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海府其实很大,一种上世纪的古建筑风格与川野府还是有很大的不同,只是庭院中的樱花树和海棠仿佛已经成为了这种底蕴世家的代表,穆云有些疑惑,他不知道自己的预感是否正确,不过他总觉得在那巨大的樱花树后会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
的确,在朝海府的内堂之中神秘的祭祀仪式还在继续举行,朝海东野仿佛是这场祭祀活动中的祭品一般,他安静的躺在祭祀台上。白发老者掌控一切,加藤稚生双眸放空,当他在宫岛做出选择的那一刻他就注定只能成为天火的牺牲品。
权利与仇恨蒙蔽了太多人的眼睛,加藤稚生与川野源皆是如此,如今朝海幸子也步了他们的后尘。杜俊虽然还被蒙在鼓里,不过朝海家族的阴谋气息却早已无法掩盖,从朝海东野让杜俊下到高松冢古坟的那一刻起杜俊就已经知道,这一切早已不在他的控制之中。
朝海幸子的冷眼相对让杜俊十分意外,其实他与朝海幸子的故事或许已经结束,可那个叫吞弥江央的女人却还在为零的神秘失踪而耿耿于怀,离开拉萨来到奈良她心中满怀期待,殊不知等待着她的却是西伯利亚冻土层中最可怕的秘密。
时迁和穆云还在朝海府内徘徊,而一双来自地狱的魔眼却早已把他们凝视。杜俊的亡灵版终于现身,在高松冢古坟下白发老人的使命即将完成,一个被苏我一郎守护了千年的秘密即将揭晓。
朝海府的内堂之中加藤稚生两眼放空,除去了川野圭贤他早已生无可恋,一切的野心都随着天火秘密的进行而悄然流逝。即便拥有了让整个宫岛都足以畏惧的力量,可他付出的代价却也是一般人无法承受的。天色开始逐渐变得灰暗,高松冢古坟旁的殡仪馆内朝海幸子神色紧张,她面无表情的看着杜俊,或许过了今晚她就再也不是杜俊所认识的朝海幸子了,她内心的痛苦与挣扎没有人清楚,朝海家守护了千年的秘密也是时候该有个了解了。
柳若雪在机场上碰到的坏小子不是别人,那处心积虑的设计不过只是为了让阴谋者的内心不再如刀割一般的愧疚。黑夜拥有黑色的眼睛,而那黑色的眼睛却是用来寻找最黑暗的武器。钢筋混凝土下包裹着的不仅仅是一颗又一颗血淋淋的心,更多的是为了掩盖那千年以前的亡灵们所犯下的错误。杜俊还不明白他存在的真正意义,从瑞典到奈良他一直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而那样的感觉随着朝海幸子的改变愈来愈强烈。
在朝海府内时迁和穆云还在那巨大的樱花树下徘徊,他们还未嗅到那危险的气息,只是血红的利刃已经接近,罗曼蒂克的樱花瓣下隐藏着的是一个嗜血如命的怪物。
“穆博士,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时迁莫名的开始紧张起来,“朝海家的人虽然都去参加那守墓人的葬礼了,不过也不可能真的一个人都不留吧!”
穆云环顾着四周,突然那巨大樱花树下的微型摄像机还是引起了他的注意,“不好,这是一个圈套。”
穆云话音还未落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老世纪的武士刀迎风斩落,纵然时迁已经侧身躲去,可他的右臂还是不幸被划伤。四目相对,高松冢古坟下的苏我一郎已经现身,时迁固然不认识,可他身边的穆云却是在自己的记忆传承中提取到了关于眼前这位死亡武士的一些有用信息。
“难道说当年的圣德太子真的找到了有关永生的秘密!”穆云满眼惊奇,他不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只是眼前的苏我一郎太过真实,真实到让身为馗道传人的穆云都无法辨别。
“穆博士,什么意思?难不成这家伙还是一个千年粽子?”时迁紧紧的抓着自己右臂上的伤口,苏我一郎他不认识,不过眼前这个人的装扮他却并不陌生。飞鸟时代的辉煌或许早已过去,不过那属于飞鸟时代的特殊印记却深深地铭刻在许多探险爱好者的心中。
五年前在苏门答腊岛附近发现的日本中世纪船只可谓在探险界掀起了一阵不小的风波,飞鸟时代的壁画与陶器在盗墓黑市上都曾经被拍出了天价,至于这其中的缘故除了有拍卖行的恶意炒作外,更多的还是因为那一个流传在盗墓界千年之久的重生秘密。
“时迁,我托住他,你快去高松冢古坟找杜俊,让他一定要牵制住朝海幸子和川野源!”
时迁虽然有些不明白穆云的话,不过他知道身为馗道传人的穆云这样说一定有他的道理。
抛开了去寻找杜俊的时迁不说,就单来看穆云和苏我一郎的跨世纪决斗。穆云虽然是中原馗道的传人,不过他对日本的武士道和忍术还是有颇多的研究,或许单凭武力他可能不是苏我一郎的对手,不过一柄中世纪武士刀与现代高科技的之间的对决可就胜负明了了。
“你认识我?”苏我一郎其实也心怀疑惑,他被困高松冢古坟一千多年,按理说应该没人认识他才对,可眼前的这个家伙却明显对他有所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