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欲下,残阳如血。远处的树林,格外幽静。茂密林处,时时转来悦耳的鸟声。忽然一道优美的笛声鸣过,惊起休憩的鸟儿。
“天高高,路遥遥,不做神仙,也逍遥。”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手拿着一柄板斧,肩背着一捆柴,神情十分悠然、自在。傻傻的笑,傻傻的想,爷爷把饭做好了吧,今天砍了好多柴,能换好多钱呢。笑的是那么的天真,那么的幸福。
少年绕过了一道道弯,跨过了一条条河,家就要到了。少年站在一座小山垛上,俯手望着远处的小庄。
“怎么有火光,难到.”少年不敢往下想,也不愿去想。他在默默的祈祷,爷爷不要有事,村里的其他人也不能有事啊。爷爷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啊不!”满眼全是尸体,死状恐怖。
“谁?这,这.这么惨忍”少年哭泣着、悲愤着、血丝布满他那无助、惊恐的眼睛。
少年狂奔着,怒吼着,大声的哭泣着。
“不要,爷爷你千万不有事,你还要吃我烧的菜,你还要讲故事给我听。“
急促地推开门,他失望了,爷爷躺在血泊中,那鲜血早已凝固。少年摸着早已冰冷僵硬的脸庞,撕心裂肺地着哭着。
“起来啊,呜呜。“少年责天骂地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上天对我如此不公,把我世上唯一地亲人给夺走,爷爷你起来呀!“
少年的爷爷是永远都不能起来了,他带着怨恨常埋地底,把很多很多的秘密带到了另一个世界。
少年迷惘,无助,想到了和爷爷一起砍柴,钓鱼,看日出。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有恨。
“爷爷!我要为你报仇!“
少年疲惫着拖动着爷爷冰冷的身体,不时地回头看看。
他停了下来,为爷爷擦擦干净,少年整理衣服。他在爷爷的腰带上摸到一硬物,他紧张地,还在哭泣。
原来是一块腰牌,腰牌份量很重,而且还发着光。上面有少年看不懂的符纹,和不认识的巨兽。少年被吸引了,忘了痛,忘了哭泣。
他看了腰牌的反面,上面写到:万兽山。
“万兽山?爷爷你是让我去万兽山吗,去哪找你的仇人,为你报仇吗?你放心吧,哪怕是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他找出来。“
少年把爷爷整理干净,把他和村人一起埋在村后的山垛上。仰天大哭。哭声如泣如诉。山岳为之悲鸣,林兽为之共诉。
少年长跪,悲声感天震地,雷电交加,狂风暴雨,如天神撕开了九万里银河,把愤怒倾泻在这充满虚荣,罪恶,名利的人间。
“我,楚逸风发誓,要为死去的人报仇,若为此誓人神共愤。“逸风擦拭那愤怒与仇视的泪水,他没有了眼泪,心中只有恨,恨的很深很深。站起来,坚定地望了望和自己相处十八年的亲人与朋友。他们就睡在那里,他们有恨,他们也有爱。可他们死了,死的多么无辜。而我还活着.
离开了养育他十八年的村庄没了,朝夕相处十八年的朋友没了,逸风他觉得他很无助,很孤单,尤其是去找仇人的路,他感到很漫长,人生很迷惘。
月孤明,山渺渺,这夜的漫长,让逸风感到痛至心肺。他抱着双膝,蜷缩在那似暗似明的篝火旁。
“哇!哇!”四周传来凄厉的乌鸦声,是那么的惨,让人胆战心惊,这夜的漫长,让他刻骨铭心。他想到了爷爷,想到了隔壁大婶、大叔,想到了从小一起长大的小伙伴,想到了村旁那幽静的树林。他想了很多很多,带着痛,带着眼角还未干的泪隐隐睡去。
这一夜如千年那么久远,逸风醒了,那一夜他睡的不是很好,但他想的很通彻。人死不能复身,但活着的人一定要坚强,要用勇气去面对新的生活。想到这一存,他开明了很多,心里也轻快了。
“我要学本领,我成为侠,让正气长存。”
人有的时候就这样,大起大落,大喜大悲,可以让人堕落、消沉,也可以让人奋进、与坚强。
走了很久,逸风回头望望,已看不见家的影子,分不清家的方向。就连回头的路也不知道是那条。就这样他紧握着那不知名,让他充满希望的腰牌,朝前迈着,幻想着自己成了大侠,报了仇,拯救了世人。他傻傻的笑,和同龄孩子一样,充满稚气,爱幻想。与是那本来握的更紧的手,现在更紧了。
嗷!嗷!金毛巨兽从林中跳出,张牙舞爪,锋利的巨齿,不停的留着唾液,散发着血腥味、腐烂味,让人作恶。
逸风颤抖着,胆似乎提到了嗓子眼,他想跑可不知怎的,他那两脚不听使唤,好象被钉在那里。逸风僵直的双眼,看着那双爪,眨都不敢眨,似乎只要眨一下,它那锋利的前爪就会穿过自己的胸膛。
金毛巨兽,甩了甩头,用前爪蹭了蹭身上毛,凶神毕露,饥饿的胃以让它顾不了眼前的食物是不是美味。
“我楚逸风难到今天就要葬身此獠,不甘啊!只可惜我大仇未报啊!”楚逸风心中默默念着,不感出声,他还对生存报有希望,望着天希望有奇迹发生。
那怪兽饿的等不急,后腿蹲地,做前扑之状。
嗷!猛的扑向那,铁定到口的食物。
“我不好吃,你不要过来,救命啊!”他实在忍不住了,大喊了出来来发泄自己的恐惧。他绝望了,在这荒山野岭中谁会救他呢。他闭上了双眼,等待生活在鬼域的亲人来接他。
金光划过,一道利剑穿过那怪兽的胸膛。它狂吼,狂怒,可它死了,到嘴的肉没了,遗憾的死去。
逸风过了许久,那双眼闭的紧紧的。可他很奇怪,怎就听到一声巨响,怪兽怎不来吃我啊!
“胆小鬼,还不睁开眼睛,姐姐我已把那头地火狮打死啦,胆小鬼。”
逸风他很奇怪,他没听到怪兽的声音,而且还听到一个女孩子的声音。难到?难到她就就是那怪兽变的。
“臭小子想什么呢,还不睁开眼睛。”
逸风睁开眼,让他吃惊的是,他没看到吃人的怪兽、而是勾魂的美女,是他从未见过的,他呆了,傻了。
“有你这样看人的吗,眼珠子都掉出来了,没见过美女啊,救命之恩不知道谢啊,小心被雷劈死。”
“对不起,我不是。。”
“不是什么啊你,话都不会说了。”逸风很郁闷,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她强了去,好象自己真的没理一样。
少女看逸风,憋红的脸,说话吞吞吐土,甚是好笑。与是忍不住大笑起来,两个樱花似的酒窝镶在他那似雪的脸蛋,美丽极了。
“傻小子,姐姐逗你玩的,姐姐我好看吗?”
“好看极了,我从未看过这么美的,可你也跟我差不多大啊,我为什么要喊你姐姐啊。”
“傻小子,说你傻你还真傻,年龄是可以从外表看的吗。姐姐我今年好几百岁了,比信吗。”
“你就我一命,你不会骗我的,我相信你,我以后就叫你姐姐。”
“你还真傻,傻的没救了,你见过有几百岁的人吗。”这少女灵牙利齿,把逸风搞的语无伦次。
“啊?”逸风瞠目结舌,不知所措,于是只能瞪大双眼,望着这位紫发飘逸,着一身紫青相绕的山青水衣,时时发出摄人心魂的香味的美女。
“啊,什么你。姐姐我叫晏紫衣,你臭小子是不是想打姐姐主意。”
逸风暗暗叫苦,自己大仇未报,哪有心思去想男女之情啊。
“多谢谢姐姐错爱,只可惜我大仇未报,不能.”
“臭美!你有什么仇啊,也许姐姐我可以帮你,说来听听。”
逸风又想到那令他一生难忘的场面。被大火烧尽的房子,被鲜血染红的绿地,躺满尸体的村庄。那一幕幕又浮现在逸风的面前,就像刚才发生的事。
“我爷爷死了,村里的人都死,我要为他们报仇,只要到了万兽山,我就能找到我的仇人。”说到伤痛处,逸风不免流泪。
“你多大人了,还学小孩子哭鼻子,你刚才手里握的就是你找仇人的证据吗。”
不等逸风答话,紫衣一个健步,妙手抄出,手上有了一个腰牌。
“万兽山,这个地方好几百年就没人去了,我小时候,曾去过一次,那地方太不可思议了,这个东西叫万兽令可是天下窥视至宝。尤其是我们.”紫衣话到嘴边又咽下,好像有什么事不能说出口。
“这是我爷爷的东西,他让我用它来为死去的人报仇的。你还给我!”
“这么凶干吗,给你就是。”紫衣不愿地还给逸风。“你喊了我姐姐这么久了,我带你去吧,你自己也不认识。”
“那我先谢了,可报仇的事,我自己来,我不想连累你。”
“哈哈,笑死人了,就凭你。”紫衣不禁哈哈大笑起来。逸风也笑了起来,刚才沉闷的气氛又活动开了。
“可我是男子汉。”
“你不要说笑了好不好。你喜欢姐姐,我知道可你也不至于这样啊。”逸风想要辩说的可想到,越说越怒清楚,也就难得理她。
“万兽山,还在昆仑山之北,极地之中,我们还是早点赶路,过了中秋,那上山的路就更难了。”
相传当年黄帝战蚩尤于漉之野,蚩尤率领各荒族异兽直扫土族,后来黄帝请风神相助,大破蚩尤苗军,斩蚩尤于涿漉,麾下残兵异兽逃只回蛮荒,在昆仑之北极地精疲力竭化为万兽山。此山常年发出兽鸣,犹如当年的战场。又好像为蚩尤不平。
现在此山,以无人敢去,五百年前的一次大战,让天下人都知道,宁上九霄刀山,不上极地万兽山。
几天几夜的颠簸,他们离万兽山越来越近了,他们似乎从淡淡的云层中看到了雄伟的昆仑山,似乎从昆仑山的背后传来震天的吼声。
这几天他们相处在一起,除了仇,他们好似一对神仙眷侣。紫衣抱着逸风御风而行,绣发不时地撩过逸风的面庞,散发出阵阵体香,刺激逸风的每一个神经。让他差点忘了自己还要报仇。每当想到此节都让他羞愧难当。抬起头看远方,听疾风在耳膜中回荡的声音,不在想其他。只不过神情有点古怪。
紫衣看他通红的脸,不禁笑了起来。“傻小子,在想什么呢,快要到了,昆仑山我飞不过去,我们就在山脚停下,从山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