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死了!”一个妖异的透明长耳青年突然自一颗大树中走出,对着虚空悲伤的说道。
空中浮现无数绿点。
“杀绝巫族!”
“报仇!”
空中的绿点幻化出无数人影。悲恸的怒吼。
“去吧,三人一组,自由活动。我们,回不去了。”
“巫族,必须死绝!”
最先的透明长耳少年闷声说道。
一个四丈九高的巫族谨慎的行走在这森林中,不敢背靠大树,不敢忽视任何异动。随时准备发出最猛烈的攻击。
虽然,他没和木族交过手。但也听过许多传闻。
木族诡异,在森林中便是最狡诈最鬼魅的刺客。
所有木属生灵,都是他们,都是他们的武器。
他们有着种种诡异的神通。
比如最出名的,曾在十万年前灭绝巫族一个军团的神通。
昙花一现。
一生只能使用一次。以自身的所有为代价,从灵魂到身体,从自己到亲人。
那个人,是木族暗藏近百万年的秘密武器。天煞孤星,无父无母无亲无友无故。
只是因为,他的本命神通是昙花一现。
昙花开一刻,刹那天地老。
这只是木族最出名的神通之一,没人知道,他们到底有多少神通。
由不得他不谨慎。
但是,走着走着。他突然觉得很痒。从皮肤痒到骨髓。还不待他挠一下,却突然无力的倒下,肉身中钻出无数树木。
一个一阶巅峰的巫族。
瞬间死亡。不知道死在谁手上。不知道死于什么神通。
也没人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苍灵大哥,真是厉害。一下就拿下一个一阶巅峰的巫族。”一个笑嘻嘻头上长着一朵花的俊秀少年道。
“你的生命之初控制花粉化为种子,枯榕的隔绝断绝一切气息,再加上我的木灵之子。三个一级本命神通,已经不容易了。”说罢,苍灵看了看旁边。他知道有个人。却从来没感知过他的存在。
苍灵。正是之前的透明长耳青年。
在森林的一个个角落,不断有巫族死于种种诡异的神通。
有像刚刚的无名巫族,死于无声无息。有走着走着,突然走入了幻阵,最终崩溃自杀的。
被树吃的。被暗杀的。一脚踩空万劫不复的。
甚至还有一组巫族,两人附身于一人身上。被附身的木族化作十丈木人,活活将巫族之人打爆的。
但是,也不是没有胜利的巫族。
森林东南方向。一个不像巫族的巫族仿佛在散步一般。
之所以说不像巫族,是因为巫族之中,绝难看到这般吊儿郎当的人。
嘴里叼一根草,双手抱在脑后,慢悠悠慢悠悠的走着。
仿佛浪迹天涯的游子,仿佛没心没肺的花花公子,邪魅。
从没有巫族是这般气质。
慢悠悠的走着。突然一片梧桐叶无声无息的飘落。
邪魅巫族没有理会掉下来的梧桐叶。,反而瞬间缩小,脑袋向后看去,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雪白雪白的的牙齿。
再下一瞬,右手往嘴里一塞,下巴一合,一股绿色的生命气息,从他口中飚射而出。
一颗木族心脏。已被他嚼碎,吃下。
那喷出的生命气息。是木族的血!
那梧桐叶见状,化作一只独脚火鸟扑了过来,只是还没到邪魅巫族面前,却突然掉落在地。
所有的血液都已消失。只余下干涸的躯壳。以及,身后那一条火痕,证明他曾经散发出无穷的火焰。
邪魅巫族舔了舔嘴唇,手中突兀的出现一把与他气质极度不合的战刀。
一刀斩向旁边的一颗巨木。左手虚抓,然后紧紧的捏住。
邪魅巫族嘻嘻哈哈的说:“不逃跑,我是该说你有勇气还是愚蠢呢?不过,没有精血,对现在的我来说,你就是垃圾啊!”
“巫术,魂爆。”邪魅巫族瞬间变脸,冷漠的说出四个字。
周边的花草树木一阵晃荡,飘落无数花瓣与树叶。
这是灵魂的恐惧与悲伤。冥冥中的灵魂,感知到灵魂消散时的绝望,给予尘世最急切的警告与提醒。
邪魅青年双手抱在脑后,随意又拔了一根狗尾巴草叼着,再次开始慢悠悠慢悠悠的散步。
而在森林的中部。一个比众人来的都早的女巫族。
在听到“种族竞技场”开启的声音之后,猖狂的大笑了几声,拿出战刀,咬破指尖,让一滴鲜血从刀尖顺着刀刃流下。直至没柄。
刀在吸收鲜血之后不停的颤抖。女巫族轻轻的抚了抚刀背。拔下一根头发,放在刀背上。
咬破舌尖,一口粘稠的鲜血吐在刀身。
女巫族握刀一挥,战刀却成了一把墨绿色的火焰之刀。
魂刃,降临于此方世界。
女巫族握着刀,化作二十丈大小。
然后,见树砍树,见花斩花。感觉前路诡异,对地一刀。一道丈余深尺来宽的裂缝便形成了。觉得天上有异,一刀对天,便斩落一缕天光。
女巫族随意找了一个方向。一路狂奔。
留下身后一地狼藉,身前道道裂隙。
这是人形推土机。这是人形母暴龙。
根本毫无章法,也不需要章法。
只要出刀出刀再出刀。
不知道有多少合身花草树木或者显露本体的木族,还没来得及有任何动作,施展任何手段。便化作了刀下冤魂。
女巫族所在之地。木族退避。
而最诡异的,是在距离姜仁不足千里处的一个枯瘦巫族。
他哪也没去。也没用法天象地,没有拔刀。
他只是在拔草。拔了许多草在身边。
只见他对着身旁的草吹了一口气,草便尽数化做枯黄。
他满意的微笑了一下,然后瞬间收敛。
捏起一根草,不一会,便编织成了一个草人。
然后他抬头看看天。自言自语到:“抓住一个!”
将手中的草人,头颅硬生生扯掉。
此时,在万里之外的一个木族,刚刚从树中显露,袭杀掉一个普通巫族。却在一下瞬,头颅迎空飞去。
喷薄出好大一股生命气息,和着巫族的血,滋养的周围的树木,娇翠欲滴。
枯瘦巫族仿佛玩游戏一般,一会一个草人。有的草人被他用针扎穿。有的草人被他用火烧掉。
还有的草人,被他两个钉在一起,一刀斩出四段身躯。
仿佛一个孩子在玩好玩的游戏。
玩着玩着,他好像想起了什么。手带起道道残影,编织出数百个草人。
这对他似乎也并不轻松。旁边的草还没完,他却已经停下了。
他拿出一根漆黑如墨的针,在自己心口扎进去,再拔出来时,针尖带着一滴红宝石般的鲜血。
洒落在刚编织的草人身上。
“巫术,傀儡守护。”
念完这句话。他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瘫倒在地上。
一个草人,莫名其妙的化作烟尘消失。
一个被袭杀的巫族,头颅被斩,瞬间倒地,却不见一丝鲜血。
然后,躯体如烟消散。本该死去的巫族却完好无损的出现在原地。
他也不发愣,直接一刀斩出。
反杀!小脑被咬掉,死亡!
再来!双杀完成!
心脏被刺,死亡。
再来,三杀达成!
这一幕,诡异的发生在森林各处。令人胆战心惊,浑身冷汗。
到底?谁是猎人谁是猎物?