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然回头,却见背后的一棵槐树上,在层层密密的枝叶间,隐了一个人,黑发薄唇,清瞿绝伦的面庞,和苏哲相似的眉眼,却不是苏哲。
微风起,繁密槐树,飒飒作响,婆娑身影迎风而舞,在这一片静谧中,我与那人遥遥对望,尴尬红了眼。
隐匿在内心最深处,最发羞于启齿的心思,就这般被一个相识不熟的人知晓了,我,羞愤欲死。尴尬中,我恼羞成怒:“关你屁事。”
那人听了,却也不恼:“和我表白,如何与我无关。”
我心下略一思忖,暗恼,这人为苏哲的兄长,也姓苏,只不过,名叫苏权,呵,是个贱人。正巧在他跟前说了这样的言语,被误会,也是理所当然。
“苏“权”师兄,应是自作多情了,这“宗仁”宫里,也不只你一人姓苏。”我反口回道。
紧接着,苏权眼中闪过一丝清晰可见的厌恶之色,却又瞬间归于平静,冷嘲道:“就你,苏哲也能看得上,我这位弟弟口味应是没那么重吧,我劝你乘早放弃,省得丢人现眼。”
闻言,我心下更是恼怒至极,随手便捏了袖中银针向苏权掷去,打算戳烂他的嘴,自然被他轻而易举的躲了去,之后还抬眼向我挑衅地挑了挑眉。真真是个贱人,我一向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再犯我,加倍奉还的原则”,于是想也没想,就向他扑去。
他再不济也为我师兄,比我先入学,更何况还是个男人,力气自然显胜与我,在技艺气力皆逊一筹的情况下,很快,在缠斗中,我便落了下风。
在他扫腿,我跳让之际,我忽地心生一计,假意重心不稳,向后摔倒,在他停下分神之时,呵,机会来了,我猛然半跃身而起,直击他裆下。
只见他呼吸一滞,迅速向后退去,我这么一扑,没击到他裆部,却推倒他脚跟,苏权一个重心不稳,直直迎面向我倒下,一声凄厉的嘶叫声破空传出,惊飞了一众鸟雀,妈的,苏权踢中了我的头,在昏迷之前,我只觉得,真他娘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