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女人……为什么睡地上……这里有这么多房间,为什么睡地上啊?”
所有人都被这声音呆怔住。
他又像干什么呀?
“是我睡地上感冒了……又不是你,你嚷嚷什么啊?!”我毫不示弱大声回吼。
这家伙除了跟我斗嘴,就没有其他的兴趣可言了么?
“我问你为什么睡地上?”于名威索性拍桌而起,凶巴巴的声音向我劈来。
“管得太宽了吧……你!”
“为什么睡地上?”
“睡了就睡了,感冒就感冒了……你发什么脾气?;”
我怕你吗?你会拍桌子,我也会……我们完全忽略旁边其他的人!
“我有吗?”
“有!眼珠子都鼓出来了,脖子都粗了!”
他怒目来。
我寒光去。
房间里被强肆的低气压包围着。
那么一刻钟,谁也没出声……就在这时……
黑旋风口里的猪蹄骨头木然从口里滚到地上。
——啪嗒!这根骨头唤醒了所有人的眼神。
“诶……搞什么啊,你们两个搞什么啊……?饭菜都凉了!”黑旋风郁卒的声音最先成为房间里唯一的声音。
“你们两个来自火星吗?为什么一见面就要吵吵嚷嚷?于名威,恩彩都感冒了你干嘛还对他凶啊……弄得我稀里糊涂的。”香儿嘟哝着嘴忿忿不平。
“恩彩……吃药吧!半个小时之后才可以吃饭哦。”古伟泉倏地又把刚才那两颗药递了过来,温柔目光在白色光波上跳舞,好象这并不是两颗药,而是两朵淡白的花儿。
……
这一夜,就以我充满愤怒和理不清自己纷杂的思绪烙了一晚上烧饼而告终。
第二天。
柔和绚烂的秋阳在广漠的宇宙中运动着。我懒懒伸了一个腰,顶着鸟窝似的头发目眩神迷一边哈欠,一边捅着鼻孔……
“你……你……怎么还在我家?”
刚步到客厅,一眼看到于名威正往榨好的果汁里面倒牛奶!
怎么回事啊?他怎么还在我家?那么香儿他们呢……?
“真能睡!”于名威丢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继续倒他的牛奶。
“你……为什么还在我家?”
“噢……这是你家吗?门牌没写‘宋恩彩的家’!”
“你……”我差点没岔气。
“我怎么了?……让我看看,还有没有发烧?”于名威一脸奸笑缓步过来,皱起眉梢把他那细嫩软滑的手指探向我的额头。
“干什么啊!?”我的口头禅又派上用场了,一把甩开了她的手。
“诶!你这白痴女人……脾气怎么这么大,我是看你一个人可怜,顺便发挥一下我的善心。”
呵!我是看你一个人可怜,顺便发挥一下我的善心?!
“我就这脾气,也不需要你的怜悯……你要是看不惯,完全可以看我脚踏车一样……‘看不顺眼,就扔掉咯!’”
这小子没有吭声,一副很拽的面孔点着头。
“怎样……嗯?”
“不怎样……我就是看你不顺眼,特别想摧残你!”
老天!他说什么?特别想摧残我!摧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