺晨定睛看去,白婉君手中竟握着一柄漂亮的紫色软剑。
黑衣人没有想到这漂亮的女孩竟然会使最难练的软剑,剑法也如此的凌厉,明显已经将软剑练到了刚柔并济的境界。
黑衣人扔掉手中的半截木棍,从袖中滑出一柄短刀,这一尺长的短刀在他手上翻腾上下,一个跨步向着白婉君奔去。
白婉君知道刚才只是占了一个突袭的便宜,丝毫没有大意,刀剑相交,在兵器上来说,软剑可长可短可刚可柔,白婉君应该占了很大的便宜,可实际情况却是黑衣人占了上风,一把普通的短刀在他的手中使的是出神入化,频频克制白婉君的剑招。
蔺晨这边,自己一个人偷偷溜向镇脉殿外。
渐渐地,白婉君显象生还,已经疲于招架,“嘶啦”一声那短刀将白婉君破来一个口子,那颗透明的枣核石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白婉君弯腰去拾,黑衣人一个横刺将白婉君隔开捡到枣核石。
白婉君见大势已去果断后退,转身一挑,将白色龙蛇挑到远处,护着黎老逃出镇脉地宫。
三人一狗登上石阶,到了地面上,合力将暗门合上,正以为能松一口气,永乐宫内宫的警报系统突然想起。
黎叔扶着蔺晨,白婉君遮着胸口,三人一狗关门翻墙,很快回到白婉君在永乐宫外宫的住所。
三人刚落脚门外响起敲门的声音,“白小姐,你在麽?”
黎叔顾不得蔺晨,从后窗翻出,回到自己的住处。
白婉君一把将蔺晨推到床下,迅速脱下外套,套了一件外衣道“谁呀?找我什麽事?”
门外的人答道“是我,保卫科的小李。警报器报警,我怕白小姐这边有什麽状况,特地过来看一看。”
白婉君道“我说麽,怎麽外边那麽吵,我这边没什麽情况,你赶紧去其他地方看看,别耽误你们的正事。”
门外的年轻保安说了声“好嘞。”转身离开。
过了一会儿外边没了动静,蔺晨从床底下钻出来,挑了一把靠背木椅坐下,仔细打量屋子,仿古的建筑,只有一间房,二十平米的大小,一张木方桌,四把木椅,最里处是一张带帷幔的大床,一切的现代的家具都无,没有电视、电脑。只是看到正坐在床上的白婉君却怎麽也移不开,原来刚才黑衣人划开白婉君的胸口,将她里边的内衣也划出一道口子,隐隐露出里边的沟壑风光,蔺晨这不健康的大脑又联想起白婉君前天跳脱衣舞的曼妙身姿,心跳的速度瞬间加速。
白婉君转过头,看见蔺晨盯着自己,顺着他的目光低头一看,瞬间明白蔺晨的心思,起身一把掌挝了过去。
蔺晨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只看到白婉君胸前波涛一阵的汹涌起伏,鲜红的鼻血流了出来,身子连同椅子摔在地上。
白婉君的小白也哼哧哼哧蹲在一旁。
白婉君赶紧将刚才披在身上的衣服拉链拉好,冲着蔺晨低低道了声“无耻……”
“婉君,是我,黎叔。”门外传来黎叔的声音。
白婉君瞪了蔺晨一眼起身开门,蔺晨对黎老头一笑,和他一人坐了一把木椅,白婉君坐在床上,小白出去看门。
白婉君首先张口道“说说,对今晚的事有什么看法。”
蔺晨闭口不言,害怕一出口说错话,又得无妄之灾。
黎老头开口道“婉君,虽然最后我们没有得到那枚枣核石,但我们确定了一点,从发现镇脉地宫的1959年开始,应该就有人盯上了地宫,说不定他和我们的目的一样要取吕祖养命百字碑,只不过他们也并没有成功,要不然的话,我们今天不会遇见那个黑衣人。”
白婉君点点头道“那石台正面那幅奇妙的画,是否就是那个黑衣人故意隐藏刷的石灰?还有,那五边形石盒是何人所留?”
黎老头摇摇头道“那石盒里写着1959年冬,这应该石盒打出来的时间。”
白婉君站起来,来回踱步道“1959年到底发生了什麽?只有弄清了1959年发生了什麽,我们才能知道吕祖养命百字碑的下落。”
一旁的蔺晨这时开口道“你们要知道1959年发生了什麽,不如去翻看一下芮城县志,里边想必记录了一些和永乐宫有关的事情。”
白婉君道“我们要是能看到永乐宫迁建记录的文档就好了,肯定有所发现。”
蔺晨摇摇头不是很认可白婉君的话道“这镇脉地宫的事情牵扯到怪力乱神肯定不会堂而皇之的记录在案。但我们可以从客观性的记述语言,推断一些东西,《芮城县志》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白婉君看了一眼蔺晨,蔺晨因为刚才的非礼已视,心虚撇过头不敢直视她,白婉君道“蔺晨,那你就帮忙查阅一下《芮城县志》,我想想办法看能不能翻阅当年的迁移档案。”
蔺晨这时候欲言又止,想说话又不敢说,白婉君看在眼里没好气的说“蔺晨,你想说什么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蔺晨挠了一下头发道“你们有没有觉得石台正面的那幅画很奇怪,我们遇到的那两条龙蛇是不是特别象画中围绕大鼎的两条蛟龙。”
蔺晨这麽一提,两人一想,立刻坐立不安。白婉君秀眉蹙起,不可置信道“那两条蛟龙能活五六百年?那也太不可思异了吧。如果,这两条龙蛇是画中的蛟龙是真是存在的,我们知道画上的吕祖养命百字碑也是真实错在的的,那麽九峰山上的那把遁天剑也是真实存在的!那块锻压也是真实存在的!”
这次反倒是蔺晨吃惊问白婉君“你怎麽认识画中的山就是九峰山?”
白婉君道“我不傻好吗?九峰山是吕祖修道的地方,在镇脉地宫里的石门上也提到九峰山,我还能不明白吗?”
蔺晨点点头道“那画中确实是九峰山,我曾经去过。既然你们相信吕祖养命百字碑的存在,也知道是九峰山,那麽你们就没有动过去九峰山的念头,那可是有一把和吕祖养命百字碑相媲美的天遁剑啊!”
白婉君看了一眼蔺晨和黎老头,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黎老头道“其实这天遁剑我们早有耳闻,是吕祖的佩剑,只是没想到在镇脉地宫里发现它的踪迹。”
“哦?”这回蔺晨吃惊道。
黎老头继续道“不过当务之急,我们还是想找到吕祖养命百字碑,暂时对天遁剑没有想法。”
蔺晨道“可天遁剑就和吕祖养命百字碑有关系啊!”
白婉君皱眉。
蔺晨继续道“从那幅画看出九峰山的天遁剑和吕祖养命碑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说不定找到天遁剑就找到了吕祖养命百字碑。”
白婉君和黎老头沉默。
蔺晨开口道“这样,我们先查查资料,看能不能找出吕祖养命百字碑的下落,我感觉当年发现镇脉地宫后,除了代表政府的迁建委员会的两个专家参与以外,应该还有一股力量参与,不然在石台上不会出现有五行之封的石盒,这样属于封建迷信的东西。而五行之封上面的神柏木、古泉水、极阳火、女娲土,陨石铁明显又和芮地的各个名胜有关。我想查查这些和五行之封有关的名胜,重点是1959年!”
白婉君和黎老头也认同蔺晨的分析,白婉君补充道“最少三股力量,政府一个,那个铸造五行之封石盒一个,还有我们今天遇到的黑衣人一个。”
“还有,我们也是一股力量。”蔺晨靠着木椅,向后做一个伸展的动作叹道“事情是越来越复杂了。”
白婉君想了一会儿对蔺晨道“蔺晨,事不宜迟,你明天去查《芮城县志》,我去找永乐宫迁建的档案。”而后斩钉截铁道“最后不行,我们就去找九峰山封脉殿”
蔺晨坐直身子点点头表示同意。
而后蔺晨跟黎老头回了他的房间,两人同住一屋,凑合了一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