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齐续道:“当年为师练就阴阳术,在江湖上也有所传闻,你母知道为师会使阴阳术之后,在情急之中来找我完全是为了你凡儿。因为你身上流淌的血液会若来很多是非,而阴阳术的至高境界便是可以让身上的血液瞬间凝固。所以那些妄图想要你身上血液的人,无法得逞。你母亲就是希望你有朝一日真正学会阴阳大法。”
李云飞听言便问:“师兄,那阴阳术不是成亲之后才可以学的吗?子凡他现在就能练阴阳术吗?”
“之前我对他只以口诀相授,等他成亲之后便可依口诀法门练就阴阳术了。”
最后这番话慕少齐几乎用尽了身上所有的力气说完:“云飞师弟啊,你旁边这两个孩子想必就是你的孙儿了。”
“是啊师兄,你看人生一晃就是几十年,我都没想到我这一生会有儿孙,但是现在师弟我很满足了,看着他俩快快乐乐的成长,别无所求了。”说完李云飞飞便让李建杰和李银铃上前称慕少齐为祖师爷
李银铃看着慕少齐奄奄一息的样子,自己也忍不住哭着道:“师爷,你等着,过一会儿我和师哥等人出去把他们全杀了,为你报仇。”慕少齐听言却笑着道:“千万别这样。怨怨相报何时了,只会徒增杀戮。”慕少齐说话的时候看着李云飞,示意他不要这样去做。随后又看着叶子凡道:“凡儿,人间现在也是杀戮四起,就因为一件龙甲,你先把这些事搁一边吧,让你师叔几人陪你去冥界,或许事情会有转机,你们一定要想法子去见见你娘亲,否则你现在不管去哪里,都是一场血腥杀戮。”
“可是师傅就算我去见了我娘,她又能为我做些什么呢?”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有些事情为师也说不明白,总之她是你娘亲,就凭这一点你也要去看看……记住不要想着为我报仇的事情,这地牢里还关着许多人,别把他们放出来,在没有弄清楚事情的对与错之前,不要轻举妄动……”
叶子凡声嘶历竭的喊了无数遍的师傅,然慕少齐始终没有回应了。李银铃从未见过叶子凡哭的那么伤心,看着他哭的悲痛欲绝的样子,李银铃也是不由的握住了自己的口,不哭出声来,而双眼中的泪水,却是怎么也控制不了,任凭它流下来。
之后李云飞也是伤心的说道:“子凡,你师傅他走了,我们得尽快想个计策离开这里,这样一直呆着也不是办法。”
痛定思痛,叶子凡和李云飞商议之后,叶子凡再一次隐身,这样可以更好的保护大家,李云飞吩咐李建杰背上慕少齐,等到了燕王府外找个地方把他下葬。
一开始李云飞等人还是担心叶子凡一再用这白色长衫隐身,对身体极其有害,但是叶子凡对李云飞讲:“师叔,只能这样了,用这长衫隐身之后,现在大家身体都难受的紧,我没事,一定要把师傅安全的送出去,有什么事我们走出这个府邸以后再说罢!”
于是李建杰背起慕少齐来,李云飞和李银铃在李建杰两边护送前行。其实这时候李云飞三爷孙儿,因为之前跟着叶子凡隐身之故,身体内部确实感到很难受,然大家在此当口,也都只能努力撑住,几个人刚走出一段路,前面突然冒出七个人来,挺枪执剑,见李云飞三人,尚背着一个人,其中一人一看是慕少齐背出来,便大声喝问:“尔等何人士,在官府之地竟敢如此大胆,来劫囚犯,罪该当诛!”说话间几个人便杀气腾腾的冲过来,刚跑了几步出来,叶子凡早已在暗中握剑在手,作势往冲在前面的两个人一劈,一人把那只手握长枪的手,刷的一声连着臂膀卸落下来,即刻又往另一人的顶门狠劈而去,瞬时之间把这人的头颅已劈成两半。后面几个人见此惨状,也不敢上前攻来,却是个个想要转身逃跑,此刻正值叶子凡愤怒当头,哪里容他们跑去,便即火速抢到这五个人跟前,伴着数声刷刷的长剑削过的声音,五个人在残呼声中很快倒
在血泊里。
叶子凡刚刚喊出了一声:“师叔,尽管走,今天谁若是拦着我们,我就杀了谁!”这时候见许多囚于旁边阁子里的人大声的朝李云飞几人喊了起来:“大侠救救我们吧,求求你大侠救救我们吧!”叶子凡看着这些人迟疑了一下,到底要不要救他们,这时候听得李云飞道:“我们也不知道你们到底放了什么错,可能你们中间有好人也有坏人,然到底谁是什么样人,也无从知晓,我们也是爱莫能助了!”话语方了,又见前面不远处有好些人匆匆的奔来,叶子凡心念一起,看着刚才几个被他利剑劈死的人丢在地面上的兵刃,凝力用脚往这些兵刃踢去,乓乓几声响过,但见两柄长剑和一根长枪朝那些人急速飞去,而这些人看着那利剑和长枪凭空朝他们飞来,着实被吓了一阵,不过这些人反应倒是够快,见利器飞来,亦自叮叮叮的数声过后,把那长剑和长枪卸落在地,但是不敢再上前朝李云飞他们攻来。却听得有人颤声喊道:“此地有怪,大家先逃罢!”
一会儿功夫这些人纷纷跑出了地牢门口,等李云飞几人到得地牢门口见那里围着许多官兵,足有一百多人,而且不断有人向此地拥来,他们个个手执兵刃。
便在此时,听得叶子凡对李云飞小声道:“师叔,先回地牢,待我来收拾这群人罢!”
“子凡,小心!”说着李云飞三人往地牢内退了回来
那些官兵见得李云飞几人又转身回里面去,随即向地牢门口逼近一些,但又不敢离的太近。
一会儿功夫便听得有个首领于官兵丛中走出几步,大声朝李云飞几人喊道:“你们几个给我听着,快点出来受缚,否则今日你们都要死在牢里!”首领见李云飞几人没有动静,便欲下令官兵冲进牢里,将他们擒拿,不曾想未及他说出口,叶子凡已是无影无踪的来到他近旁,一伸手便往这人鼻梁上打了一拳,啪的一声直打的这首领鲜血直流,痛不堪言,众官兵见首领这等异状,个个目瞪口呆,不知所措。随即叶子凡又是手法一变,捏住这首领咽喉往上一提,这时候身旁的官兵见首领张牙爪舞惊恐万状的凭空而起,又是个个心生大怯。
正当这一众官兵进退两难的时候,空气中传来一个叶子凡响亮的声音:“你们还有谁想去里面抓人的,有胆的尽管去抓,进去一个我杀死一个!你们给我听着,若不想你们这贱骨头死在这里,快去给我备几匹马来,否则不单是这个人,今天我保证这府邸血流成河,个个都要死!”众官兵听得这奇怪的声音凭空传来,真假难分,然看着那首领被莫名的糊弄,又不敢不信。
又听得叶子凡道:“你们还不去是么?那我现在便把他捏死在这里!”说着叶子凡把这人放下地面来,正要捏碎此人喉咙,却见这人做了一个手势,叫手下去备马。
当此况境也没人敢轻举妄动,几个官兵见首领招手示意,便匆匆跑去牵马。一会儿功夫牵了五匹马来。
叶子凡手捏着那首领双脚就地一跃,只见首领被托上马背。
量来此时也没有哪个官兵敢上前动武,叶子凡向李云飞几人喊了一声后,很快李云飞三人从里面出来直接上马,于是众官兵只能眼睁睁看着李云飞三人,连着已被制服在马背上的那位首领直奔燕王府门外而去。
待李云飞他们策马扬鞭奔出几里地,朝他们追来的许多官兵已远远的甩在后面了,此时已来到一个山野处。叶子凡一直在马背上抓住那个官兵,这时侯放手一推,那人已倒下马去,随后叶子凡道:“今天且饶你狗命!”话语方了,叶子凡等人已策马远去。
此时天色向晚,叶子凡几人已来到一个山脚下的草坪地上。叶子凡问李云飞等人:“师叔,你们现在感觉如何,是不是觉得很难受?”
“不碍事,我们撑得住。”其实这时侯他们各自觉身体有所不适,一时却又想不出一个好法子让身体恢复过来。
李银铃问叶子凡道:“师哥,你呢?你觉得怎么样?”
“我现在没有事,但若是显现回来,不再隐身,只怕不太好受了,须得想个法子,总是隐身,到底也不是什么好法子,现在先找个好处所给师傅造个坟墓再说。我这就现身回来。”
听得李云飞道:“子凡,这几天你都已经好几次用这白色长衫隐身了,想必你身体受损很重了,等想到法子再现身吧,给少齐兄造个坟墓,由我和建杰来吧!”
叶子凡道:“没事师叔,我一定撑得住,给师叔造了坟墓以后,我们要想办法去冥界,再想想身体复原的事情。”
李云飞问:“去冥界有什么办法么?”
“一时我也说不清楚师叔,但是今天我感觉师傅的话好像对我有什么提示,现在我也想不出其它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们的身体恢复过来,”
很快叶子凡现身回来,他确实感到很难受,但是他认为师傅下葬也不能以真面目示人,那是对师傅的不敬不孝,所以他宁可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也不会在师傅坟前隐身。
此刻叶子凡已是满心的悲愤,面对师傅坟前,泪水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自小师傅教导叶子凡得饶人处且饶人,抛弃仇恨,凡事能看开看淡便好,可是那一刻他也不知自己为何就那么痛苦郁闷。
“师傅,你在此安息吧!若有来生,我还是你的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