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后的大伙心情都不是很好,回到了客栈后,一伙人都跟到了楚随风的房间里,只是在上楼途中楚随风顺便叫了客栈的伙计上来了。
不一会儿伙计刚忙完了手上的事情就上来了,他也知道楚随风这伙人的来历的,城主府亲自通知要好好的注意和招待的,他更是不敢马虎了,心想着有什么事情便火急火燎的赶了上去。
敲了门,得到了允许后他蹑手蹑脚的推门进去了,一进去就主动的关上了门,三步并两步的跑到了楚随风的面前,恭敬的问道,“这位官爷,找小的有什么事情?”
“坐”,楚随风只是冷冷的说了这一个字,那伙计以为自己听错了,于是楚随风站了起来,拍着他的肩膀,又说了次坐。
那伙计依然不明所以,但也只能呆呆的坐了下去,只是被这么多军官看着心里也是嘀咕,我到底犯了什么错啊,脑子现在是飞速的运转着,想从中找到有什么失误惹了这些官爷们生气了,但是想了几遍还是没有发现,额头上都开始冒汗了,咬咬牙只能是弱弱的问了楚随风,“官爷,不知道你找小的何事,还是小的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了?”
楚随风看出了那伙计被这么看怕了,伸手拍了他的肩膀,给他打了个镇定剂,“你没有犯错,我们找你不过是有事情问你而已。”
这时候,那伙计心中吊起的一块石头才落地,伸手将额头上的汗给擦了,心中更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如蒙大赦般的回答,“原来是这样,小的还以为哪里给众位爷犯错了,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楚随风也不带开场白了,直接的问道,“伙计你是本地人吧。”
没有刚才的害怕,那伙计回答起来也是硬气多了,“那是,本人祖上三代都是那拉夫人。”
楚随风满意的点了点头,又接着问了,“那你一定对那拉夫很了解了。”
听到了这赞美的话,那伙计就有些飘飘然了,“那更是了,要说对这那拉夫城的事情谁最了解,我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没有我不知道的。”
虽然楚随风也知道他的话说的有点假,但是还是指着他,夸了他一下,“那兄弟可真了得。”刚夸完,楚随风就又道,“既然你这么厉害,我倒想问问你,你们城主的事情?”
“乐拓乐城主”,话说到一半,那伙计原本飘飘然的气势消失的荡然无存,反而是眼神不停的左右晃动,好像担心着什么,他再次的确认,“您说的是乐拓乐城主?”
“对,就是他”,楚随风点了点头。
得到楚随风肯定的答案,那伙计的表情立马就翻了个身了,自己一个小小的伙计,这城主的事情怎么能随便说的,不然到时候哪天掉了脑袋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提溜着眼睛,故意装不知道了,吞吞吐吐的心虚的回答道,“这个,这个,小的刚刚只是吹嘘了一下,我哪里知道什么事情,整天在客栈里,除了端茶倒水的,什么都不清楚的,军爷可别逗了。”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说乐拓,这伙计就吞吞吐吐的,楚随风心中更是起疑心了,“你刚刚不是说了,什么第一,第二的,现在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了。”
怕楚随风他们不相信,伙计又是补充道,“小的一天不出这客栈,外面的事情哪里可能知道,更何况是城主的事情。”
刚才还是滔滔不绝的,但是楚随风刚一说起了那拉夫城的城主乐拓时,他很明显的发现这个伙计迟疑了,脸色也开始变得极为难看了,凭着楚随风的智慧不难看出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而且这个事情不会是什么好的事情,这样的话他更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搞个清楚才行。
再三的客气的问着那个伙计,但是那个伙计还是很谨慎的没有透露任何关于城主的事情,楚随风心里自然也怀疑他们一定是被下了什么封口令了,这样和气的问话恐怕是永远都无法知道答案的,不出狠招看来是不行了,便借口出去方便一下,临走时向着旁边的几个军官使出了一个眼色。
短暂的疑惑之后,大家脑瓜子里都明白了这个眼色的含义了,霎时间,一个军官就用力挥手拍在了桌子上,“啪”的一声可是吓坏了那个伙计,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冷汗直冒,那伙计心里也是害怕极了,想着这当兵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啊,惹火了他们可是什么事情都会发生了,刚想擦掉些头上的冷汗,还没等手挥动,就又听到一声呵斥声,“干嘛呢,怎么坐到了地板上了”,伙计刚想回话说‘没事’,那军官根本不给他机会,又是一个大声的呵斥,“怎么还不起来,怎么着,还要众位爷给你扶起来还是”。一听到这话,那伙计像是触电般的“蹭”的站立了起来。
“坐下”,听到了命令似地口吻,那伙计只得乖乖的听话做了下来,“你不要以为我们队长是个老好人,我们就不会把你怎样,今天爷几个就把话撂在这儿了,事情不说清楚,看爷几个今儿怎么收拾你”,说着抽出了身上的短剑往桌子上就是一戳,那伙计哪见过这个阵仗啊,吓得直接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哇哇”的跪地求饶了。
那伙计害怕的跪倒在地上,使劲的磕着头,求饶的说道,“众位军爷,小的真的是不能说啊,说了小的的身家性命就没了,求军爷行行好,饶了小的吧。”
没有任何的理会,那军官反而更是变得凶神恶煞了,咧嘴笑着,“好啊,你不是怕城主要了你的性命吗,难道你就不怕我们,那么现在我就让你看看我们跟城主谁更凶残”,一边说着,旁边站着的两位军官也动起手来了,一个拉了他起来以后,把他摁在了桌子上,另一个军官则是把那伙计的手强行的摊开也摁在了桌子上。
此时,那露凶色的军官低头凑到了伙计的耳朵旁边,低声的吓唬到,“现在你还有一个机会,不说的话,嘿嘿”,又拿起了桌上的那把短剑扬了扬,作势要挥下去像真的一样,伙计看了哪里知道是假的,只知道这是要砍他的手了,眼睛紧紧的闭了起来,脑子里不断的闪现着自己手被砍下后的痛苦万分的惨状,终于心里无法承受了,睁开了眼睛,告饶的说道,“求求你们放了我,我说。”
可是一切好像是晚了,那军官非但没有因为这句话就收起了短剑,反而是加快的砍了下去,伙计彻底懵了,到底是什么情况,难道我说错话了,难道已经过期不候了,来不及多想,眼睛直直的盯着下落的那把短剑,心中惶恐万分的喊道‘不要啊’,不过事与愿违,短剑还是不断的下落,直到要切到手的那一刻,伙计再也看不下去了,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再也不敢看自己的手被生生的切下的那一刻。“啪”短剑砍到桌上发出了声音,时间过去很久,那伙计抓着完好无损的自己的手“哇哇”的不断的痛苦的呻吟着。
这时候,门开了,楚随风进来后过去拍了拍那伙计的肩膀,“好了,可以了。”
但是那伙计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仍是痛苦不堪的叫嚷着,也不知道他疼的什么劲。
楚随风只能大喊道,“喂,你的手没有问题,你叫唤什么呢。”
可是伙计还是没有任何的停止的趋势,仍是大声的呻吟着,不时的还抽搐几下,一个军官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过去就是“啪”的一个清脆的耳光打了过去,这结实的一下实实在在的有了明显的效果,那伙计用手捂着生疼的脸,慢慢的他发现了好像自己的双手都没有问题,又转头看了看桌上,那把短剑居然只是砍在了那桌子上,突然变涕为笑了,疯癫似的高兴着大声喊道,“我没事,我的手没事,哈哈。”
看着这个伙计刚才到现在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这么怕死又搞笑的人,众人都是忍不住的鄙视的笑了,忽然楚随风又想到,才刚弄好他,也不能又发痴了吧,适时的咳嗽了两声,道,“朋友,该意淫够了吧。咱们说说正事吧。”
“好的好的”,经过了这个大转弯,那伙计现在好像是高兴过了头,听什么都是不停的点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