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当真有那么神奇?吃了你的药能活那么久?你不是有两颗么?让我侄儿先服了一颗怎么样?陆老前辈。”李云飞说话的时候客气了很多,他感觉这个时候要顾及到叶子凡的安危,不便由自己的性子来。
陆万通笑言道:“能不能长寿我就不知道了,看他内脏受损着实不轻,药力在他内脏复原的过程中便要耗去很多,然后还有最直接的一点凡事要看开一点,不要总是闷闷不乐,那样药性不会太明显了,否则齐建王说不准可跟我一样长寿,至于你说的先给你侄儿服一颗丹药,我这孙女儿不是说了么?条件便是这年轻人治好以后,要跟我孙女成戚,现在你们应该明白我为什么留了两颗丹药。夫妻俩一起服下这种丹药才算圆满啊!”
“非得要这样么,你们看着人家病成这样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么?”李建杰听着陆万通一席话感觉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陆千凤看着李建杰笑了起来:“不要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你没有私心么,我们有难处的时侯也没人帮我们啊!这世界很公平,不要以为你欠了谁,帮不帮都是有理的,再说来我看这个大哥哥也没有成过亲嘛,他能娶我有什么不好,一举两得,既可治好身上的病又能娶到我这样美丽的姑娘,要说起来还是我吃亏呢,要抱怨也应该是我抱怨才是!”
尽管陆千凤觉得自己说得有理,但是李云飞他一点也不这样认为,所以他先是看着陆万通又看看陆千凤道:“事情都已经明白了,就是要我这侄儿娶你做老婆,我们还不买这个帐了,建杰你背子凡,我们走,以前他也得过此病,后来还不是好了么?给这爷孙俩算一算这几天的食宿银两,我们走!”这时候却是李银铃搭上了话头:“爷爷,我们别走,答应他们吧!”李云飞即刻抢上话来:“好孙女,别当心,吉人自有天相,你师哥他大仁大义,就算今夜在此地救不了他,有人见死不救,总会有人救他的,你爷爷我一生从也来没像在这儿受过这么多窝囊气!”
“不!爷爷!”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李银铃也是潸然下泪了:“我就是不想再看到师哥那么难受,看他这个样子,其实我心里也真的好难过,我只恨我自己,恨我没有能力给他治病,他还要去大明国救他师傅,您看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只能闭着眼躺在床上,就连说话也成了问题。爷爷你就为他作主,答应这两位吧!”
李银铃能说出这样的话,对李云飞来说,确实感到有些意外,他突然感觉昔日我行我素贯了的这个孙女长大了,懂事了,可他也明明知道自己的孙女喜欢叶子凡,他怎么也不忍心让李银铃受到这样的伤害。李云飞走到叶子凡床边,轻微的叫了几声叶子凡,随后叶子凡艰难的睁开双眼,他目光慢慢的移动看着屋内的人,似乎要说什么话却又说不上来,而后又把眼睛缓缓闭上,看来李云飞想跟他说话是有困难了。而他一直蹲在叶子凡的床前好一会儿一言不发,左右为难,就此背上叶子凡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就在这时陆万通走上前看着李云飞道:“你可想好了,此事答应以后更不能反悔。”陆万通说着停了一下,然后在叶子凡床边坐了下来认真的看起叶子凡来,而后又看着李云飞续道:“其实老夫刚才说的这年轻人的病非同一般,料想你们都是知道的,所以也就不多说,你这侄儿的病并非人为所伤,这其中藏着一个很大的玄机,若是你老带上他去寻医未必能治得好,你还是答应了罢,我陆老朽也绝无害他之意!”
李云飞在他的旁边听着这番话就是奇怪的觉得有些别扭,看这陆万通一直说话都是咄咄逼人的样子,现在口风一变倒像是他在求李云飞似的,这到底是为了李云飞等人好还是另有隐情呢,李云飞突然奇怪的想起这样的问题。
李云飞面有喜色玩笑似的问了一句:“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是不是会什么邪术,怎么看得出我侄儿不是为人所伤?我一直以来都忙着想我这侄儿的事情,忘了告诉你老前辈,我性李,你叫我李老弟罢!”
陆万通点头笑道:“也不能说什么邪术,我老陆这把年纪了,什么奇人怪病也见得不少,实话告诉你吧李老弟,我老陆亦是个异能者,我不仅仅是懂医术,而且还能从一个人的眼神看到他的过去,遗憾是老天却不给我看通一个人未来的能事。当然看到一个人的过去,也并非事无巨细,明明白白都能看透的。只要能看得大概也就行了。”
李云飞不太懂陆万通最后几句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便问:“那你从我这师侄身上看到了什么过去呢?”
“不瞒你说他身上有个不干净的东西,不过话说回来这个东西有好也有坏,好坏我想你们都已经看到过了,它危急时刻可以派上用场,却也会带来性命之忧,老夫现在看不透的是,他身上东西到底是谁给他的,料来这人身分定是不一般,但我老陆实在看不出来这人是谁。”
李云飞知道陆万通说的东西便是伏魔裟,他与叶子凡等人在平阳镇被困之时,在密室里听叶子凡跟天竺僧那厮说过,那东西是阎王给他的,但是他没有把这件事告知陆万通。之后李云飞又问陆万通道:“你说那个人送这东西给我侄儿做什么呢?难道又想害他?”
“想不想害他我陆老就不知道了,我想说的是,我这个药奇就奇在能治些疑难怪病,尚可延年益寿。”
李云飞听言表面上强颜欢笑,其实心里很矛盾,但是他感觉这陆万通别有用心,然自己又说不出来,他转头看了一眼李银铃,李银铃站在原地出神的看着叶子凡,随后她走过来看着陆万通道:“老伯,你就给他吃你的丹药吧!我爷爷已经替师哥答应你了。”陆万通听了李银铃的话,便看着李云飞有何反应。李云飞正自举棋不定,李建杰走过来相劝:“爷爷,事已至此,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师哥他一定不会怪你,”李建杰话语一了,李银铃噙着眼泪道:“爷爷,哥哥说的对,你就快些答应了吧,师哥他正难受着呢。”说完哽咽着转身走出屋去了。
退一步想,还有什么事比先救活一个人更重要呢,最终李云飞忍痛答应了。于是陆万通便笑着对李云飞讲:“明天天亮就给这位年轻人救治,现在天色也晚了,再先给他饮一点酒便了。”
这晚李银铃一直守在叶子凡床边,李云飞李建杰和向春燕守了一阵之后,是李银铃叫他们回去休息,这里由她守着就可以了。
李云飞躺在床上思来想去睡不着,总感觉事情哪里不对劲,他感觉陆万通这老头心里一定有什么密秘没有说出来,但是他又相信这陆老不会害了叶子凡,要不然他为何又要叶子凡娶他孙女呢?想到这一点李云飞便开始认真的回忆这几天来陆万通的种种言行和举止,尤其是陆万通最后在床边的一些举动,李云飞看她眼望叶子凡的眼神那么专注,不仅仅是专注,其中还隐隐约约的藏着一丝琢磨不透的怪异,于是李云飞感觉这陆老心中有怪,然最后情势所迫他是不得已答应了陆万通,而且那时候他也来不及想那么多事情。
但是陆老这厮真有秘密藏在心里么?李云飞又想到此节便从床上爬起来,决定暗地里去陆万通房间探查一番,看看有什么异动,就算他想的是错误的,也还是想着能为叶子凡的事做些什么。
看着叶子凡的房舍里亮着光,李云飞小心的走过去看了一下,见李银铃亦自伏在叶子凡床边睡着了,李云飞也没进去打挠,这时候看去楼下陆万通的房间也有微弱的光亮。李云飞没有从楼梯走下去,而是翻身上屋,再从房屋跃下地面来到客栈外面的空地上,陆万通就宿的房间有一个窗户,便对着这片空地,李云飞悄然走过去,用手指戳破一个窗户纸往里面一看,见两人在微弱的烛光中各自对着镜子梳装打扮,背朝李云飞,李云飞认真的看了看却不像是陆万和陆千凤,而从背后看来两个都是女人,李云飞正自怀疑是不是走错地了,却在忽然间听得其中一人道:“姐姐,要是被他们认出来了怎么办?”
“没事,反正我们也没想害他们,只要那男的肯留下来就可以了。先把他治好,让这俊小子陪我两一生一世!”
“姐姐一开始我都没注意,刚牵着马进客栈里来,还以为他们是后山坟墓里复活的孤魂野鬼来这客栈里吃酒的。却不想他们是人不是鬼。”
李云飞在窗外听得胆战心惊,因为他心里已经确定这两个姐妹便是假扮陆万通和陆千凤的那两个“人”,而听他们所言好像是来自冥界的阴魂,李云飞暗忖:“可是这二人处心积虑的在我们面前演假戏到底是为何事?”
疑惑间听得里面说话的声音:“傻妹子,你做事总是那么不上心,我都给你好些飞鸽传书了,叫你回来帮我把戏演好一点,可先不要露了马脚。这可是一条大鱼,不能让它跑了”
“知道了姐,只是最近我身份也有点混淆了,习惯以人的面目自居,一高兴便会忘了,但我们终归是从阴曹地府来的,所以以后不会了姐姐。不过小妹刚才真觉得姐姐在那李老面前编故事编的太也圆满太精彩了!”
那姐姐道:“不尽然是编的,好些也是事实啊!难道我们姐妹俩不是从齐国的帝王宫里出来的么?”
李云飞提心吊胆,却又忍不住往屋里看去,之前这两个阴魂都是背朝着他,而这回只见那个称做姐姐的阴魂朝一旁的妹妹一转脸,却是一个形容苍老,满脸皱纹有眼无珠,而且邑面无血色的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