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胖子一系列的话语,叶子凡感觉他所说的不假,然现在自己是应该与他说实话,说自己根本就是一点医术也不懂,还是想办法让他们拿出解药来后,把李云飞等人弄醒,然后离开这里。经过一番思考,他还是觉得后者更可取,若不是这六怪无端找上自己来,这一切也就不会发生,现在就算是叶子凡骗他们,那也是没有什么对不起他们,至少对他们没造成什么危害。因为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讲,救李云飞等人,是迫在眉睫,也是天经地义。
叶子凡道:“大哥说的是,听起来确实严重了,不但影响了自己,还影响了后代,须得配制解药才是,只恨现在外面月黑风高,找药源须得到深山老林里去,又急不得一时,我平日去山上找都要我后面这些朋友帮忙才能找全,现在便把他们弄醒,明天一早我们大家一起动身去山上找药去那就快的多了!”胖子在一边听言,叶子凡看他是一副想答应又不想答应的表情,料来他喝的酒还不够量,至少他还懂在这当口考虑问题,而让叶子凡感到意外的是胖子身边的有个女子说话了:“啊哥,你还不快答应他,我们的孩子有救了!他们长大以后不会变成白痴,也不会把好些事都给忘了,你快答应他!”
胖子听言心念一动,便道:“好吧?我这就去拿解药。”说着胖子起身匆匆的朝另一个石屋里走去,此刻叶子凡的心绷的紧紧的,感觉适才喝的那些酒也醒了好些,就怕这中间出什么茬。
很快那个胖子从里屋踉踉跄跄的出来,直接走去李云飞和李建杰几个人身旁给他们服下解药,叶子凡看在眼里倾刻间感觉心里包负放下了,因为他相信这胖子给李云飞他们所服的便是解药了。
这时候叶子凡旁边的另一个男子道:“服了解药,两个时辰以后方才醒过来,现在我们继续喝酒吧!”说着他转头叫了一声那个胖子道:“大哥,解药已给他们服下了,你快过来,我再去拿酒,今晚我们喝到天亮,等明儿天一亮,我们就陪子凡兄弟去山上寻药去!”随后又叫了旁边另一个男子:“三第,走与我拿酒去,先让啊妹陪着子凡兄弟坐一会儿。”
此刻石洞里被火光照的通明,叶子凡想着,现在喝酒正合我意,我须得把你们一个个灌醉了,明天才好脱生。这回胖子已回到位子上了,等那二个男子端着酒坛子坐回桌旁的时侯,叶子凡看着一直爬在桌上的那名女子对身旁的五怪道:“各位大哥大姐,这位姐姐想来已经是喝酒过量了,她一直爬在这里睡觉,会不会影响了她,我看还是把她扶屋里去怎么样?”其实这只是一句客套话而已,对现在的叶子凡来说,李云飞他们的安危才是要义。
听得那二哥道:“没事,我经常这样,已经习惯了,这样反而她睡着更踏实一些”
一会功夫,两坛酒又喝没了,眼看另外那两个女子也要晕过了,但是叶子凡的心里很是为这三个女子的酒量感到佩服,尤其是还一直在旁边喝酒的这两个女的。
“来子凡兄弟,让这三个女的先睡吧!我们四个喝,子凡兄弟真是我们的贵人!我们不打不相识,好久没有这么高兴了,喝酒!”
已过寅时,桌上只乘叶子凡和那胖子没睡了。叶子凡正欲又满上一碗敬胖子吃酒,却未见他倒上酒来,那胖子已然眯起眼睛头顶在桌子睡去了。
叶子凡这回终于放松下来,然他回头看看李云飞他们的时候,眼前只感一片迷迷糊糊,已经看不清人了。他开始试着从酒桌旁爬起来欲往李云飞等人方向走去,却是一踉跄摔倒在那里,一下子乒乒乓乓的打破了好些空坛子,最后叶子凡只好爬过去了,好不容易爬到李银铃的身边,他努力提神唤起李银铃来,然而唤了几声以后,没见李银铃醒转,自己却是睡过去了。
叶子凡从沉睡中睁开双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原来是被李云飞他们唤醒的,看着李云飞等人蹲在自己的旁边关切的望着自己,叶子凡问了一句:“我们这是在哪了?”不等有人回答,叶子凡心念一动,转头看向不远处的胖子等六怪,见他们仍然爬在那里沉睡着。
李云飞道:“师侄,你怎么啦?为何全身都是酒气,本来适才我还想着一剑杀死这六怪来着,又想想他们喝了很多酒,而且你身上都是酒气,感觉事情有些蹊跷,所以没有动手,想着还是先把你唤醒再说。”
“爷爷,我刚才就说还留这些人活口作甚,是他们没事来找我们茬,我现在就去杀了他们!”说话间李建杰已迈出了几步,叶子凡一抬眼叫住了李建杰的同时,突然间看见不远处石屋门旁有几个孩子探出头来向这边张望,这时候李云飞他们也看见了这些小孩,而后有几个胆子大一点的小孩出来站到石屋门口,已不再向前走来,眼神有些呆滞的望着叶子凡这边。
叶子凡看着这些孩子不知为何苦笑了一声,心里不禁暗想,到底是因为这六怪混乱的生活关系还是他们用药使然,其实最不幸的是这些无辜的孩子。最后叶子凡对李建杰讲:“师弟,你别杀他们了,要不是他们我也没办法给你们服解药救你们,现在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话音方落李银铃指着那些小孩向叶子凡说了一句:“师哥,那些小孩子是……”
“他们是这六怪的孩子,他们长大以后可能都会变成痴人。”
于是叶子凡五个人匆匆的从石洞里走出来。在路上李云飞问起叶子凡昨天晚上的种种情由,叶子凡皆是一一讲给李云飞等人听,当他们听得叶子凡说那些香魂散对自己身体无任何影响的时侯,都感到不解,最后叶子凡也是将信将疑的对他们讲,可能就是在尘缘客栈的时候,与陆婉君给自己所服的药物有关。还有一点,李云飞也是提醒叶子凡,那南疆六怪本是无缘无故的惹上他们,本就应该杀了这些人,可是叶子凡没让大家下杀手,到时候这些人回过头来与他们相缠可就麻烦了,这时候叶子凡便笑言道:“没事师叔,个个都要那么记仇,这辈子还记不完呢!到时候再说吧师叔。”
这日来到一个山野中,路道旁边有一个尺许宽的河流,河流边就是一个羊肠小道,叶子凡等人沿着小道徒步而行,大概走了半里地,见路边的小河旁上有一人垂钓,见那个人身着簑衣,头带斗笠,李云飞看着个这人不由感觉有些奇怪,便道:“大冷天的在这儿钓鱼,这里会有鱼么?”
“有没有鱼钓了以后才知道。施主要不要下来钓一会儿!”说完这人站起身来,除下斗笠和簑衣,李云飞一看是个和尚,这和尚好像在哪里见过,却是想不起来。叶子凡对这人也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不及叶子凡等人开口,那和尚到,老僧在此恭候几位多时了,今天总算是等到了。
“我们认识吗?可曾见过面?”李云飞不解的问?
李大侠,叶少侠,二位已经忘记了?可老僧还是记得二位,大概一年前在方圆寺藏经阁制服了一位来自天竺国的僧人,让方圆寺避免遭受一场劫难,正是因为二位在要紧关头出手相助。
这件事叶子凡和李云飞自然记得,眼前这僧人所说的天竺僧也是很快想起来了。
李云飞笑道:“事情已经过去了,不必再提了,我们也是因为有事来寻天竺僧那厮,刚好在藏径阁里撞见,碰巧而已,碰巧而已。”说着李云飞转头看了一眼叶子凡等人,然后又问那僧人道:“敢问高僧尊姓大名。”
“贫僧法号慧仁,是在方圆寺门下授徒传法。”
李云飞道:“原来是慧仁大师,失敬失敬。”
说着李云飞向慧仁抱拳行了一个礼续道:“在下姓李,双名二字云飞,慧仁大师不仅武艺超群,心怀黎民百姓,李某还听说几十年前大师还助当朝皇帝秦始皇东渡扶桑,大举歼灭东瀛倭寇,框扶正义,秦氏江山没有落在与倭寇拉帮结派的燕国人手中,最终得以稳固下来,是慧仁大师出力相助也是起了举足轻重之功啊!这些佳话也在民间流传甚广,乳妇皆知了。”
慧仁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就算李施主所言不假,然那也是方圆寺上下齐心合力而为,并非老僧一人之功,惭愧惭愧!”
说完慧仁双手依旧放于胸前合十,而后在那里走动几步,微微抬头,目光飘向远方,若有所思的道:“只是现下方圆寺遭受一场劫难,实是我方圆寺门人所不能掌控之事,所以老僧才此番千里迢迢拔山涉水赶来此处与各位施主相会。”
话到此处叶子凡似乎有所意会,便问慧仁道:“大师说的劫难莫非又是方圆寺门人遭人所杀?”
“叶施主明见,说的正是,而杀这方圆寺弟子的人则是一年前,叶施主在方圆寺身负重病养伤时,为叶施主寻药治伤的那位姑娘,彼时她满过方圆寺上下,说自己不会武功,这一点直到现在对我们敝寺门人皆算是一桩不解之迷,因为一年前以敝寺所有僧人的武功修为而言,看这故娘确实没有任何武功根柢,然一年过后她的武功家数精进异常,这对我们任何一个血肉之躯而言,绝无可能。”
说着慧仁远大师叹了一口气,看着叶子凡续道:“现在更让老僧不解的是,那姑娘还说自己是叶施主的妻子,她所做的一切竟说是受叶施主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